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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_分节阅读_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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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第壹壹玖回 去了无回
    “嘤嘤……”像是忽然察觉娘亲抱着弟弟走了,甜宝小手儿一颤,哭将起来。
    怕把豆豆也吵醒,阿檀连忙把她抱起,站在车厢下面直嚷嚷:“三奶奶,三奶奶,小小姐她醒了!”
    “么、么~”花卷环着娘亲的脖颈,娘亲打着小花伞儿。十七岁的娘亲穿一身银红色斜襟大褂,绲着花蝶边儿,底下是藕荷的凤尾裙。她走路胯儿爱摇,走起路来左左右右,像戏台上的白蛇娘娘妩柔学步。花卷看不见,只能看见伞下一片儿红,可是他知道他的娘亲可美啦,冲着车厢抓小手,和姐姐咿呀呀说话儿呢。娘亲要抱弟弟去把尿,很快就回来陪姐姐。
    秀荷听声回头看,看见那飞雪白茫下,娇憨半醒的小丫头兜在阿檀的手上,巴巴地等着自己呢。自从脚丫子被烫伤,她爹爹不晓得把她疼到了天上,她呢,也依然还是爱缠娘。小嘴边挂着颗晶莹,嘀嗒一下落下来,乖呆得惹人疼。
    秀荷忽然想起那分娩前频繁的梦,森林里走路,走着走着脚下忽然有小兔子拽裙裾,撒娇儿讨抱呢,再一看,哦,旁边还有一只胖狐狸。这感觉真奇怪,怎生冥冥靡靡,叫人满心里怜疼不舍,秀荷叫阿檀:“大雪天的,赶快抱回去,哄哄就睡着。”
    甜宝似乎往前扑了扑,阿檀抓住她的小手儿说了句什么,红红小嘴就卯起来,眼睛亮汪汪地凝着自己看。
    秀荷也不惯她,狠狠心转身走了,走两步,又莫名回头看了一眼。阿檀已经把小丫头抱进去了,两只胖脚丫晃动着,不情不愿又睡下。她便转过身去不再管。
    醇济王府老王妃掀开帘子走下来,蹙着眉头:“啧,怎么着这就停了,后面一溜儿都跟着走不动。”
    素玥连忙把小白鸟往袖中一藏:“回王妃,说是太后凉了肚子,在里头喝碗热水,松口气儿就出来。”
    莫贞阴凉凉地睇了素玥一眼,这路边捡来的孤女丫头,看着心思浅浅淡淡,内里却原来不无厉害。这才没多久就成了太后娘娘和陆公公跟前的红人,一天也没多少时辰呆在自个府上,倒比人千金小姐更自在。
    但好在对自己还算本分。
    莫贞吭着嗓子:“唔,伺候好太后娘娘,在跟前嘴儿学甜着点,王府不会亏待于你。”
    细长眼儿将周遭一圈扫荡,看见那半开的车帘内姐弟两个酣睡得可爱,小手儿透明粉嫩,轻轻一折就能断了似的。她还从来没仔细看过这一窝小兔崽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老王八蛋迷得茶饭不思,见里头没甚么大人,便想凑近前看看。
    “干什么来的,鬼鬼祟祟不安好心!”才准备探身过去,却忽然一声气汹汹喝断,眼前刷地闪过来一道蛮影。
    是阿檀,脑袋缺根筋的丫头,可学不会看身份认人,叉着胳膊翻白眼,像随时都能扑过来与人厮打。
    个狗娘养的奴才。莫贞有些心思被戳穿的尴尬,又讽蔑地扯扯嘴皮:“哟,睡着了,太后也不在。”
    转过身去佯装找人,忽而抬头一看,却看到那屋后的土坡上秀荷清窈的身影。抱着个小奶娃儿摇摇曳曳,几枝荒枯的草杆把她裙子轻划,抬一抬脚侧过去了,连抬脚也都是风情曼妙……叫人想起那个撞死在柱上的婢子娘,被老王八蛋藏在破院里养得肤白娇丽。嬷嬷偶然发现了,带着自己去看,透过墙缝眼儿,看见在给六七岁的贱丫头唱歌儿呢,声音也柔也清,多么好听。在老王八蛋身子下一定必然也是这么叫唤。看了心里就冒火,破院门上狠狠踹一脚,一群婆子气煞煞地闯进去了……
    想起那又踩又碾的一幕痛快,莫贞脚下步子便不听由自己。见无人注意,便在马车后背拐了个弯,绕开众人尾随了过去。
    “扑簌簌——”素玥得空,连忙悄悄放了白鸟。
    那鸟儿啾啾,声音勾得正在锯木和屠宰的老者与壮年看过来,三双眼睛互相狐疑地对视一瞬,又默森森地垂下脑袋。“硁硁哧哧”,锯木头宰牲口,手上的动作继续一张一弛。
    “少爷,您看,放白鸽子了。”密林中落雪厚重,汉生看见白鸟腾空,连忙轻声提醒。
    梅孝奕着一袭玄色镶狐毛披风隐在深处,有落雪渗过苍松落在他清雅的脸庞,又轻沾上凤眸眉间,一贯空冷的目光便越发映透出寂寥。闻言往山下看,却看到一抹熟悉的银红倩影,揩着小伞儿,蹲在土坡旁给孩子把尿。那小崽儿粉胖小手抓着脚丫玩耍,叫他想起甜宝一声稚嫩的“粑粑”,心思一瞬间便被勾动。
    竟想不到她已得这样恩宠,连太后出游都不忘带上……都不知道是该为她欣慰还是感伤。欣慰的是,即便今后隔海不见,他也能预知她过得日益顺遂;感伤却是,终究两条人生轨迹越走越偏离,那幼年光阴离彼此越来越远了。
    梅孝奕低声道:“放鹰,撤退吧。”
    身旁侍立的老堂主顿时气堵:“罗爷这样恐怕有失妥当!如此秘而不疏的布置,只要那狗皇帝一入瓮,保准能叫他命丧荒谷。你倒好,说撤就撤了,一场辛苦白白泡汤,这叫大伙今后怎么服气?”
    “就是,罗爷您半路出山,没经历过什么阵场,说得倒是轻巧!四年前这狗皇帝绞杀我日月会多少条性命?弟兄们这些年卧薪尝胆,可不是你一句说撤就能撤的,这事儿还得叫老堂主说了算!”
    “对,这事儿咱只听老堂主的!”
    吵闹声压得很低,却气焰熊熊。帮会也是一个江湖,那资格老的昔年以血打拼,如今倚老卖老,轻易可不服从支配。凭什么,一不会武功、二没有资历,光能出几个点子、下点儿阴毒,脸长得俊些就晋封“罗刹”了?
    梅孝奕心知肚明,却也冷淡不辩,本来无心这江湖恩仇,盖因要治愈腿上顽疾罢。只负着手淡淡道:“马车上的不是皇帝,不要再徒然添进去性命。汉生,把鹰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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