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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之骄女_分节阅读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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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先入为主,以为展颜胆大包天,竟敢与人合谋偷盗凤仪山人的车子,自己这也算是替凤仪山人出头不是?
    也因此,才敢大喇喇招呼风轻冉帮他逮住两个小兔崽子。
    却不料会引起风轻冉这么激烈的情绪反弹——
    巨大的威压下,南宫贺只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变色,脑袋仿佛被人狠狠的砸了下,竟是嗡嗡直响,甚至手脚都好像缀上了万斤巨石,别说和人打斗了,竟是抬都抬不起来了。
    身为墨玉皇族,又天赋卓绝,南宫贺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次凭借绝对威压吓得对手屁滚尿流、跪地求饶了,却还是第一次在面对对手——对方不但和自己平级,更还就是个仙子似的女人罢了——产生一种连灵魂都在战栗的恐惧之感。
    这一刻,南宫贺终于彻底明白了“神族”这一词汇的意义所在——
    墨玉华元这样的附属国,至高强者也就是武皇这一级罢了,可真敢对抗神族,但只一个看似弱女子相仿的风轻冉,就可以让自己和华融两个武皇全灭。
    南宫贺这一刻甚至庆幸无比,幸好,幸好之前看到江皓言时,自己麻溜溜选择了转身就跑,不然,怕是必然大祸临头。
    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是,即便自己方才语气有失恭敬,惹了贵人不高兴,怎么三公主的重点却是自己口中“小兔崽子”几个字?难不成是因为自己说话太过粗鲁,所以唐突了贵人不成?
    外在的威压并紧张的情绪下,南宫贺的冷汗都下来了,战战兢兢道:
    “三公主息怒,实在是这俩小——小辈,太过无礼,竟然不但敢偷盗公主您的马车,还,还纵马,纵马行凶,冲进我的营帐——”
    风轻冉尚未开口,从见到风轻冉出现就伫立原地不动的岳展颜并车夫却转过了身子:
    “小辈,还,偷盗,又要碎尸万段,敢问南宫武皇是说的我吗?”
    说话的是男子,虽是声音清冷,倨傲之态比之风轻冉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交手之时,虽不过一个照面,南宫贺还是一下判断出来,那车夫不过是一位武侯级别的高手罢了,而现在,一个小小的武侯和自己叫板也就罢了,竟然在三公主面前还敢端着架子,这不是找死吗?刚想喝骂,却正好看清斗笠下车夫的模样,南宫贺下巴都快惊掉了——
    老天,这不是之前和三公主形影不离据说是连三公主都非常爱重的那个晚辈吗?
    怪不得这两人暗算了自己后一溜烟的往风轻冉这边儿跑,亏自己还以为对方是慌不择路呢,这会儿哪里还不明白,对方分明就是故意挖好了坑等自己往里跳才是,这般一想,顿时手足冰凉、又惊又怒又怕。
    韩卓这会儿也看清了南宫贺的模样——头顶武皇冠冕并正中间的头发全被削平,光秃秃的头顶那叫一个抢眼,周围更有一圈儿因失去束缚而随风招展的青丝,再配上双眼外凸的可怕模样,活脱脱一长了一圈头发、肚子鼓突的青蛙相仿。
    不自觉瞥了□后低着头又恢复了乖宝宝、美少女模样的岳展颜,眼中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的笑意——
    小丫头越发合自己口味了,若然自己出手调/教一番,日后前途怕是不可限量。可惜的是,小丫头已然是江皓言的人了,要是真教的太歪了,怕是自己兄弟会吃亏——
    自然,等后来知道兄弟的女人其实是自己妹子,韩大公子曾经不止一次跌足叹息——早点调/教的话,管保叫江皓言那厮一辈子在妹子面前翻不了身。
    “公,公子——”南宫贺这下是真的要哭了?是不是自己出门时忘记烧香拜佛了?之前惹了江皓言已经吓掉半条命了,方才竟敢又追着凤仪山人喊杀喊打?更要命的是还当着人家长辈的面喊打喊杀。一天之内得罪两大神族后人,还有比自己更悲催更歹命的吗?
