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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佩林坚持要亲手制作的戒指,中途戳坏几颗钻石仍锲而不舍,唐森取笑他是不是为了讨回美人心,佩林笑而不答。坐在操作台前,每雕刻出一个面,就会相起那个人的一些事情。佩林在光影交错间,将他和李加的过往一点点雕刻进去,剩下璀璨光芒坚如顽石的决心。男人的款式,中间嵌着三颗钻,渐渐成型时,佩林不由得笑了,做好最后的加工仍然忍不住拿出来一遍遍端详,准备找机会送给李加。这不是手表可以还,戴上就是我的人,绝对不能摘下来。
佩林回家后发现松松一个人在哭,“松松怎么了?”“妈妈,妈妈”佩林顺着松松手指的方向连忙奔到楼上,这才发现索妮雅像过世界末日一样,在二楼的小酒吧时在,喝光一杯酒就摔碎一个杯子,佩林真是忍无可忍“你可不可以把酒戒掉?”
索妮雅整理了一下头发“对,戒掉,我还有话要和你说。”佩林皱眉,松松手里抓着积木,期期艾艾的靠在门上,“爸爸,妈妈~”
佩林抢下索妮雅手里拿着的酒杯放到一边“松松,你不要过来。”松松往前迈了一步,果然踩在碎片上,袜子立刻被血染湿了一片。“松松,听话,到楼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一下,爸爸有话和妈妈说。”面了,前妻死。
佩林皱着眉无耐的看向索妮雅,贴近她耳根“索妮雅,不为别人,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索妮雅蹲下身,哭得可怜“可是你们都不要他。”
“佩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耽误了你们这么久?我是不是也希望我快一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们就可以双宿双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怎么会呢?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索妮雅,我爱你。”
索妮雅摇手向阳台走去“对,如同你爱我一样,我们都知道的,我们除了彼此再没有其实,绝对不会有人像我们一样相亲相爱。”
佩林心脏一窒,有个极其不详的预感,索妮雅在他眼中已经不是灰色了,是透明色。好像一不小心,就会飘得无影无踪。
佩林拉住索妮雅的手腕,索妮雅就势回身搂抱住佩林的脖子“佩林,说你爱我,说你是真的爱我,和李加的不一样。”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呵呵,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会这样吧?对兄弟是夫妻爱,对老婆是兄弟爱。”
因为那人是李加,索妮雅怎样也生不起气来,她似乎一辈子都斗不过这个男人,虽然总是会想要毁了他毁了他们俩。当初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假装喝醉让佩林背着,那个温和的男人在一旁安慰的时候,索妮雅捂住眼睛,往事不堪回首。
索妮雅下午去看父亲,被薛阿姨挡了出来,女人冷着面孔鄙视“你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来求你父亲,你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上流社会都在封杀你,你还好意思到这里,别再让你爸爸难堪了,你不要脸,我们还是要的。要不你出国旅游吧,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索妮雅不停的给柏力打电话,就是无人接听,然后留言,各式各样的骚扰留言,明明知道那个号码已经没有人在用了,还是在自说自话。
她回不去了,朋友们不再有来往,父亲再也见不到,丈夫见她像仇人,而情人却逃跑了。
佩林是宽容的,却不会宽容到替别人养孩子,他没有像薛阿姨一样瞄着她的肚子说“哈,那不是你爱情的结晶吗?”也不会像那些好姐妹一样给她下最后通碟,他只会带着怜悯的眼神,恳求自己给他自由。
柏力的话回响在耳边,受苦的那段时间是老婆在后面挺着,“以前我以为我只是需要她,可是受了挫折习惯性的回去,我才发现我是爱她的。她可以与我共富贵也能为与我同吃苦,什么都没有也可以和我在一起。可是索妮雅,你却不行,不是说你不爱我,而是我舍不得让你吃苦,你就像温室里的娇花,我不忍心让你和我受雨打风吹,你应该有更好的男人疼爱,我配不上你。现在我总是会回想我们的当初,当年你为什么爱上的是钱佩林不是我?我现在才真正的看得清楚,我确实没有那个能力。”
柏力知道索妮雅一定是为他争取什么做了什么,不然佩林不会放手,可是心意已经改变了,他们本就是一次意外,回归原来的轨道才是正确的。“孩子你愿意生也可以,我会做一个尽父亲的义务,佩林容不下他的话,苗可可以接受。”
索妮雅浑身颤抖“她说的?”
柏力极其自信“我没和她说过,但她是那样的人,一定的。你和她多年朋友应该了解她。”佩林说得不对,柏力是有心的,可惜没在自己身上,她终究是万般历炼成就了别人。“索妮雅你一定还有更多的人爱。”
索妮雅推开窗,摇摇晃晃的站在窗台上,背向外面朝着佩林“佩林,我只问你一句,你还离不离?”
佩林惊呆了“索妮雅,你过来,我们一切都好商量。”
“索妮雅你有没有想过松松?”
“你下来,我们一起去非洲。我们好久没有出去渡假了是不是?还有啊,你最近也不再做披萨了,我和松松都很想吃。”
索妮雅冷笑“钱佩林,你就是这么虚伪,你明明想摆脱我的,何必这样呢?”最后一句她说得声嘶力竭,哭得哀怨非常。“说要离婚的是我,不想离的也是我。”
佩林摇头“索妮雅你别冲动。”
“佩林,我该怎么办?”索妮雅冲佩林张开双臂。
佩林冲过去要抱住她的腰,在他们肢体接触前的一秒,索妮雅如同被风刮走般,怦的砸了下去。
佩林一手支着窗沿向下探出身子,庭院里站着的男人大张着嘴惊讶的看着他,佩林眼球骤然一缩。
佣人的脚步声传来,开门,惊叫,“啊~杀人了,快报警。快叫救护车。”
周围乱成一片,佩林紧紧凝视着男人,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好像视线没离开过李加,好像是一步就迈下去的,总之当佩林站到李加面前时,紧张得浑身发抖。
别人说什么不重要的,周围狂喊的人误解他不重要的,“不是我,我没做。”李加重重的看进他眼睛里,点头“我相信你。”
佩林一时膝软,跪下身抱住李加的腰,明明知道这个男人遇到事情会习惯抽身而退,拿着索父的支票背叛的时候是这样,逃离回常夏时也是这样,还是希望他在身边还是想要他的信任,佩林泪流满面,什么都比不得李加的一句话来得重要,只要他信自己是清白的,再多人质疑也可以从容面对。有可能是漫长的讼诉,有可能是牢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