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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_分节阅读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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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骋道:“仙子慢走,改日我再上玲珑府,还望仙子能亲手给韩骋煮一碗热汤。”
    卢雅江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情,早就气的牙痒痒了,哪里容得水玲珑走,拾起剑欲坠,突然一道板斧横在他 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韩骋对他勾勾手指,歪嘴笑道:“美人,你的对手是我。”
    玲珑仙子一走,“小白脸”就变成了“美人”,卢雅江何时被人这么戏弄过,气的牙痒痒,发了狂一般抢攻上去 ,一招落英式紧接着平沙式,只见空中残影接成一条长龙,昭示他的速度之快。然而韩骋只是不紧不慢地用优雅 的姿势挥着他丝毫不优雅的板斧,每一招都走得游刃有余。十二招之后,卢雅江被他封中了穴道,不能动了。
    韩骋把斧头往腰后一插,不紧不慢的走到卢雅江面前,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打量。卢雅江梗着脖子恨声道:“要 杀要剐,快点动手!”
    韩骋“咦”了一声,“我是五轮派的,你不知道吗?我们五轮派从不杀生。”
    五轮派前身为韩门,百年前韩门覆灭,只留下唯一一个传人、武学奇才韩子凡。因韩子凡有断袖之癖,当年与其 契兄弟郝伍少一起领养了一男一女,韩书与韩伊,此二人结为夫妇,开创了五轮教。百年前的韩门本是以窃取其 他门派武林秘籍出身,尤其一个风流韩诩之,或骗或哄或盗,亦有许多人心甘情愿双手奉上武学宝典,使得他尽 得百家之所长。韩子凡为韩诩之之侄,尽得其真传,提炼各家所长,写成五轮秘籍,刀枪棍棒拳法最精粹之典俱 在其中。
    说起来,五轮派与天宁教在九十年前,乃是同源。百年前的韩门是邪魔歪道,专盗他派典籍,传到韩子凡手里, 便改过向善,不再为恶。韩书与韩伊所生二子,一子韩仑向善,一子韩燮性邪,两人渐渐有了分歧,后韩仑继承 五轮派,韩燮上出岫山创立了天宁教。天宁教广招教徒,成为如今的武林公害,而五轮派则只传嫡子中最出色者 ,故五轮派每代只有一位传人,以刻着韩字的血玉佩为证。两个教派都是学百家功夫出身,但几十年下来又有了 不同的倚重,五轮派的传人还是一人学百样兵器,而天宁教三十六令旗下各有倚重,各掌三十六门兵器之精髓, 鲜有广学者。
    因昔年韩子凡有狂血之症,五轮教的教义中便有禁杀生一条。于是百年下来,从邪教中脱身出来的五轮教竟成了 正派,又因五轮教的传人武艺高超,在江湖上还攒了不少声望。
    卢雅江道:“那你待如何?”
    韩骋笑了笑,道:“你别生气,方才是因为在玲珑仙子面前,我要挣个风度,才打伤你。让仙子以为我是个救美 的英雄。我本无意与你为难,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去找玲珑仙子的麻烦,我便放了你。”
    卢雅江道:“玲珑仙子是你什么人?”
    韩骋笑得很欢快了:“现在还不是我什么人。我喜欢美人,玲珑仙子是江湖第一美人,我要讨她做老婆。其实, 你也是美人,你……比仙子还好看一些,可惜你不能给我生孩子,所以……”
    卢雅江恶狠狠地瞪着他,几乎要用目光在他脸上刺出一个孔来。韩骋道:“你答不答应?你答应,我便放了你。 ”
    卢雅江本事魔教中人,无需讲什么诚信大义,便道:“我答应了。”
    韩骋用狐疑地目光看着他,却不解开他的穴道,“你答应的太草率了,我不相信。”
    卢雅江不耐烦道:“那你待如何?”