    还没想好说辞替自己开脱,对面的年轻人却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南宫贺直觉不妙,果然就听韩卓用一种极为愉悦的口气道:
    “不过你方才有一句说得好,那就是小兔崽子——嗯,这样骂,我很满意——”
    韩卓笑声低沉,完全不似说话时那般刀子般冰冷森人,竟似珍珠滚过天鹅绒般华丽而又充满磁性。
    只是笑声却被风轻冉急声打断:
    “阿卓——”
    瞧着韩卓笑的无比愉悦的样子,风轻冉真是又是焦灼又是心疼——
    这孩子,呆毛病又犯了。
    原先还好些,近些年来,竟是益发和父亲也是韩家三代领军人物韩飞宇针锋相对、势同水火,最离谱的是这孩子一次外出,竟然因有人骂韩飞宇而大摆筵席庆贺,消息传回去,使得韩飞宇光火至极,竟是直接着人抓了韩飞宇回去,听说竟是打的这孩子三个月都没下来床。更因此落了个性情乖张的评价,也因此,即便韩家第四代后辈中,韩卓是当之无愧的个中翘楚,却还是引得家中部分大佬颇为不喜。
    更不要说这里还是华元墨玉争霸的战场,人多口杂之下,难免会被有心人再次传到韩飞宇的耳朵里——
    虽然风轻冉打从心底里不喜欢韩飞宇这个妹夫,却也不愿这父子俩闹得太僵——
    毕竟,以韩卓眼下的实力,真是惹恼了韩飞宇,根本只有被虐的份儿。
    韩卓却是无所谓——这么些年来,自己被兰明珠那女人抹黑的还少吗?如果说刚开始失去母亲后,自己还对父亲有些期待的话,日甚一日的冷漠,一次又一次的毒打,已经消磨掉韩卓对那个男人本就不多的父子亲情,甚至到最后,韩卓已经对那个男人连一点儿期待都没有了,后来也朦朦胧胧猜到,自己最亲的小姨,之所以会落到现在这般悲惨下场,也是那个叫韩飞宇的男人算计的结果,韩卓更是自觉看破了一切——
    父子又如何?那个所谓的爹眼中,自己这个儿子,既比不上他的女人,更比不上手中的权力,若非想着自己的天赋可以为他增加在族中的话语权,说不好,早按照他所言,送自己去地下陪母亲了。
    爱人更是扯淡,曾经,自己可是记得清楚,韩飞宇当初为了娶到小姨,一副何等情比金坚的痴汉模样,甚至在幼小的自己面前赌咒发誓,为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口让小姨知道,他有多爱小姨,可转脸便可以另娶新欢不说,还亲手一步步把曾经“最爱的人”逼到绝境。
    至于说爱听别人骂自己的父亲,既然所有人都认定了,自己当然不能枉担了这么个虚名。
    很多时候,韩卓都觉得自己和韩飞宇这对儿父子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这么多年了,父子两人的情分早已被消耗净尽,两人甚至连彼此当做陌生人和平共处都做不到了——
    到现在,韩卓都记不清有多少次被韩飞宇或掐着脖颈,或吊在房梁上毒打,而每一次毒打的原因也都简单粗暴的紧——
    有时是兰明珠暗示自己故意在外人面前让她难堪了,有时是韩琼玉告状说自己欺负她了,还有些时候纯粹就是韩飞宇看自己不顺眼。
    当然,这只是从前,等韩卓晋阶武侯后,虽然每一次还是处于被暴打的境地,却不妨碍终于有能力还个一招半式了,而且韩卓反抗时是真不要命——
    最后一次,竟是连同归于尽的招式都用上了。
    许是韩卓的做法太过极端,终于让韩飞宇有些怕了,那以后,韩飞宇轻易不会再对韩卓动手,却也对韩卓忽视的更加彻底,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逢年过节一家人团聚时,韩飞宇的餐桌旁永远只有他和兰明珠以及韩琼玉三个人的位子。
    而韩卓也越发放浪不羁,常年流落在外,不是家族传召,一般根本就不会回灵虚山。
    风轻冉因着和韩卓母亲的姐妹情谊,相对而言对这个孩子关注的也就多些,就曾不止一次在家族搜集到的情报中见到诸如“某日,韩卓和江皓言于客栈醉酒,二人俱醉卧泥淖一日有余”“除夕,韩卓江皓言于山巅修炼,冰雪覆身,两人如琉璃人相仿,日出时,彼此相撞,琉璃尽碎,声若爆竹”……
    每每看到这样的话语,风轻冉都会止不住红了眼睛——说是出身神族,身份何等高贵,这孩子却自来至世上,何尝有过一日宁憩?
