第211章 内讧
秦若出了办公室,顺着走廊,往电梯走去。
怀里的洛雨弦很轻,身姿纤巧,轻得好像棉花糖,身上的香气淡淡的,却又甜丝丝地动人。
抱着她,丝毫不觉得累,反倒有种很愉悦的感觉。
离开了办公室那两个家伙的视线,洛雨弦也渐渐放松下来,羞意减轻,乖巧地伏在秦若的肩膀上,闻着秦若身上的男性气息,脸上热烘烘的,心里却甜丝丝的,有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如同美酒慢慢酝酿着,然后流转全身,身心都有种甜蜜的感觉。
忽然想起一件事,忙说:“秦若,冯轻益今天来上班了!”
“哦!”秦若随口应了一声,心想,这不是很正常吗?
却又听洛雨弦说:“看他的神色很不好,头发散乱,失魂落魄的,从没见过他那么沮丧的模样,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竟然连衣服扣子都扣错了……”
秦若微愣,对于平素装得儒雅的冯轻益来说,这实在很反常,不由冷哼:“他这种人,就该受点打击,怎么,你还很同情他吗?”
洛雨弦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觉得奇怪!我感觉,他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秦若撇嘴:“你不说他女儿住院了吗?”
洛雨弦沉吟一下:“就算女儿住院,也不至于这样啊,难道他女儿得了绝症?”
才说完,就呸呸呸个不停,使劲摇头:“我怎么这样,竟然这么想人家!”
秦若低头看去,她正满脸懊恼,不由心里叹息,洛雨弦实在太善良,被冯轻益那么算计,没在背后破口大骂就不错了,竟然连这么把人家往坏处想都不愿意。
多亏秦若出现,没让这么善良的女孩受到冯轻益那个老狐狸的侮辱,不然,真会让人扼腕叹息。
到了电梯前,按了一下,依然没把洛雨弦放下。
直到电梯打开,才把洛雨弦放到里面。
洛雨弦脸色红红的,眼中荡漾着温柔,低头轻轻说:“秦若,那我走了!”
秦若苦笑:“又不是分别多长时间,不用这么隆重地告别!走吧,如果到了晚上,脚还是不舒服,就到医院拍个片子,不要伤到骨头,那就麻烦了!”
“知道了!”洛雨弦答应一声,选了楼层,上楼去了。
……
八点半,有人打来电话,让秦若去人事部会议室参加测试。
打电话来的人竟然不是人事部的人,而是裴新悠的秘书。
看来,裴新悠不希望这次测试出任何问题,已经全权接手了,就是不让自己通过啊。
秦若冷笑,心想,既然你上杆子把脸送上来给我打,我不打都不好意思,那就抽你丫一个响亮的耳光吧,一定抽得你外酥里嫩,酸爽无比。
上楼来到人事部,转了一下门锁,发现门是锁着的,裴新悠的人还没来。
看看手表,还有时间,于是转身去了洗手间。
才进了里面的男洗手间,拉链都没拉开,就听外面猛地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裴新霍,你还是人吗?我让我女儿陪着一起吃饭,你竟然对她做那种事……”
“做了什么事?”另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应该就是裴新霍,很不爽地反问:“我做什么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如果没做什么事,为什么她在医院一直哭,她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哼,关我屁事!她是个大学生,一个成年人,应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自己在哪里磕着碰着的,应该怪她自己吧!”
“你……”冯轻益的声音里充满说不出的愤怒:“肯定是你侮辱了她……”
“我说,你别诬陷好人!难道你亲眼看到了?”
“我……”
“既然没看到,就不要诽谤,更不要在公司里大呼小叫的,如果影响了我的形象和名声,我跟你算账!”
“你别走,给我说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哐当一声,男洗手间的门被撞开,两个人撞了进来。
秦若反应迅速,迅速进了旁边的隔断里面,把隔断的门关上。
从门缝看出去,就见冯轻益死死抓着一个青年的衣服,脸色涨得通红,还在把他往里面推。
那青年就是裴新霍!
“他妈的,你没完了是吧?”裴新霍恼怒地甩开冯轻益的手,然后飞快整理一下被扯乱的衬衣,就要离开。
冯轻益迅速张开胳膊,拦在门前:“裴新霍,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给我让开!”裴新霍瞪着他,见他依然站在那里,抬手一拳飞快打过去,打得冯轻益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
他毕竟年轻力壮,而且经常健身,冯轻益却年龄大了。
走到冯轻益跟前,咬牙说:“就算老子把你女儿睡了又怎样?你有任何证据吗?就算你有什么证据,又能怎么样我?别忘了,你这个人事经理是我一手提拔的,我可以让你做这个人事经理,也可以让你立马滚蛋。告诉你,顷越集团的人事经理,有的是人抢着做,我想给谁就给谁!”
冯轻益瞪着眼睛,脸色涨得通红:“你真的……真的……我跟你拼了……”
猛地爬起来,低头向裴新霍愤怒地冲去。
裴新霍很灵活,往旁边一闪,就躲开了,跟着抬起一脚,踢到冯轻益的后腰上,再次把他踢翻在地。
裴新霍怒火也被激发,踹翻之后,迅速上前,对着冯轻益不停踹过去,一边踹,一边骂:“妈的,你真是胆子大了,竟敢对我动手,告诉你,我能看上你女儿,那是她的运气……”
一番发泄之后,终于停下来。
抬手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嘴里依然骂骂咧咧:“妈的,一个个胆子真是大了,都敢对我发脾气了!”
冷冷地扫了地上的冯轻益一眼:“不想在顷越集团混,就继续闹下去,不然,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该怎么选择,你应该心里有数!”
整理好发型,晃了晃脑袋,这才出去,把门重重地摔上,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