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7 到底谁救了她?裴靖东给出了答案!
闪婚娇妻驾到 作者:心静如水
牌局未到最后,谁也不知谁到底才是真正的高手,而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于不知不觉中打响……
秦立国抄起桌上的笔筒就朝着裴靖东砸了过去,愤恨的骂着:“你个混蛋小子,你能耐了啊你,玩得一手好牌啊你!”
裴靖东进来,告诉了秦立国答案:“郝贝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78%73%2e%63%63”
宁馨怎么着也是给裴靖东留条后路的,所以门开了。
秦立国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一张老脸青红白交错,闭着眼问:“结果呢?”不要告诉他过程,他要听结果,结果!
所以他们静守着,结果……出事的居然是郝贝!
当时也有警卫连的报上来,说明了情况,但这个被秦立国压下去,不能离了警卫连,以防是恐怖分子的调虎离山之计……
结果,昨天就出现了前方失火的情况。
所以那个今天不许踏出营区一步的命令是秦立国下的,而且重点就是强调了门卫,特别是警卫连,全天候的警戒状态。
是上面通知,说是有人举报有恐怖分子要袭击军区这样的情况。
宁馨也是刚刚才回过神的,话说昨天秦立国让郝贝过来找他之后,那边就来了一个紧急事件。
秦立国挑眉:“说清楚。”
默默的捡着地上的文件,全捡好后,才小声的开口:“领导,我们好像中计了……”
宁馨说罢,就去了秦立国的办公室。
“知道了,你赶紧叫你哥滚上来,领导现在很生气,我会把这事告诉他的。”
没想到又是郝贝!
宁馨听完展翼说的,心中又是一惊,昨天是听说军区大院门外有个小火灾,还伤到一个外国人,倒没去注意这事儿。
展翼虽然不知道裴靖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一向唯裴靖东是从,所以到了地方停好车,就先上去找宁馨。
裴靖东心里有了思量,开口吩咐展翼:“呆会,你先进去,把昨天警卫连那边说的话,给宁馨先说一下,我后面再上去。”
展翼点头把刚才宁馨电话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展翼加速开车,裴靖东抬眸问他:“有事?”
说罢,没给展翼问什么事的机会,宁馨就挂掉了电话。
“好,你带着你哥,赶紧的,马上的上来,有重要的事情。”
展翼接到电话时,都快到军区了,以为有事找他,就说马上到楼下了。
因为展翼去接裴靖东时,给她挂过电话的。
“展翼你在哪儿?”宁馨的电话直接打给展翼了。
你让秦立国怎么能不生气,别说秦立国了,就是宁馨都气得直咬牙!
结果查来弄去的,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秦立国是刚知道这个事儿,郝贝的事秦立国一向都是亲自过问的,就算郝贝出来了,那后续有什么问题没有,这个他都是要弄明白的。
那郝贝是你亲老婆吧,不是后的吧,你怎么就能把她给举报了,非但如此,还弄了一个顶罪的事儿。
宁馨也是无奈,你说裴靖东你办的这叫个什么事儿!
秦立国真是要气疯了的节奏狂吼着:“把他给我找回来,立刻马上让他来见我!”
xx军区办公楼,秦立国的临时办公室里,地上几叠资料被甩出去老远。
展翼瞬间消了音,也对,陆铭炜本来做的那事就是犯法的,说顶罪,也不过是戴个高帽子罢了。
“不怎么办?难道他没犯法?”冷声反问回去。
裴靖东轻眯了一双虎眸,眼晴盯着对面的考场,心中沉沉的想着——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陆铭炜这个罪是坐定了!
先前他可是也听说了陆铭炜为了郝贝认罪伏法的事情,那要真认罪了,可就难办的了。
展翼赶紧闭嘴,可是没一会儿又没忍住问出口:“哥,那陆铭炜的事怎么办啊?”
展翼展现着他那跑调的歌声,直把裴靖东听得笃的给了他一暴栗子:“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于是乎——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哈哈哈,展翼内心狂笑三声,觉得今个儿这天气可真好啊,好到让他想唱歌……
展翼黑黑的偷笑,好吧好吧,他就是明知故问的……
裴靖东才没好气的白了展翼一眼:“你是明知故问的吗?”