    韩骋道:“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卢雅江嗤笑一声:“教主有令,我奉旨办事。我只负责杀人,从来不问缘由。”
    韩骋愣了一愣,道:“你刚才,宁愿拼着自己重伤也要杀人,为什么?你教主的命令你拼尽性命也要完成?”
    卢雅江道:“自然。”
    韩骋皱眉:“为……什么?你教主让你去死你便去死么?便是我爹吩咐我做什么,我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则。 ”
    卢雅江说不出为什么。他有意识以来就在天宁派长大,被天宁派的教义洗脑,只知道谁的地位高就要听谁的,而 地位比他低的人即是走狗,不懂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应当是如何。这不是说他没有个人情绪,譬如他不喜欢教主拿 他泄欲,不喜欢教主讽刺责骂他,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罢了。服从,即是生命。
    韩骋打量着他的神色,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你是魔教中人,我说的,你未必能懂。可我不能让你杀玲珑仙子 ,她还要给我生孩子呢。”
    卢雅江斜睨他:看方才玲珑仙子的样子,全是你一厢情愿吧……
    韩骋苦着脸说:“可我也不能杀了你,你长得这么好看,我更舍不得挑断你的手脚筋……不如,我把你交给少林 和武当他们处置吧。”
    卢雅江脸色骤变:“你!你不如杀了我!”
    韩骋又开始讲起了大道理:“你看,你不能这么轻视自己的性命,人活一世不容易,你的命是属于你自己的…… ”话音未落,西边突然传出一声尖叫声,似乎是玲珑仙子的声音。韩骋脸色一变,匆匆道:“先不跟你说了,改 日我再给你讲讲道理,你回去自己好生想想,别再做傻事。”说罢便往尖叫声传来的地方奔去。
    韩骋走后,卢雅江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冲开了自己的穴道。他捡起落在地上的梅纹扭丝剑,低着头默默地想了 一会儿,骂道:“真是个神经病。”
    7.
    卢雅江在暗杀行动中受了点内伤,又接了韩骋一掌,内息不调,回到落脚处便开始打坐运功疗伤。内息走完一周 天,他吐出一口黑血,顿觉轻松不少。睁开眼,只见一个白衣人笑盈盈的靠在墙边看着他。此人美得仿佛一株白 梅,诗尽物化,令人应酬不暇。可偏偏,这样的美人却被人称作白衣鬼。
    卢雅江根本不知道尹言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的武功已是人中龙凤,武林中能胜他的决计不超二十人。然而天宁教 教主与右护法的武功更在其上,卢雅江战过高手无数,即使有遇上内功身法皆在自己之上的,至少对于那人的极 限也有个估量。唯有,唯有高晟风与尹言,此二人来无影去无踪,形同鬼魅,他们的功力深不可测,卢雅江根本 无法探明十之一二!
    尹言笑道:“左护法,是谁伤了你?”
    卢雅江低着头:“雅江无能,是世新派帮众与……五轮派的韩骋。”
    “哦?又是韩骋?”尹言走上前,捉起他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象,卢雅江只觉一股暖流从经脉中流向四肢百骸 ,顿觉舒畅不少。
    尹言道:“你觉得韩骋的武功与你相比如何?”
    卢雅江道:“如果正面交手,雅江不是他的对手。”
    尹言点点头,道:“教主已经回出岫山闭关了,我来传达教主的旨意,此番任务正好与韩骋有关。”
    卢雅江心一跳,撩起眼皮看他,只见尹言殷红的嘴唇一起一合,“教主要的是五轮教派的秘籍。无论你用什么方 法都好,找出五轮教秘籍,带回出岫山!给你半年时间,玄武、青龙、白虎三尊使手下二十七令人马随你调动。 ”
    卢雅江苦笑道:“雅江……遵命。”
    8.
