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收徒
“起来,快起来!”
刘晋试图将三人给扶起来,但是黄锦泉三人似乎是真的铁了心要拜师,一副刘晋不收他们入门,他们就要长跪不起的样子。
“这三人倒也是言而有信。”
“嗯,愿赌服输,倒也算是君子了。”
其他人一见三人拜师,顿时也是纷纷点头。
这个时代的人最讲诚信,有些时候诚信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三人和刘晋赌斗,这输的无话可说,现在愿赌服输,在这一点上,大家对这三个读书人的印象就还不错。
“还请恩师收我们入门!”
三人都不愿意起来,铁了心要拜师。
“我们可以互相学习嘛,我也不过是恰恰知道一些大家不知道的知识,这并意味着我就有资格做你们的老师。”
“不拜师,我们也可以互相交流、互相学习嘛,在很多方面我肯定是不如你们的,还有很多地方也需要向你们学习。”
“更何况,论年纪我比你们都要小,怎么能够当你们的师父。”
刘晋都急了,这三个人看起来年纪比自己都大,当兄弟还差不多,这当弟子、门人总觉得怪怪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恩师天纵之资,尽管年纪还轻,但是已经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们三人虽然痴长几岁,却是愚钝不堪,还请恩师不要嫌弃,收我们入门吧。”
林书鸿也急了,刘晋现在是耍赖了,明明赢了,竟然不想收徒,这怎么能行。
“更何况,自古以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恩师赢了我们,就应该信守承诺收我们入门。”
“是啊,恩师,诚信乃是立人之本,既然有言在先,恩师就应该遵守诺言,不应该食言而肥。”
黄锦泉也是跟着说道,一副刘晋你不收我们入门不仅仅自己不是君子,连带着我们三个也要名声扫地,变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这…”
刘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刘公子高才,能够拜入你的门下,是他们三个的福气,刘公子还是收下他们吧。”
这时,一旁的中年人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这人就是现在的大明皇帝,弘治皇帝朱佑樘,这一次他本来是被朱厚照缠烦了,悄悄的带着朱厚照出来游玩,却是没有想到竟然遇到了刘晋,听到了刘晋的一番话,不仅仅清醒的认识了自己所处的世界。
知道了大明也不过是这个世界当中很小的一部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在黄金洲有三种高产的农作物,如果能够将这三种农作物引种到大明,从此以后大明就再也没有饥荒。
知道了大明之外的世界非常的广袤,有很多、很多和大明一样肥沃的土地,这些土地的主人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就能够征服。
知道了大明之外还有和大明一样强大的国家,和华夏一样辉煌灿烂的文明,更是知道了在海外还有无尽的宝藏和财富。
今天这一次出来,收获满满,学到了太多、太多,更重要的是发现了刘晋这样的人才,刘晋这样的人才和朝堂之上的诸公很不一样,没有动不动就是引经据典,但给弘治皇帝的感觉是刘晋非常的有才华,知识非常的渊博。
他甚至于都萌生了让自己的儿子朱厚照拜刘晋为师的念头,只是现在对刘晋知道的太少,并不放心,回头肯定要详细的对刘晋调查一番。
“是啊,刘公子虽然年轻,但是知识非常的渊博,我杜明恩走南闯北,也是见过很多所谓的有才学的大儒,但是他们所讲的东西我都听不太懂,可是刘公子今天所讲的东西,我都听懂了,并且受益匪浅,足见公子博学。”
那名回答刘晋提问的粮食商人也是站出来说道,他今天也是收获满满,知道了大明之外的世界竟然蕴含如此多的财富,这一匹丝绸到了欧洲竟然能够和黄金等价。
对于商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信息了,不说贩卖丝绸到欧洲去的事情,这比较遥远,官方不允许民间私自下海不说,他目前也没有大型的商船可以出海。
但刘晋关于季风气候的高论,对他同样非常有用,他是做粮食生意的,听了刘晋的话,他就知道,如果季风在南方停留时间过久的话,北方一定会出现大旱,有旱灾就意味着北方的粮食会涨价,他就可以提前筹集粮食运输到北方去,就可以先知先觉,先人一步。
“这…我就收下你们三个了。”
接连两人出来劝说,刘晋想了想最终也是点点头,没有办法了,这个老师自己是当也得当,不当也是要当了。
“谢恩师收我入门,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黄锦泉、童源、林书鸿三人一听,顿时露出了笑容,非常恭敬的再次对着刘晋叩头行拜师礼。
“起来吧、起来吧,不必多礼。”
来自后世的刘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自己下跪,很是不习惯,也是赶紧将三人扶起来。
尽管下跪在这个时代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上跪天地,下拜君王,遇到父母、老师、长者等等,下跪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但是在后世,大家讲究的是人人平等,管你是世界首富,还是一国领导,大家之间都是平等的,下跪是根本不存在的。
这第一次有人向自己下跪,说实话,刘晋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竟然有人向自己下跪,还拜自己为师,刘晋也是忍不住要学一学电视剧里面的老先生,摸一摸自己的小胡须了。
“谢恩师”
三人再次拜谢,接着非常恭敬的站到刘晋的身旁,一副学生、弟子的模样。
至于望月楼当中的人见三人拜师完毕,估计也是没有什么热闹可看,刘晋也应该不会再继续去讲一些东西了,所以也是渐渐的散去,这顿饭吃的有点久,不过却是物超所值。
商人杜明恩和弘治皇帝却是一副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时不时看向刘晋,似乎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刘晋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