这边等展翼问他:“哥,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裴靖东是完全没反应过来,人家郝贝就挥着小手进考场去了。
这太太太惊诧了!
前排的展翼早就目瞪口呆了,这神马情况,他嫂子刚才威胁他哥了,而且他哥没火哟……
这就是**裸的威胁啊!
裴靖东一早上的好心情,全让郝贝这一句话给破坏了,郝贝却是认真的看着他说:“如果我老公不愿意帮我,我不介意自己去问,或者找别人帮我……”
不是商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必须让人答案的句式。
九点开始考试,八点三十就到了地方,已经陆续往里面进考生了,郝贝才开口跟裴靖东说:“我进去考试,要九十分钟,你们在外面等着也无聊,不如帮我去问问陆铭炜的事情怎么样了吧。”
就这样车子上路,一路上倒没堵车。
裴靖东本来是想让展翼先走,他自己开车去的,郝贝却是开口让展翼赶紧开车,别一会堵车给她堵迟到了。
裴靖东点点头,郝贝笑着跟展翼说话。
“哥,嫂子,早啊。”
餐毕,下楼,展翼早就等在楼下,本来还忐忑着,看到手牵手走来的他哥和嫂子时,展翼开心的笑了。
裴靖东笑着说好。
相比起来,她还是喜欢吃中餐,边吃边吐槽:“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你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样的。”
早餐是最简单的煎鸡蛋和牛奶,郝贝吃的想吐。
这可真没有什么难的,今天要考的是ncre四级的数据库科目,这个东西,她还没退学前都可以考的了,不过那个时候懒得筋疼没考就是了。
谁规定考试前就一定都在她脑子里好不好?
真的,她那时候每次要考试,早上她妈都这样催她,叫她起床,叫她看书。
郝贝抚额长叹:“哎,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裴靖东回头,看她醒了,就喊她:“醒了就起来,的吗?”
靠着枕头坐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他忙碌着。
郝贝睁开眼时就看到那在厨房边忙碌着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在阳光的笼罩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来。
第二天,天未亮,裴靖东就起来了。
一夜好眠。
裴靖东挑眉,当然,必须去的!
郝贝吃吃的笑着,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猫,最后才问了句:“明天我要考试,我老公送我去吗?”
裴靖东黑了一张脸,伸手狠拍她一记,无奈的摇头,这女人,现在是知道他不敢动她才这么猖狂的吧!
唔……
“好了,你说让我住那里我就住那里,然后我只是去工作,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我的话,那就干脆在我腰上系个绳子得了……”郝贝打趣的说着,说的委屈之极,身子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撒娇又卖乖的模样。
同时也在心里后怕着,从前的自己真是太任性太不懂事了,还好一切还有机会重来,不然的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真做了那事,得把这个男人为难成什么样啊?
郝贝看到裴靖东吃瘪的模样,心里暗爽,总算是有让他也没办法的时候了。
裴靖东:“……”
郝贝:“违约金你付?”
裴靖东:“不去工作行吗?”
郝贝:“行,我听你的。”
裴靖东:“不住这里行吗?”
可眼下,不得不相信,真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连个亲吻都不曾有,更甚至她在被里的身子还裹着层薄毯子,跟他隔着毯子,隔着衣服,盖着棉被聊天……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有一天你会抱着最爱的女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裴靖东绝对不会相信。
裴靖东闭了闭眼,抱她回到床上。
不做让他为难的事,不做他不愿意的事,但是她要一起,一起承担。
终于,轻声道:“一起睡,我听你话。”
郝贝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那天医生的话还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所以他在压制着,不想让伤害她。
“郝贝,回去,睡觉。”裴靖东的声音里隐隐有了怒意,心底一条怒龙好像马上就要腾空而飞,飞出来那就会喷火,火焰能将郝贝给烧死的。
同生共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的。
如果不能一起活下去,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郝贝咬唇,有点难受,想开口安慰他,想告诉他,她不怕,别说现在不确定是否感染,就是确定了,她也不怕的!
