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控磁之能
“轩辕通天劲。”
中正醇厚的真劲,如大地般厚德载物,广博无边。身后呼啸而来的太虚,变化无端,看似直来直去的轨迹,实则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明两仪以太极为始,言变化而称极乎神也。此乃“大虚”,亦是“太虚”。
一者中正不变,一者变化多端,一正一奇,配合无间。
面对这一前一后,一正一奇的围攻,秦旸意念引动雷刀,招来兵器对抗太虚,同时周身气劲成一元,精、气、神、心、意、魂、魄、灵,八者同化成一整体,如八个齿轮般互相契合。
“元轮。”
拳意化成一座元轮,轮转诸天,倾轧中正广博的气劲,庞大的力量将真劲生生扭曲。
“嗞嗞嗞——”
同时,太虚和雷刀再度碰撞,两道雷光怒射,霸道的闪电不断迸发,在四周轰出焦灼的痕迹。
“嘭!”
摧枯拉朽的力量让十四的手臂出现不正常的扭曲,秦旸再度送上一拳,元轮转动,周身之力再成一元,出拳之际,庞大的力量好似轰破空间般,在空中击出一道道裂痕。
这是空气被压缩成琉璃状,而后在被一拳击碎产生的景象。刚猛无俦的一拳,令人毫不怀疑它的威能,十四能感受到强大威胁,若是这一拳击实,恐怕他会被直接轰成一团血雾。
“暗潮。”
电光火石之间,十四身上迸发出晦暗的气潮,与中正醇厚的真劲相合,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威能,硬撼清羽的拳劲。
“轰!”
存粹的力量轰击明暗合一的气潮,两者碰撞,令得四周震荡,本就因两者交手而倾塌的正堂被彻底夷为平地,而在碰撞的中心,更是出现土地沙化的景象。
大范围的地面被二人交手的余波碾成齑粉,如同沙地一般,纷纷扬扬飘着尘沙。
一道身影自尘沙中冲出,手上的金红光芒一闪,空气出现不正常的扭曲,他如同一道幻影般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
也就在他消失之后,雷刀横空斩来,却只斩了个空处,那幻影已是消失无踪。
秦旸随后从飞扬的尘沙中走出,看向四方,只觉视线中出现不正常的扭曲,便是‘菩提明镜’也不再清晰,心湖显化的景象扭曲成一团。
“这是······”秦旸轻轻扶额,“是磁场强烈扭曲对感知能力造成的影响。”
太虚的基本材料是南北精铁,这南北精铁可不是铁匠铺打造出的那种精铁,而是具有两极磁力的天造神铁,是以太虚天然就具有操纵磁力的能力。
这种扭曲,像那种没有方向感,连南北都分不清的人反倒不容易受影响,感知能力越强的人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大。
但大凡武者,又有哪个感知能力是弱的呢?
只听说实力越高,感知能力越强,就没听说过实力越强,却越迟钝的。
很不幸,秦旸就属于那种感知能力超强的武者,措不及防之下受到了巨大影响,丧失了追击十四的良机。
“不愧是能融兵入体的人,太虚之于他,胜过雷刀之于我。他对神兵的御使比我更强。”
秦旸当初还靠“忘情天书”才让雷刀认主的,而十四天然就和太虚具有高度契合,甚至还能融兵入体,论对神兵的御使,秦旸确实不如对方。
不过秦旸也不需要依靠神兵,他想来更看重自身的实力开发,而不过分看重外物。
若不是劫力不够用,秦旸都想推衍一下《九死邪功》,看看能不能强行融炼神兵了。
微微适应一下磁场的变化,秦旸走出已经成为一片平地的战斗之处。
此时,墨家据点之中,四处可见东倒西歪的人。
这些墨家之人感知能力不如秦旸,但他们的抵抗力更是比秦旸差之远矣,在剧烈扭曲的磁场变化下,鲜少有人还能站得住的。
秦旸出现在众人眼中之时,断水踉踉跄跄地走来,道:“启禀师者,方才据点之中,那些有嫌疑的墨者突然暴起,成批离开据点,由于这突然的变化,我等阻挡不及,请师者恕罪。”
“原来如此,为了不让本座出面镇压,十四提前找上了本座。他所谓的挑战,仅仅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秦旸微微眯眼,掩住目中的精光,道:“暗子埋伏好了吗?”
“有四人。这四名墨者由属下亲自埋下,他们已经跟随那些人离开。”断水道。
“另外,由于先前公然反对师者,李康裕也同样被认为不服师者之人,他也已经跟随矩子的追随者们离开。”
“哦~那就有意思了。”秦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追随矩子的墨者其实并不算叛徒,他们最多和秦旸所统领的墨家理念不合,这次跑了,反倒是保证了剩下人的纯洁性。
今后夏墨上下一心,秦旸一声令下,墨家之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论纪律性,墨家其实不逊于专门训练过的军队。
只是秦旸却没想到,连李康裕都混进了矩子的追随者中。
比起理念不合的秦旸,李康裕可是真正的叛徒,他成了矩子的追随者,那就有意思了。
“想办法送点功劳给本座安插的那些棋子,助他们尽快上位。另外,安排一下,让本座和余善朋见一面。他的地位升高,秦羽却还困居在天南道,恐怕这个野心之辈的心思又开始活泛了。”秦旸道。
“是。”断水应道。
‘还有刺杀江南巡抚使一事,也不知玄翦和掩日进行得如何了。’秦旸的目光看向北方。
佛门重返大夏,秦旸其实早有耳闻。毕竟和尚的特征太过明显了,早在五毒教炼丹之时,他就已经听玄翦汇报过。
只是秦旸没想到佛门会直接搭上了太子这条线。
要知道,当年佛尊重创元丰帝,致使其在春秋鼎盛之年宾天,大夏皇室和佛门之仇,可说是不共戴天。
没曾想才过了两代,作为元丰帝孙子的当朝太子就和佛门搭上了线,这世事之无常,可真叫人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