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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方共识,之后白修岐便以仙首之位,提出设立仙魔大会,促进仙魔两道友好交流,仙魔两道和平共处,齐头并进,共同建立繁荣昌盛的玄宇修真界,各仙魔大能自是纷纷响应。
自此之后,玄宇修真界的修行之势蓬勃发展,许多在渡劫巅峰卡了几千几万年的修士,竟皆有顿悟之势,在之后的数百年间更是纷纷飞升,虽亦有飞升失败陨落之人,但这本便是自然之态,虽有感慨嗟叹,却也毋需介怀。
然,近来数百年,尤以近一二百年来最为显著,玄宇修真界中飞升之人寥寥,即便是有,也皆是落得个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的下场。
“不知众位道友可有注意到,近几届的仙魔大会,少有能入得眼的小辈,往届弟子中,有许多优秀之人,却不知为何便那般泯然于众了。”
此话一出,在场众魔尊仙尊便尽皆沉静了下来,须臾,一道悦耳女声响起,却是音调沉沉,显然心情不甚明朗。
“我彩乐谷下一辈最优秀的弟子,本尊的亲传大弟子——月琳雅,原本天资过人,于修行亦是勤勉专注,不过百岁已是化神之境,便是较之本尊自身,亦是不遑多让的。却不知为何突地便事事不顺,外出试炼总是遇不上半分好机缘,且总是危机重重。修炼更是艰难,莫说突破大境界,便只是一个小境界亦难以突破,仿若一夕之间便成了不该修仙之人。本尊原本只以为是那弟子与修行一途的缘分尽了,如今看来却是并非如此么?”
开口之人便是彩乐谷的红绫仙尊纪红芙,她那位亲传大弟子在场众人皆是知晓,确实是位资质颇佳仙途无量的,细想一番,上一次的仙魔大会倒是确实不曾见到。
彩乐谷善习乐理,门中修士亦皆是以乐入道,且女修居多,容貌身段气质尽皆不俗。这位彩乐谷的门主,红绫仙尊纪红芙更是个中翘楚,便不说其他,只这一副嗓子便极其引人,修真界中对她心仪之人自是不少,然众所周知,这位红绫仙尊心中住着的却只有一位冽颜魔尊沈墨闫。
都说女子在心上人面前总是要越发娇弱一些,这红绫仙尊如今看来也是如此,只见她一席话说完,眼眶已是微红,一双翦水秋瞳幽幽然便放在了沈墨闫身上。
其他几位仙尊魔尊皆有所感,只白修岐却是仿若不曾看到一半,仍是面色肃然问道:“尊者可是记得在出现这些变化之前,月琳雅去了何处,可有去往甚么福地洞天,或是参与试炼?”
纪红芙闻言暂且收了落在沈墨闫身上的目光,看向白修岐道:“确实是去过的,琳雅之前曾参与过一次灵门探秘。我之前原也是猜想琳雅是遇上了甚么邪佞之事,便让她好生将灵门中事给我讲了,然却并不曾发现有何古怪之处。”
白修岐却继续问道:“可曾入得甚么古怪阵法?”
此言一出,纪红芙面色便是一沉,也顾不上去看沈墨闫了,稍一回想便道:“仙首之前也有提到过阵法,我倒是记得琳雅确实提及在灵门探秘之时误入了一处阵法,然却也不曾遇上什么危险,只不过耗费了一些时间出阵罢了。”
白修岐颔首:“便是如此了,本尊之前曾与墨儿化作化神修士进入灵门探查,便被引入过这么一方阵法。我二人将那设阵之人擒下,审问之后得知,那阵法乃是上古阵法,其作用亦十分简单,便是掠夺修士气运,一旦夺走气运,阵法便会将人从阵中放出,许多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之后身上少了气运加持,自是于修行之中困难重重,长久之后便成了修行无望之人。”
白修岐一番话说完,却不曾得到半点回响,再去看众人,见众人面上颇为古怪,便以为众人是介意他二人坏了灵门探秘的规定,遂解释道:“之所以能瞒过灵门进入,乃是凭借着我师尊留下的一件法宝,以往本尊从不曾用过,也便是此次不得已而为之,还望众位见谅。”
这般解释了一番,有几位仙修魔修面上的神色便缓了些,还不待白修岐继续,纪红芙却是突地往前一步,问道:“仙首方才所言,是说与何人一道?”
白修岐一顿,似是回想了一番后,方才恍然道:“见谅,叫得习惯了,与本尊一道去的,是冽颜魔尊。”
他说着,微侧过身,伸手握了沈墨闫的手,将人带至了自己身旁,在众人一副副“你喊了冽颜魔尊什么?”、“墨儿是谁?仙首你喊谁墨儿”、“你们不是势如水火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仙首竟然拉了冽颜魔尊的手还没被甩开!”的震惊之中,笑着温声解释了一句。
“本尊与墨儿自小相识,感情一惯深厚,之前不过是有些小误解,因着这些糟心事倒是难得有机会将误会解了,于我二人而言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众仙尊:什么样的小误会,能让您二位势如水火了千年?
众魔尊:冽颜魔尊那尊煞神,也不知仙首这一声“墨儿”是如何喊出口的……
纪红芙目光在二人相握的手上落了一落,温柔笑道:“原是误解害人,如此倒是要恭喜两位,少时的友谊总是珍贵,如今能够冰释前嫌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白修岐深以为然,颔首附和道:“也是造化弄人,若非如此,我与墨儿想是早便已经结成道侣,如今倒是时机不巧,只待早些将此间事了了,之后我二人再行双修大典,届时各位尊者可要悉数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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