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怎么样？”姜文来到电脑后头，和秦小宝一块看着刚拍好的照片。
    “很好，就是我心里那个土匪头子。”
    “一点问题没有？”
    “有，”秦小宝转过头：“肤色不对。”
    “白了点对吧。”姜文很快反应过来：“这没事，开拍前我去晒晒太阳，实在不行做个美黑，告诉我要多少程度就行。”
    “成，”他看了眼化妆台那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姜老师。”
    “嗯？”
    “剧本里的县长夫人一角有介绍么？”秦小宝直接问道。
    姜文没有直接回答：“我去抽支烟，秦导一起走走吧。”
    两人走到门外，离开人群。
    “不是说请刘嘉玲么，我看了剧本，她演挺合适的。”姜文知道秦小宝不吸烟，就给没给他递。
    秦小宝撑着栏杆眺望远处：“嘿呀，但是没有档期，已经签了电视剧的合同。”
    他觉得自己挺善良的。
    有些导演宣传的手段可以称为无所不用，只要能增加作品曝光度，不管会不会得罪人。
    要是遇到刘嘉玲要三千万才肯接戏，到时候肯定会曝光出来。
    秦小宝有那么一丢丢的想法，不过马上抛之脑后，而且也提醒刘总等几位知情者，不要在这儿上头做文章。
    “有啥要求？”姜文吐了个烟圈。
    “和你俩演对手戏不怵，三十岁以下不考虑，有魅力，最好有点...骚！”秦小宝选了个字。
    姜文没有笑话，角色要求嘛，什么样的都有。
    想了一会：“倒是有不少这样的演员。”
    “说几个。”秦小宝洗耳恭听。
    “章子怡。”
    “没预算。”
    “出息。”姜文笑骂道：“马伊琍？”
    “太文静了，县长夫人是风尘女子，她平时的印象就不是强势那种，不合适。”
    “林志玲，好吧，也不符合。”姜文想要挠头，记起打了发胶，手伸了一半放了下来：“有了，这个你绝对满意。”
    “谁？”
    “宋佳，小宋佳。”
    秦小宝马上笑了，他想起了《师傅》里那个爱吃螃蟹的小女人。
    契合度百分百，宋佳演戏的时候，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媚，确实非常合适。
    “诶，您有她的联系方式么。”
    “这么着急？”姜文熄灭了烟头。
    “当然，万一没档期呢，不得早点约。”
    姜文喊来助理，拿过了手机，将号码发了过去。
    秦小宝没有等，直接拨了出去。
    嘟嘟地响了几声，正以为是陌生号码，宋佳不一定会接的时候，一个女声响起。
    “你好哪位？”
    秦小宝清了清嗓子：“你好，请问是宋佳小姐么？”
    对面愣了一下：“你是？”
    “我是秦小宝，拍电影的那个秦小宝。”他怕对方不认识自己，解释了一句。
    “嗯？秦导？”宋佳果然有些怀疑。
    “是这样的，我和姜文老师要来了你的电话，贸然打扰不好意思。”秦小宝笑着说道：“不知道宋小姐现在是否有空，方便聊几句么？”
    “有空有空，”宋佳虽然没见过对方，可是听到姜文的名字，还有声音，基本相信了。
    “是这样，”秦小宝不是第一次和演员谈作品，很是熟练了：“最近我在准备一部作品，和姜文，张国荣，葛优几位老师一起合作。
    里头有个角色，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在五分钟前，姜文老师向我推荐了你。”
    “哇哦。”宋佳显然是吃惊的。
    莫名接到个电话，是位导演，然后有个大制作，然后邀请她试镜，信息量有点大。
    “如果宋小姐有空，可以在这两天过来魔都一趟么？”秦小宝发出了邀请。
    “当然，”宋佳没有问剧本的事，刚才说的三位演员，她没忘记名字：“据我了解，秦导您上部电影才结束不久，这么快就准备新作品了？”
    秦小宝早已不是nobody，演员关注他很正常。
    宋佳这话里也是带着别的问题。
    “也不算刚结束，有段时间了，新片的拍摄地都选好了，是个2.5亿投资的大制作，希望你来试镜的角色，是戏份最重的女配，或者说戏份没那么重的女主，除了三位老师外，还有胡歌，廖凡等好几位演员。
    预计在明年五月份后开拍，不知道宋小姐是否有档期。”
    “档期我回头问问公司，正好段时间也在休假，如果我明天过去魔都可以么？”
    秦小宝回头看了眼拍摄：“要不咱们加个微信，我这儿正在拍定妆照，好几个演员，不知道一天能不能搞定，傍晚我看看情况，然后和你说怎么样？”
    “行，我没有问题。”
    “好嘞，这是我号码，你可以记一下。”
    “好的，谢谢秦导给机会。”
    “哪里的话！”
    结束了通话，秦小宝心情愉快，国内演员太多了，有时候，会眼花缭乱，钻进死胡同，需要旁观者给予提醒。
    姜文见他进来，投来个询问的目光，看到ok的手势，笑着点点头。
    回到休息区，哥哥和葛大爷还在化妆，定妆的其中一层意思，就是把戏里的妆容定下，以后拍摄，都按这个标准来执行，自然要做到细致。
    比如张国荣脸上的胡须，葛大爷的头发，姜文身上的衣服，观众看电影的时候也许根本不会在意，但实际上，都是工作人员的心血。
    秦小宝坐了下来，那边宋佳已经通过了好友验证：“秦导？”
    他拿起手机：“老胡，来摆个pos！”
    “干嘛？”胡歌嘴上说着不要，还是很老实地照做。
    咔嚓。
    秦小宝不止拍了老胡，还有葛大爷的背影给宋佳发了过去：“是我。”
    “ok，您先忙，咱们再联系。”
    “好的。”
    “什么情况？”老胡问道。
    “联系了个演员，没见过面，证明一下我是我。”
    “你这证明挺简单的嘛，比网上说的那个证明我爸爸是我爸爸的来的简单不少。”
    秦小宝立刻举起双手：“我严重声明，我和胡歌关系一般，他的所有言论与我无关，请查水表的有关部门无视我，谢谢！”
    “滚滚滚！”胡歌拿了颗糖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