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 拿下九原城
雪越下越大,周遭已经是白茫茫一遍。莹莹说比前几天更大了。赵晓兵在想象,九原的雪怕更是小不了。
敌人要来了?
老曹不管了,对着漫天大雪飘诗,却是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
看着老曹神情专注,十分投入,赵晓兵觉得自己要学的还多了去,自少在文学修养上就还需要好好积淀。
他把掌握的情况给老曹报告后说如今老曹是尚书,他做副手,让老曹来指挥。
老曹说我们都不指挥,就在这里给他们做好后盾,放手让他们去干了。
赵晓兵说大善,两人举杯相碰,哈哈大笑。
次日,他和老曹视察城防回来,莹莹报告收到军情急报:蒙军前夜里利用白毛风的掩护发起了进攻。
新军早有准备,将蒙军可能的集结地和阵地前面有利于敌人的位置都标定诸元,纳入了炮兵的打击目标。哪里危险了,就像那里的敌人阵地实施盲射,成功顶住了敌人的偷袭。
但是,敌人仗着人多势众,采用人海战术,不间断发起冲锋。几度攻上城头,城池损坏严重,我军伤亡急剧增加。
李兴志在信的最后还不忘表决心:他们有能力守住城池,打退敌人。
这里,我们将镜头转向北方,九原城外,蒙军主将速不台,口温不花都是名将了,正在大帐内吃着赵晓兵的罗城1231呢。
纯正的酒味儿比起马奶酒来又是一种新爽劲儿,酒精的作用下两人都是豪情万丈,又在做梦打到嘉定吃好酒了呢。
但是,速不台脑子里还是比较清醒的。
去年战败,大汗龙颜大怒,要和新军决斗一场。目标就是拿下九原城,从新进入河套地区。
能打进麟州城更好。
这个目标,在他看来已经是在妄想了。
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西边惨败,这次窝阔台都没有让他做主帅领兵了,而是做了口温的副将,协助谋划指挥了。
不过,他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赢,河套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这次蒙军选择了一路出击,一点进攻,还是汲取了东进,重兵突击临安的先进经验。
也有他们近年来连年征战,在西部战场损兵折将,兵员枯竭的原因,其他汗国不派兵,他们已经组织不起更多的兵力参战了。
速不台又有些纠结了,忧心忡忡,他担心即使这一仗打赢,蒙军也是元气大伤,成了一只伤痕累累的老虎、瘦骨嶙峋的骆驼了。
前线战报,已经伤亡两万余人,还没有拿下马堡。口温令继续进攻,不许停下,就是耗也要将守堡的宋军耗死完。
他得到一个好消息,前夜里趁着白毛风,他的一支三万人的偏师已经成功偷渡过大河,进入了宋境呢,
口温大喜,高举着酒碗欢庆了,呵呵。
这个口温有点神经质,他的弟弟在前几年跟随速不台劫掠汉中时在大战中已经被赵晓兵击毙。
所以,他带兵进攻南宋时带着报仇的心态,一个字,狠。还不是一般的狠,每次出动都是全军压上去,动辄屠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马堡,其实就是新宋军置于九原城东北的一个大型军寨,凌未风的独立第十师三万人驻守于此。
凌未风坚守三日后巍然不动,只是失去了外围的大部分表面阵地。已经给蒙军造成大量杀伤。
按照李兴志的部署,他就要撤军回九原城了。
战士们正在清理烈士遗体,收集登记身份牌后做集体焚烧,这是清理战场的最后一步。
新军战士不仅衣服、裤子、袜子、腰带有编号,脖子上还有精铁制作的身份牌。
只要一看牌子,就能准确获得这名战士的身份信息。
他把特战团安排下去,令其断后,将马匹收集起来做保障,要特战团在大部队回撤时主动出击,袭击敌人大营后再趁乱回撤。
黎明时分,凌未风集中迫击炮突然向敌人大营射击,打完所有炮弹后,炮兵迅速收拾炮身装上驮架,立即撤退。
这种昼夜不停,高强度的进攻使凌未风的损失也不小,伤亡六千余人,全师在后面援军的接应下安然退入九原防御圈。
这是易山要求的,啥子部队要打到弹尽粮绝,死光才算失败?
新军不许,除非陷入绝境,指挥员没有权利搞这样的战法。
陈吉山已经接到报告:昨天上午一名满身是血的士兵爬到新军九原警戒线上报告:上游五十里一处的猎人道被蒙军袭击,守备营全部阵亡,约有三万敌人已经越过大河。
他听了胆寒,立刻派出一团人马去堵住缺口,李兴志一脸焦急,命令立刻通知沿河防线。
这就是麻痹大意造成的。
敌人乘着白毛风来袭,守备营长期处于紧张状态,认为这样极其寒冷、恶劣的天气,旱獭都要冻死了敌人怎么还会出动?
何况相隔九原几十里呢,他就不相信了,放松了警戒。
果不其然,敌人在骆驼的引导下就来啦。守备营遭遇突然袭击,仓促应战,伤亡惨重。
守备营战斗到最后,为了不让迫击炮落入蒙军手里,全体退到武器库,砸毁迫击炮,再点燃猛火油与敌人同归于尽。
大火将库里的炸|药,弓箭,地|雷什么全都引燃,引爆,巨大的爆炸声连十里外的哨点都听到了。
陈吉山听到士兵讲述后脸上肌肉都在抽搐。
辛亏他们营在营地外挖了两处雪窝子藏暗哨,不然他连消息都得不到。
李兴志问怎么办?
陈吉山说二哥是神人,定能安然无恙,麟州还有陈吉林的两万人马呢,三万敌兵对他来说就是一碟小菜,派出精锐稍骑报告二哥知晓,再令巴图寻机歼敌。
李兴志说这股敌兵的意图是啥,迂回到我们身后还是另有他图,如何应对?
他俩分析认为,敌人迂回侧后,切断他们粮草的概率最大。
但是他们不怕,粮草早已备齐,且储备充足,河对岸的工事反向也有防备,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