“对,我不敢,不行!可以了吧!”有气无力的说着,指了指床的位置,冷声道:“现在,回去睡觉。”
却又一次停留在她的唇前,看着她挑逗的,倔强的眼神,全身瘫软的只余一丝喘气的力气了。
裴靖东深吸口气,觉得这女人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一把勒住她的腰身,低头……
呼——
郝贝一双水眸儿,幽幽的看着他,一丝也不退让:“怎么?你不敢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没胆了,还是说不行啊?”
她的手向前伸出却被他半路截住,愤恨的转身,掐着她的下颚冷声道:“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公,抱抱我,我冷……”这是郝贝能说出来的最直白的暗示的话了,说不出来,做的出来就可以。
所以,为了她好,他不能碰她。
狠心的掰开她的手,最不想面对,也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有可能是感染hiv病毒!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裴靖东闭眼咬牙,强力的克制住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身体里的那条火龙被她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勾搭了出来。
伸手,从背后抱住他,脸蹭在他的后背上,喃喃着撒娇:“老公,我冷,你抱抱我。”
郝贝无奈的翻着大白眼,说实话,牺牲到这个份上,她也是蛮拼的了,要知道这会儿可是冬天啊,她天生怕冷,就算是有暧气,也冷的抖,更别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这话说的要多违心就有多违心,这两天,他几乎不休不眠的赶了一周的工作进度,而且这会儿根本就没有任何文件,哪来的狗屁工作的!
沁凉的冷水下肚,身体中肆意流窜的火苗子好像让熄灭了,不敢回头去看,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他着急的开口:“别过来,你睡觉,我有工作要做!”
说罢,像是床上有钉似的,站起来,大步走到书桌前,桌上有杯凉白开,是先前刚回来时郝贝倒的,他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裴靖东大步上前,一把掀起床上的被子,把郝贝给盖了个严实,声线沙哑的训斥道:“大冷天的,不怕冻着你的。”
似乎正吃惊裴靖东的穿戴整齐,故而小嘴微微张着……
就如此时的郝贝,她身上穿的是再正经不过的睡衣,只不过把扣子解了一半,露了半个香肩出来,脸上的神色由羞涩转为愕然。
都说女人什么时候最撩人,半露不露,含羞带怯之时。
看到大床上的郝贝时,明显一怔,而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终于,水声停,裴靖东擦着头走出来,浓眉紧紧锁着,身上穿着的是白天穿的衣服。
依旧是浴室的哗哗水声,厨房里的沥沥水流音交织在一起,不过是男女双方互换了位置,却依然没有人去多看一眼不该看的东西。
餐毕,郝贝抢着去洗碗,不能让人家做饭,还洗碗的,倒是推着裴靖东去洗澡。
简短的对话,心情都很不错的吃起了晚餐。
“吃吧。”
“谢谢老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鸡蛋面做好了,郝贝穿着睡衣走出来,看着桌子上一左一右的两碗鸡蛋面,心情颇好的扬了眉头。
可他们却谁都没有看过去。
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音响起,因为是单身公寓,所以其实浴室跟厨房就是遥遥相对,水晶帘隔开的,做饭的人只要一转身,就能看到浴室里的一切,同样的,浴室里的人只要一抬头,也能看到做饭的人。
裴靖东一怔,差点手滑的把鸡蛋扔地上去,嘴角勾了勾:“不用客气,老婆。”
郝贝一边从柜子里面拿衣服,一边回话:“行,谢谢老公。”
好在郝贝就走了两天,冰箱里的食材也是之前买的,都是往简单了的去买的食材,裴靖东看了看,拿了鸡蛋和西红柿出来问:“西红柿鸡蛋面行吗?”
说着去了厨房,开冰箱,去找找看有什么能吃的。
裴靖东点头:“那你去洗吧。”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给做个饭呗。
郝贝指了指厨房,很是疲惫的说:“我饿了,可又想先洗澡……”
“你别管,我找人去弄这事。”没说付还是不付,只是说找人处理,袁嘉邈这明显就是扔了个坑的。
裴靖东很想土豪的说他付,可是尼玛的一亿啊!白给袁嘉邈一亿!
