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王家的新地位
王由桢清点完这里的收获,清点入册,最后放在了自己的娘亲王宋氏的手里。
不过这个账本还是要还给二叔,最后的清点入册由二叔交给娘亲比较好。
如果是王由桢自己交给娘亲,这就有些不信任二叔的意思了。
王由桢在人情世故方面拿捏的很准,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低级错误。
把账本交给二叔以后,起身离开了这里,去胶水入海口的小码头找爷爷去了。
以后胶水入海口的小码头由爷爷掌管,需要一定的人手。
王老爷子就从三个村子的青壮盐丁里,挑选了三四十名体格高大的盐丁,当作在那里的帮手,看着来往的商船。
每个人每个月都给不少的月钱,足够折色他那一份的盐课了。
来到胶水入海口的小码头,这里的一切全部照旧。
青手掌柜经营了那么多代的人,早就把这里修建得十分的完善。
王老爷子不需要做出过多的改变,只要人搬进青手掌柜住的宅子就可以了。
其他的一切照旧。
王老爷子带着几名不是宗祠族长的老兄弟住进了青砖绿瓦的宅子,开始对那三四十名青壮盐丁进行操练。
只不过没有像王来聘那样对这些青壮盐丁进行军官方面的操练,毕竟太耗银子了。
就算是操练出来军官,对于胶水入海口的小码头来说也是不实用的。
王老爷子带着以前的几名老兄弟,主要是对这些青壮盐丁进行着夜不收的操练。
大致把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王老爷子便把缴获的各种田产地契收拾出来,等着孙儿王由桢的到来。
王由桢坐着一辆骡车来到了青砖绿瓦的宅子,爷爷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同时让人一起坐上了车,前往了鱼儿镇的酒馆。
鱼儿镇唯一的两层酒馆内。
班头带着十来名衙役这两天都是在这里吃喝,全部挂账,没有给哪怕一厘银子。
酒馆掌柜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地端上来好酒好菜,赶紧把这几位官差老爷给送走了。
可是让酒馆掌柜没想到的是,这几名官老爷吃了两顿也就算了,谁知道就像要住在这里一样,一直在酒馆的雅间里吃喝不走了。
结果掌柜想问却不敢问,真要是惹恼了这些官差老爷随便一个罪名就能把它锁进大牢。
眼看在酒馆里吃喝了两天了,结果掌柜实在是熬不住了,就准备出去找讼师。
这一位可是和衙门里能够说上话的大人物的话送一些干里给讼师,说不定能够把班头和十来名衙役给劝走。
就在酒馆掌柜走出酒馆的那一刻,王老爷子带着王由桢们也走进了酒馆。
两人都是穿着没有补丁的棉布衣服,酒馆的跑堂自然不会小看两个人,热络地说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王老爷子在酒馆内扫了一眼,看见了通往二楼的木楼梯,直接说到:“老夫找县衙里的班头。”
堂倌听见王老爷子要找县里的班头,就像是见了救命恩人一样,赶紧带着两位往二楼走去。
王老爷子和王由祯来到酒馆的二楼,就听见唯一的一间雅间内,传出来热火朝天的划拳的声音。
要是放在以前,王老爷子肯定先让堂倌进去通报一声。
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王老爷子直接推门进去了。
班头手里端着酒碗,正在笑眯眯地看着手底下的人在那划拳。
喝的正起劲儿,突然看见房门被打开了。
班头的脸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转头看了过去,脸色再次一变。
满脸的愕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过来的竟然是王老爷子。
按照他的预料,也应该是那么个情况,进来的肯定是青手掌柜。
但是进来的这个人,左看右看都不像青手掌柜。
反倒是三个盐丁村子的粮长王老爷子,对于这个王老爷子别人可能不认识,毕竟才当上粮长没有多少天。
没去过衙门几趟,衙门里的官差对于王老爷子还不是很熟悉。
这名班头跟王老爷子确实见过几面,当初在县衙门口的茶馆里买卖粮长,这个班头在里面插了不少的手。
不只是班头,其他正在热火朝天花钱的衙役们。
在瞧见推开门进来的那个人的模样,全都是愣住了。
热火朝天人声鼎沸的雅间,瞬间变得寂静没有声音了。
一名衙役突然说了一句:“难不成,这位是青手掌柜的父亲。”
说完这句话,衙役赶紧闭上了嘴,谁都知道青手掌柜的老爹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这么说来的话只有一个可能了。
姓王的粮长赢得了械斗的胜利。
王老爷子推开门以后,径直走了过去。
一名平时在乡野横行无忌惯了的衙役,见王老爷子走过来了。
一下子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王老爷子,让这个过去在眼里只是个泥腿子的王老爷子坐在桌上吃肉喝酒。
王老爷子坐在官帽椅上的一瞬间,心里满是感慨。
这些个官老爷们,就算是最小的一个衙役。
在他们这些老百姓的眼里,就是天大的人物了。
王老爷子刚从边疆回来的那几年,也是没少受这些衙役的气。
有一次碰到一名衙役去乡里办事,或许是心情不好,看见了迎面走过来的王老爷子。
二话没说,一脚踹了过去。
也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就是心情不好了,随便找个人踹两脚。
但是谁能想到,就在今天。
王老爷子走到这一群衙役面前,一名衙役不仅下意识地让出了位置。
他还能和这些衙役的班头坐在一起,面对面说话。
王老爷子过去就算是想,也只想过自己哪一天能和一名衙役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就已经是光宗耀祖的风光了。
今天的这一幕,就算是做梦也不敢想。
能够和一名衙门里的班头面对面的坐在一起,还是坐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吃肉。
王老爷子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喝干。
当着所有的衙役和班头的面,开怀大笑地说了一句话:“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