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清没工夫耍嘴皮子，笑容转冷提高声音：“好，我期待你的表现。”
    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侧身绕过陈至走了出去，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
    陈至在节目赛制下能走多远，在他看来显而易见。
    陈至出道至今已有十五年，底子如何他心知肚明，演技一流，但唱功只能说还行，参军四年估计还有所荒废，至于创作能力，就呵呵了。
    出道十五年，有创作能力早就表现出来了。
    唱功一般没创作能力，根本立不稳，最关键黑历史影响严重，选手名次主要靠台下观众投票，谁没有感情导向，有几个愿意投给劣迹斑斑的选手？
    这种情况，陈至能撑过第一轮淘汰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这也正是他不解的地方。
    结果显而易见，陈慧萱难道看不出来？
    陈慧萱可是聪明人，精明着呢，不可能看不清情况。
    如此坚决将陈至塞进来，难道有什么强硬后手？
    他十分费解，猜不透陈慧萱的心思。
    陈慧萱做事一向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没人能揣测明白。
    你说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聪明干嘛？
    看着明元清离开，陈至索然无味的撇撇嘴，原来是个战五渣嘛。
    我祖安人从不畏惧嘴炮！
    前世混职场多年，为了别人的印象只能用稳重严肃的外表来掩饰轻挑躁动的内心，如今前身的人设太崩，他没心理负担，不用压制天性。
    该怼就怼，绝不助长节目组欺压艺人的歪风邪气。
    他发现尽管出社会多年，他的性格丝毫未变，还是那么富有正义感。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来了来了。
    灵感这不就来了嘛。
    前世在某音上听这首bgm听得想吐了，现在回想起来却分外悦耳，仿佛可以闻到钞票的芬芳，可以看到无数红票子奔扑来袭，小钱钱！
    顾晓雯来到门边，探头探脑明眸游移打量门外。
    见明元清走远，她如释重负。
    明元清叫她这样那样，她虽然据理力争，但压力很大。
    她回过头，朝着陈至轻笑点头道：“小陈，一年没见，感觉你变化不小啊，更有气质了！看起来明导对你挺重视，好好表现，不过也别有太大压力！”
    陈至有点意外，合着这丫根本没听出之前是互怼。
    到底是你混娱乐圈的还是我混娱乐圈的？
    回忆一下，顾晓雯好像比较“单纯”，顾晓雯和前身认识快八九年了，大家都是直杠子，性格比较投契，所以关系还不错，相处随意。
    他和煦一笑：“不会有压力，恩，你对我的称呼能不能改一改？”
    这个称呼他觉得蛮刺耳的。
    刚出社会入职场，别人都这么称呼他。
    听到这称呼，总让他想起一些极为不愉快的往事。
    比如女总看上他，不断逼他妥协。
    比如老总的女儿喜欢他，他被老总开掉。
    比如被公司多个女同事喜欢展开撕逼，他被人事发配到厂里……
    再比如常常因为不够平平无奇而和同事格格不入，被孤立，被嫉妒使袢子。
    说多了都是泪。
    相信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惨痛经历。
    有人说颜值就是正义，那是因为他还不够帅，纯粹是扯淡。
    顾晓雯明眸眨了眨，不解道：“一直都这么称呼，没什么不好啊！”
    陈至咳嗽一声，一本正经解释道：“小当然不好，俗话说得好，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话告诉我们，丈夫想要一日就有权，必须要大！”
    顾晓雯一怔，几乎秒懂，有些惊讶陈至竟然当她开污腔。
    她双眼恼瞪陈至，气鼓鼓的，毫不迟疑拳头就上来了。
    “好你个陈至，敢跟我耍流氓，我给你妈说！”
    顾晓雯羞恼锤了陈至两拳，又觉得好笑，低头羞涩的抿嘴偷笑。
    这话还能这么解释啊，真是个人才。
    陈至见顾晓雯秒懂，又这副模样，不由失笑，这丫也不傻啊！
    “小……”顾晓雯习惯性称呼小陈，称呼到嘴边，忽然发现已无法直视小陈两个字了，翻个白眼气恼道：“那你要我怎么称呼你？”
    “喊至哥！我出道比你早几年，娱乐圈论资历，这称呼很适合！”
    娱乐圈什么哥什么姐的太常见了。
    “呵？想得美！”顾晓雯扬起下巴一脸嫌弃的撇过头。
    陈至比她小整整四岁零五个月。
    叫至哥？我顾晓雯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叫至哥的。
    才不告诉你，我连你生日都记得清清楚楚。
    旋即她惊醒时间很紧，连忙道：“好了，我们赶紧练歌，回头再叙旧！”
    她说着，躬身打开各种设备，一边好奇问道：“萱姐这首歌质量很高，我记得萱姐这两年没发什么歌，是不是都存了起来？
    唉，我今年的新专辑缺一首高质量的主打歌，不知道萱姐有没有？”
    她求歌若渴，自己不会作曲，只能求爹爹告奶奶。
    尽管是一线明星，也有很多无奈。
    陈至目光打量着顾晓雯，随口就道：“没有！”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但我有。
    不过即便有，他也不会平白给顾晓雯，私交归私交，他拎得很清楚。
    顾晓雯不是自家公司的艺人。
    如果是，顾晓雯这种情况就算没交情，也会安排上。
    他和顾晓雯的交情只能说还不错，如果交情多少厘米深，倒是可以。
    暂时没这方面的想法，不当海王很多年。
    他话音刚落，就见顾晓雯失望后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极为炙热。
    看得他都有点发毛。
    “那看来就只有将这首歌尽善尽美唱好来拉人气了！所以，看你的了！”顾晓雯握拳掷地有声道，满脸亢奋又极为严肃。
    那神采，看得陈至都有种她马上会大喝“觉悟吧”的错觉。
    这丫脑回路似乎不大正常。
    顾晓雯说着，打开伴奏，快速补充道：“接下来我和你一起唱，我唱女声部分，合唱那部分你先一个人唱，练好了我们再练合唱！”
    说完她进入状态，目光变得柔和沉静，立刻多了几分光彩和高贵气质。
    明星也是人，不会时刻端着架子，进入状态后，长期养成的气质、气场自然而然散发，就变得出类拔萃，此时她看起来才像个一线明星。
    看着顾晓雯陈至眼前一亮，忽然生出一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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