卧槽!
一亿!
“老公,我现在没钱了,违约金是一亿,你付吗?”
可还没等他喜上眉梢时,郝贝又开口了。
裴靖东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为她的听话而暗喜。
郝贝点头:“好,没问题。”
“辞掉!”裴靖东生气的吼出这两个字。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我找到工作了吗?”郝贝没好气的说着,在哪儿工作重要吗?他会不高兴,完全就是不相信她的。
“什么?”裴靖东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千防万防还没防着袁嘉邈留这么一手的。
郝贝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就是说我跟袁嘉邈签了工作合同,未来一年都要去当他的助理。”
“什么意思?”裴靖东皱眉问。
郝贝又笑了:“如果我说是呢?你是不是又要吃醋了……哎哎哎,咱家估计未来一年都不用买醋了。”
裴靖东歪着头也看了眼,又拧了眉头:“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工作的公司就是袁嘉邈的公司?”
华梅园807的门打开,郝贝捡起地上的一个白色信封,打开来看是她的准考证。
“走吧……”
夕阳的余晖洒尽了最后一丝光亮,冷风吹来,吹散这一片涟漪。
预期中的吻并没有到来,郝贝情不自禁的低叹一声,而后埋入他的怀中,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裴靖东的唇停留在距离她红唇只有大约一毫米的距离,近到他们的点关纱交缠着,看着她那样信任的闭上眼的神色,他心房一震,收回微弯的腰,直起身来把她拥入怀中。
当他灼热的呼吸来到她的唇边时,郝贝慢慢的闭上双眼,这一刻,满心满眼的全都是把自己交给他的心思。
郝贝睁着眼看他,对着他的眼晴,就这么灼灼的看着他……
裴靖东满头黑线,张嘴露出一口白牙,抓过郝贝,抬着她的下颚,低头……想咬她一口,看她还敢笑话他吗?
郝贝咯咯的笑了起来:“裴靖东,你是在吃醋吗?”
到底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你知道华梅园是谁开的楼盘吗?”
华梅园到了,俩人下车往里面走时,裴靖东的脸色就不太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下那种想火的冲动。
郝贝狠狠的闭眼,心底默默的补了一句:我也不会让你死掉。
裴靖东圈着她的身子,回了两个字:“不会。”
郝贝倚在他的怀里,微微闭着眼,开口问:“裴靖东,你会让我死掉么?”
裴靖东着实怔了一下,而后伸手揉上她的顶:“你不会死掉的。”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梦想,却又如此的难以实现。
她的梦想从来都只有一个——有一个家,平凡的小家,她是妈妈,他是爸爸,相亲相爱,还有他们的孩子。
郝贝拍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晴,认真的说着:“裴靖东,我们好好过日子行吗?不要吵,不要闹,你知道我每次差点死掉时,都觉得能活着就是一种庆幸,你看我这么倒霉,说不定哪一天,哪一次,没有人救我时,我就死掉了……”
她这样的乖巧认错,裴靖东反倒有点不太适应的伸手去摸郝贝的额头,觉得是不是烧了啊,怎么这么听话了?
如果低下头,能换回点平静,那郝贝愿意去做这个事儿。
既然没事了,她也并没有想不跟裴靖东过下去,那就别拧巴着了,两个人闹起来,总是需要有人低个头的。
“没告诉你是我不对,我道歉。”郝贝就这么平静的道歉了。
其实这点上,裴靖东还真是冤枉了郝贝的,因为郝贝压根就不知道袁嘉邈住她对面的,几次袁嘉邈上门,她也只当是袁嘉邈知道她住哪儿罢了。
裴靖东一听华梅园就黑了脸:“哼,你可没跟我说过袁嘉邈跟你关系那么好的?”
