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a，mu～a……”
    一阵咀嚼之声从身后传来，嗅到那熟悉的体香，赛博回头一望，只见小女巫正端着一块慕斯蛋糕，拿着一柄勺子小口挖食着。
    坐到赛博身边，挖了一勺蛋糕喂给对方，旺达好奇道：“刚才那两人是谁？”
    “两个野心家，以后遇到时小心点，他们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
    一口闷掉小女巫送来的蛋糕，赛博舔了舔嘴角：“品味真不错，好吃。”
    小女巫是小队几人中，最喜爱吃甜食的一个。
    而且是属于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身体吸收的热量全部汇聚到某两个部位去了。
    “那就多吃点。”
    受到夸赞，旺达脸颊陷出两个小酒窝，又挖了一勺蛋糕喂给某位渣男。
    “这是……算了。”
    认出来人，托尼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一想到自己过去造下的孽，只能选择闭嘴。
    实在有些受不了这对腻歪的男女，被塞得满嘴狗粮，托尼果断提出了告辞：“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去其它地方玩一会。”
    托尼离开之后，小女巫紧绷的身体才明显放松了下来。
    虽然她已经不再把托尼当做杀父仇人，但积累了十多年的怨气，也不是赛博三言两语就能彻底化解的。
    没有当场给托尼甩脸色，只把他当做空气，已经是很给赛博面子了。
    “你怎么不在上面和霍普、洛娜她们继续你们那神秘的女士之夜？”
    赛博好奇不已。
    聊到这个话题，旺达脸色一垮：“霍普那几个变种人朋友的眼神让我不太舒服，我就出来透透气。”
    不知是哪个拥有感知类能力的变种人感的好事，自从上次从老光头之口获悉当年变种人大灾变真相后，关于旺达的事迹就一传十，十传百，在乌托邦岛上彻底流传开来了。
    除了少数人外，导致整个岛上的变种人对旺达的感官都变得非常不好，甚至隐隐含着敌意。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揉了揉小女巫的头发，赛博出声安慰道：“那是那一位旺达做的事，你不需要替她背负愧疚，做好自己就行。”
    “我知道。”
    旺达认真点点头，但心结显然不是这么容易打开的。
    开启超级视力，确认洛娜还在楼上的房间和霍普她们玩‘女士之夜’，赛博微微一笑，拉起小女巫的小手，径直向电梯走去：“好了，慈善拍卖会模式要开始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
    临时改造的拍卖大厅中，宾客们有序落座，手中捏着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号码牌。
    一名油头粉面的拍卖师正在台上介绍拍品，将其来源产地、历史典故、功效特质娓娓道来，吹得天花乱坠，以求激发台下客人们的购物热情。
    “28号贵宾，克林顿议员出价50万美金，还有没有……”
    不等拍卖师说完，场中便再次有牌子被举起。
    “79号，来自英国的文武先生出价60万美金……”
    ……
    ……
    见到被工作人员抬出的一件分外熟悉的拍品，以及场中一群群争相竞价，挥金如土的富豪。
    “那不是罗琳阿姨收藏室里的那副画么？”
    旺达面露不解，附在渣男耳边，小声询问道：“我记得阿姨说过，那副画是她几年前花几万美金随意从一名普通画家手中收的，怎么现在都被抬到两百多万美金？
    这群人是真傻，还是不懂艺术，瞎起哄？”
    “呵呵，这群家伙个个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实价值。”
    赛博反问道：“你觉得今天坐在这里的家伙缺那百来万美元吗？”
    “不缺。”
    小女巫想了想，缓缓摇头。
    百万美元对于普通人或许是一笔巨款，但今天参加这场拍卖会的人非富即贵，百万美元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一笔小钱。
    别的不说，她现在挂名在科纳特集团名下，每年的工资都有百万美金，已经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不，有不少人的财务状况并不好，还是缺那百万美元的，不过他们不会表现出来。”
    赛博的回答却是令小女巫倍感意外。
    旺达：⊙(?◇?)？
    知道天真的小女巫对世间的险恶认知有些不足，赛博继续解释道：“别看某些人在公众面前风光无限，其实早已成了亿万负翁，随时面临破产上天台的风险。”
    交谈之间，那副画最终以210万美元成交。
    旺达更疑惑了：“那他们为什么还来参加这个慈善拍卖会送钱？”
    “送出的是钱，得到的是名。”
    赛博开始对小女巫科普这场慈善拍卖会的本质：“那副画值两百万么？肯定不值。拍下那副画的是纽约的一名老牌参议员，他难道不知道慈善拍卖会上的拍品溢价极高，是普通拍卖会上的十倍，甚至百倍么？
    他知道，但还是要买，因为他今年准备竞选纽约市的mayor（防和谐），需要一个好名声，并展露自己的财力。”
    “你看，那个地产商人破产过六次，正面临第七次破产风险。”
    不等小女巫发问，赛博指着不远处一名身材高大的金毛老者，继续道：“但你信不信，只要有足够的名声加持，他明年就有机会坐上白房子里面那个位置，一举翻身，成为世界上权利最大的人？”
    “所以，这场慈善晚会只是权贵们的作秀表演？”
    旺达感觉自己快要被绕晕了，脑袋里一团浆糊。
    “论迹不论心，不管他们这个人以前做过什么破事，拍下这些商品的出发目又是怎样，他们今晚确确实实是在做好事。”
    举了一下手中的号码牌竞价，赛博捏住小女巫略带婴儿肥的圆脸，认真道：“这场慈善拍卖会的钱最终都会流入科纳特慈善基金会，去帮助非洲那些第三世界国家的穷苦儿童。”
    “不过，有时候功过可以相抵，但善恶却不能，你要记牢这一点。”
    当赛博正准备继续调教小女巫的三观，阿丽塔的提示音却突然在耳边响起：“主人，岛城监狱发生一起劫狱案，因扮演‘满大人’入狱的特雷弗·斯拉特瑞被人劫走。”
    闻言，赛博眉头一皱，抬头一望，看向托尼所在的区域，却恰好对上大少那凝重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