    不是没感觉到风轻冉的心疼,韩卓却是不以为意,竟是朝着南宫贺微微一乐:
    “碎尸万段你怕是不行,不然,再骂声听听?兔崽子,王八蛋、龟儿——”
    韩卓说一句,南宫贺脸就更白一分,到最后,整个身形都有些簌簌发抖摇摇欲坠——
    三公主家的这个后辈是疯子吧?是吧,是吧,一定是吧?
    “韩卓——”到底被自己的父亲伤的多深,才会以听这些骂人的话为乐趣?
    风轻冉又是头疼又是难过,却也知道这般情形之下,不能再让他胡闹下去,抬高声音厉声喝止韩卓之余,对南宫贺也更加恼火——若不是这人招的,阿卓何至于这般失态?
    一听到“韩”这个姓,南宫贺哪里还不明白,韩卓的来历——老天啊,降下个雷劈死我吧。还以为这年轻人是风家人呢,怎么却是韩家人?
    世人哪个不知?
    虽说三大神族并立,可占据首位的却就是韩家。
    说句不好听的,韩家虽是未曾和世俗中任何一个帝国有直接的关系,却偏又地位超然的紧,凤仪山的势力也好,云砀山的势力也罢,背后怕都有韩家的影子。
    也就是说,你得罪风家的话,还可以跑到江家的势力范围内苟且偷生,可你要得罪了韩家,天下之大,怕是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原来没有很倒霉,只有更倒霉吗?方才还以为自己得罪了两大神族呢,合着是把三大神族全都得罪了?
    越想越害怕,再不敢端着武皇的架子,竟是苦着脸冲风轻冉哀哀道:
    “三公主,方才实在是事出突然,若然知道是韩公子的车驾受惊,贺无论如何不敢冒犯,实在是仓猝之间,才会昏了头……”
    竟是边期期艾艾的说之前的事情为自己挣些同情分儿,又主动示弱,表达了真诚忏悔之意。
    风轻冉看南宫贺现在这般狼狈的样子,再反观韩卓二人神清气爽的样子,哪能不明白定然是这两个人先去招惹南宫贺的,又雅不愿再看到因南宫贺说了什么刺激了韩卓,当下冷哼了声:
    “方才你对阿卓做的事,以后决不许再出现第二次。另外,既然你也说了阿卓的马车是受惊才回冲到你的营帐,现在既然毁了,你自然要照样赔给他一辆。好了,你下去吧。”
    南宫贺越听脸色越难看——说好的温柔似水呢,说好的世外高人、仙风道骨呢?明明自己方才所说,是没办法才揽到自己身上的好不好?这位三公主竟然就毫不犹豫的全盘接受?有这么仗势欺人的吗?有这么颠倒黑白的吗?娘哎,神族的人好可怕,我要回家。
    却是丝毫不敢违抗,无比顺溜的应了一声,看风轻冉不再理他,才躬着身子慢慢后退,好不容易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刚要转身一溜烟儿跑掉,又听见韩卓懒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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