郝贝拦了辆出租车,坐上去后就跟司机说了华梅园三个字。
这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裴靖东拧起了眉头,跟着郝贝走出了医院。
郝贝没回头深深的看他一眼道:“你会相信我的。”
裴靖东问:“去哪儿?”
“走吧。”郝贝改拖住他的手。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说不好别人就当你是天仙呢。”裴靖东说着酸话,像他,不就觉得郝贝好看的要死,怎么看都顺眼。
但事实是——
“裴靖东,你看我这张脸,长着一副天仙下凡的模样吗?”如果自贬能让他安心,她愿意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
郝贝无奈了,无语了,真心的,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呵,但愿吧。”裴靖东不容东观的开口,司洛兰登可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忽然有些头疼的抚额,看着她认真的说:“郝贝,就当我的妻子,真就那么难吗?”
可天知道,这种巧合比中**彩的机会还要低。
“我想,也许是巧合。”只能这么说着安慰自己。
“……”郝贝解释不出来,因为连她都想不明白,就是把她给拆了也不值几个亿啊!
裴靖东以一种自嘲的方式苦笑:“你让我怎么相信?或者你告诉我司洛兰登为什么愿意为救你花几个亿的财产?你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裴靖东,你不相信我?”郝贝明知故问。
听完这些,郝贝差点没睁着眼睛晕过去的,尼玛的,真心的,来道雷劈死她算了!
而且这个计划,据说没有任何项目书,更没有前期策划,只有临时起草的一份合同,有前期预付的一亿预付款。
如此这般,就算郝贝有再大的罪,为了这么一大单的贸易,郝贝也会没事。
这点上倒没有做假,的确是司洛兰登以兰登集团的名义与中国电科集团订制兰登集团今后二十年所需的软硬件,并指名总工程师人选为郝贝。
裴靖东如实的说了救郝贝的人是司洛兰登。
说起这个,裴靖东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冷哼一声,以一种酸的不能再酸的语气开口:“所以,该质问的人是我吧,你跟司洛兰登到底是怎么会事?郝贝别想骗我,你知道没有人会无怨无故的投资几个亿的资产,只为弄一个什么破科技公司,而且指名了要你参与……”
郝贝呆滞的看着裴靖东,良久才问:“你是说……”司洛兰登救了她,是她想的那样吗?
“司洛兰登。”裴靖东给出了答案。
“真不是你?”抓了把头,她有丝烦了,那到底是谁救了她?
可是没有,这男人太理直气壮了!
郝贝一对大眼睛滴溜滴溜的盯紧了裴靖东,不放过他的一丝神情,想从他的神色中找出那么一丁点的破绽。
裴靖东着实怔了一下,很快冷静下来,开口道:“你当我有这么大能耐,能控制得了国安的人吗?你也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还是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去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最后却是强压了下来,寒着声的质问:“你救的我?让陆铭炜替我去顶罪,然后换了我出来?”
郝贝的眉心不可遏制拧了眉心,随即对上裴靖东一脸阴晴不定的脸,想火,想生气,想怒吼……
“去哪?”裴靖东早就下楼了,找了一圈没见郝贝,正着急着呢,才看到她站在这里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正要继续往前走,手去被拖住,随即是让她头疼的问话声响起。
走出医院大堂,抬头看一眼灰暗的天空,畅想着明天也许就是个好天气,人嘛总是得报着点希望的活着不是吗?
挂了电话,郝贝深吸口气,觉得自己总得做点什么,宁馨说的话很励志,所以她想努力一把。
郝贝很想懂,可她这脑子,某些时候是很好使,但一遇上感情的事儿,就成了一坨糊糊了。
懂吗?
“恩,是有点点不懂事,不过都有人给你兜着的,但贝贝啊,不可能一辈子都有人给你兜着的,那怕是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他们也有他们自己的人生,你懂吗?”
不过这话,宁馨也说不出来,毕竟惯郝贝的人中,她也得算上一份的。
你试试让把她的工作扔给郝贝,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工作二十小时,你看天天还有空想东想西风花雪月吗?