    五轮派的传人只有一人,故他们并没有固定居所,江湖之大任君遨游,今天住江南,明天就住淮北了,能碰上是 运气,碰不上是常态。这韩骋来参加武林大会,估计也就是图个热闹,真的武林大事,他应当是不太关心的。其 实说起来,五轮教也不算什么名门正派,它脱身于邪教,一来是因为五轮教现在已经不偷秘籍不为恶了,正派们 才放他一马,二来是因为五轮教的传人一般都武功非常高强,又神龙见首不见尾,属于世外高人型的,想跟他们 过不去也很难,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卢雅江为了找韩骋,发动白虎尊使的江湖寻人令,费时大半个月,终于得到了韩骋的消息。卢雅江立刻动身,终 于在玲珑山庄里找到了韩骋。
    韩骋和水玲珑坐在水榭里,两人手里各捧着一碗绿豆百合汤。韩骋含情脉脉地望着水玲珑:“仙子~~”水玲珑同 样含情脉脉地望着韩骋:“少侠~~”
    韩骋痴迷地唤道:“噢,仙子~~”水玲珑娇羞地低下头:“韩少侠~~”
    “砰!”韩骋手里的绿豆汤突然落地,他猛地扭头,目光锐利地射向不远处的杨柳树:“谁在那里?出来!”
    卢雅江飘飘然的从树上落下来,面无表情地拔步向水榭走来。
    “砰!”水玲珑手里的绿豆汤碗也落在了地上。水玲珑痴痴地盯着卢雅江,喃喃道:“韩少侠,有人来抢亲了, 我方才答应你的求亲看来不能作数了!”
    “仙子你!”韩骋勃然大怒,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往脚边一捞,这回捞出来的却不是一把大板斧了,而是 两个流星锤。韩骋握着流星锤指向卢雅江,恨声道:“你怎么又来坏我的好事!”
    卢雅江无语。
    韩骋道:“你上回明明答应了我不再找玲珑的麻烦,你还来干什么?”
    卢雅江冷冷道:“我不要她的性命,我是来找你的。”
    “咦?”韩骋收起流星锤,摸摸耳朵:“你找我做什么?难道……你是来听我讲道理的?”
    卢雅江走进水榭中,韩骋对他还有些戒备,不动声色地将水玲珑护在身后。卢雅江却只是自信找了个石凳坐下来 ,将手里的软剑搁在桌上。他这一举动无疑让韩骋放下了不少戒心,韩骋也从水玲珑面前让开些许,在一旁坐下 。
    卢雅江淡然道:“听方才二位的谈话,韩公子和玲珑姑娘已定亲了?在下在这里先恭喜二位了。”
    水玲珑一脸贞洁大义:“小女子方才已经答应了韩少侠的求亲,即使……嗯,赤炼公子心属小女子,小女子也不 能背叛韩少侠!”偷偷斜一眼卢雅江,两鬓泛红,女儿态尽显,咬了咬嘴唇,“如果赤炼公子实在坚持,那小女 子也只能……”
    卢雅江脸皮抽了抽。以自说自话的本事来说,这面前的一男一女倒是挺般配的。
    “咳!”韩骋明显一脸不爽,把流星锤往地上重重一砸,“赤炼魔,你不请自来,到底有什么事!”瞪着卢雅江 的眼睛里充满警告和威胁,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卢雅江轻轻一笑,莫名觉得心情还不赖。他在出岫山上何曾见过这样奇怪的人,他从小训练时和师兄弟们一语不 合立刻大打出手,且往往一动手就必须得拼出一个你死我活来,后来当了左护法,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连正 眼看他也不敢,而他对教主和右护法又何尝不是这样。
    他看见桌上有一杯茶,随手就拿了起来,刚碰到嘴唇,忽听水玲珑一声娇喘:“呀,这是我方才喝过的。”韩骋 酸溜溜地说:“仙子喝之前我在里面吐过口水。”
    卢雅江的动作僵了一僵,不紧不慢地把杯子放下,突然一愣,指着河中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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