得,还有点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挺不懂事的,以宁馨来看,郝贝会这样纯粹就让人人惯出来的。
宁馨倒抽了口冷气,如果郝贝这会儿在她跟前,她会想一巴掌拍死这货的。
郝贝自觉脸有点烫,闭了闭眼才问出口:“宁馨,我是不是挺不懂事的也挺无能的?”
宁馨挑眉,手支着落电话,恩了一声,问:“怎么了?”
“宁馨……”
宁馨这就等着要挂电话了,却又听郝贝喊了她一声。
“恩,好。”郝贝咬着唇答话。
“好,那你自己多保重,有事打电话。”
郝贝点头:“我没什么事,我明天也有考试,你帮我跟我爸说,等他忙完了,我也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吃饭。”
宁馨就如实说了,临时有点急事,秦立国那边走不开,现在还在会议中。
是宁馨接的电话,郝贝一愣,随即问道:“没有,我有点事,先不过去了,你们是不是很忙?”
“喂,贝贝,你过来了吗?我这就下去接你。”
宁馨猫着腰的过去,拿过还在振动的电话,走到门外接听。
电话响,秦立国看一眼号码,回身让宁馨过来拿电话出去接。他还在会议中,没等到郝贝,却等到一个紧急会议,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重装待,才想到要给秦立国去个电话。
挂上电话,郝贝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对着手机,仔细的擦去脸上的泪痕,不就是荒唐了几年,现在还有机会不是吗?
邰辉说是考试日期改期了,所以是明天上午考试,并告诉郝贝,准考试这些东西已经放塞进她屋子里,地扯什么的一会给她。
郝贝惊诧的问:“不是前天考试的吗?”
是邰辉来的电话,通知郝贝明天的考试记得到场。
手机滴滴的响,郝贝茫然的接了起来。
郝贝啊郝贝,你还剩下什么?
一场冒失的婚姻又夺去她曾经尖利的爪牙!
一场以失败告终的初恋毁掉了她的学业。
她低头审视着自己。
可是现在……
少年时代的她,所有的自信都来自于那一场恋爱,心情好,吃嘛嘛香,学啥啥好美好岁月。
当年,那个青春飞扬的岁月里,她的本钱不是在有多聪明的脑袋瓜子上,而是在有一个疼她爱她,还是她追到手的男朋友。
郝贝站在原地,呆呆的愣着……
“没错,郝贝,我还记得当年你对着那些落选者说这话时的恣意飞扬,可是你看看,你是不是早就把你的本钱扔在当年了?”袁嘉邈说罢,深深的看一眼郝贝,哎声叹气的摇头转身离去。
“啊?”郝贝吓得差点儿傻掉,震惊的看着袁嘉邈,这话……
袁嘉邈的思绪被眼前这哭的不能自已的女人拉回,深吸口气,语重心长的开口质问着:“郝贝,你的气场呢?你说‘你们只是羡慕嫉妒恨,也在自卑没有我男朋友长的帅,更没有我男朋友的女朋友我智商高!’时的气势呢?”
而且就那性子,袁嘉邈当时就觉得是个成不了大气的人,早恋还如此高调的人,你觉得她能成得了什么?
综合一下,没有一见钟情,倒觉得这是个人才,可惜了,有男朋友……
看到郝贝那份工整严谨的试卷时,袁嘉邈打消自己的疑惑,一气呵成,很有自己当年考试的风范。
临颁奖前,袁嘉邈还要求核查了下试卷。
那是袁嘉邈第一次见郝贝,当时就皱了眉头,对郝贝的印象差到不能再差了,也怀疑是不是评卷的老师失误了。
拽着男友就走到那几个议论她的男生跟前,当着那些男生的面,抱着男友就啵了一口,而后趾高气扬的冲那些男生扔一句:“你们只是羡慕嫉妒恨,也在自卑没有我男朋友长的帅,更没有我男朋友的女朋友我智商高!”
当时的郝贝是拖着男友的胳膊在秀恩爱呢,这姑娘当年可是一点儿也不含蓄的,你看她屁大点吧。
这话正好被郝贝听到了。
那是落选者的议论:“真不知道让她走了什么狗屎运的,早恋还能得奖。”
没走到大礼堂的时候,袁嘉邈就看到得奖的人了,不是因为他对郝贝的印象有多深刻,而是因为别人的议论。
颁奖那天,袁嘉邈特地早去了一会儿,据说领奖的学生都会提前到的。
那个让他看了一眼的女生得了特等奖!
如此,又过了一些时间,总决赛的名单出来了。
和袁嘉邈想像的有点不一样。
资料上只有一张2寸的证件照,女生一脸鹅蛋脸上带着微笑,扎着马尾,没什么特别出奇的地方。
十六岁,高三?
所以他有兴趣看一眼入围者,唯一的女生的资料。
也不是没有女生报名的,但一般最多也就到省级的赛事就淘汰下去了,更别说入围全国总决赛。
袁嘉邈当时就觉得惊奇,要知道这个赛事差不多就算是男生的天下了。
参加奥数竞赛的一般都是男生,那一年送上来的申报表中,举办方告诉他有一个女生报名,并且还入围了总决赛。
所以他就设定了一个特等奖,五万块奖金,这样无疑多一个获奖的名额。
那是十年前的时候了,那个时候,全国性的大奖塞,一等奖也就是一万块钱顶天的了。
袁嘉邈自己曾经也拿过这样的奖,他喜欢跟有脑子的人打交道,所以他的慈善事业就是为大奖赛加奖金。
他是个商人,即便是做慈善也得是有利可图,所以瞄上了全国性的奥数竞赛。
袁嘉邈对此论调原本是不屑一顾的,但最终还是按老头子说的意思,开始做慈善了。
那是他自己创业还算成功的时候,有了点闲钱,老头子跟他说要记得做慈善,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出身,你经商就是一个大忌讳,会对家人不利,但你既然做了,就要学着去做慈善,别舍不得钱。
呵,一见钟情,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郝贝时的情景。
但袁嘉邈知道法国人骨子里都刻着浪漫的,可能真就是一见钟情吧。
故而,袁嘉邈觉得司洛兰登是个不错的人,可能很爱郝贝,这种爱尽管很莫名奇妙,明明司洛兰登从到过中国、
所以今天的事,如果郝贝身边站着的是他,他最多会推开郝贝,却不会为她连命都不顾!
因为他不想死,人生还很长,他还没活够。
后来真就大小运动会,体育课神马的,但凡有点运动的科目,他从来就没有参与过,开始时还有点羡慕别的同学可以自由参加活动,后来犯过几次病,差点就过去了,自那之后,自己就知道怕了,再也不羡慕别人去参加这样那样的活动。
就算这样,他还在学校晕倒过。
袁嘉邈自小身体不好,太知道活着的重要性了,小时候他的哮喘比较厉害那几年,真是家里提心吊胆的,上个月家里都去给学校说,他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这样那样的……
不过说实话,袁嘉邈也是庆幸的,要是当时站在郝贝身边的是他自己,他不见得会像司洛兰登那个大傻蛋一样用身相护的。
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给司洛兰登占了先机。
这才寻了过去。
于是就给司洛兰登去了个电话,问在哪儿呢……
袁嘉邈有丝烦燥的扯了扯西装领带,今天是他晚了一步的,本来听说郝贝今天能出来,他在家里还好一顿的捣鼓,然后就出,到了地方却被告知已经被人接走了。
“……”郝贝依然没回答。
袁嘉邈却继续开口:“为什么哭?”
“……”郝贝继续哭,懒得说话了。
袁嘉邈见她哭,愣了一下,问道:“你哭了?”
“袁嘉邈你想干嘛啊?干嘛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郝贝纯粹就是憋得慌了,裴靖东那样逼她就算了,现在袁嘉邈也这样,连她走个电梯或是楼梯都不让吗?
郝贝也懒得说话,转身想去走安全梯,袁嘉邈又一次挡在前面。
挡在电梯前,就这么灼灼的看着郝贝,也不说话,更没有让开让郝贝进电梯的打算。
袁嘉邈在电梯处追上了郝贝。
再说另一边。
司洛兰登真是要气死了,有这么白目的人么?没看出来他是让人压的了啊,可是这事儿说出去忒丢人了点!好吧,这个亏为了小贝儿,他就吞下去了,让那男人得意去吧。
路飞往前走一步询问:“总裁很疼吗?需要我帮您转院,或者再来针麻醉。”
裴靖东礼貌的丢了两个字:“告辞。”华丽丽的退出病房。
路飞疑惑的看过去,也只看到司洛兰登微微颤抖的后背,看样子是很疼了。
却是对上裴靖东一张认真的脸:“让医生再给他来针麻醉吧,外国人好像痛神经比咱们中国人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路飞是去办陆李花的事情了,所以刚才不在这里,刚出电梯就听到自家总裁先生的大叫,自然飞奔而来。
裴靖东轻轻松松的起床,站直身子时,正好路飞焦急的推门而入。
司洛兰登气都快气死了,大吼着:“get—lost!get—lost!”滚开!
瞧瞧这话讲的,再看看他胳膊肘上的力道,那是报恩么?谋杀还差不多!
裴靖东状似无意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好好养伤吧兰登先生,谢谢你救了我的妻子,中国有句古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的妻子,便是我的恩人,我不能看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伤害自己。”
“唔,该死的!”他脖子拧成绳,蓝色的大眼睛瞪得像鸡蛋一样圆溜,怒视着以胳膊肘压在他后背上的男人。
司洛兰登忽然暴怒的想跳起来给眼前这可恶的家伙一拳头的,可他才一动,后背便是刺骨的痛。
本来他留下来是真心的感谢司洛兰登的,可是这个外人佬似乎搞不清楚,这是中国,不是外国,而郝贝更是自己的妻子,而非他的什么人……
裴靖东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你,凭什么?”声音中带着难掩的戾气。
司洛兰登冷哼一声:“哼,我不需要你的谢!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和快乐,我不介意亲自带走她。”
裴靖东长吁口气,揉了下眉心骨平静的开口:“谢谢。”气势不像刚才那般强势,反倒是低下高贵的头颅真诚的道谢。
司洛兰登歪着头去看裴靖东,却只看到裴靖东打量的神色,沮丧的问:“怎么?你还要我怎么样?”
这其中……
那个在商界号称是睚眦必报的司洛兰登,会这样无私的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一个刚刚认识的郝贝吗?
而司洛兰登呢?
如果裴靖东他自己遇上这个事情,就算不是郝贝,或者是一个路人,他都会去尽全力去救。他这样做是因为他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卫国家和人民的安全,这是他的职业素养而造变的行为。
裴靖东就这么看着司洛兰登受伤的后背,心中怒火就越烧越烈!
司洛兰登因为背部受伤,这会儿是爬着在床上的,刚才的大吼他是撑着身子抬着头在吼,吼的背痛,心更疼!
裴靖东走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司洛兰登,伸手抚在司洛兰登的后背处。
走了袁嘉邈,这屋里还有一个司洛兰登呢!
可裴靖东就觉得心里爽,尤其是看袁嘉邈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裴靖东就觉得通体的舒畅!
你说这事儿闹的,多下面子啊!
袁嘉邈是一点儿也不掩饰对裴靖东的厌恶,愤愤的开口:“呵,拴得住人,你绑得住心吗?男人啊,活到这份上,真可以找根面条上吊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病房里呈三角对立的男人们的战火也是一触即的节奏。
说罢,不想再去看任何人的脸,抬脚就往门口走去,越过裴靖东时,更是头也没抬一下,步履匆匆的一个劲的往前走。
怯懦地向司洛兰登致歉告辞:“对不起兰登先先,谢谢你。”
终于她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低头,做出了她的选择。
而裴靖东的眼神最让郝贝受伤,那是一种集合讥讽、不屑与厌恶的神色。
袁嘉邈那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戏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司洛兰登的眼中还有愤怒或者其它……郝贝看不懂那样深邃的眼神,也无意去探究。
病房里安静的出奇,没有人说话,三个同不类型的男人,三种不同的眼神全都看着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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