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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发现自己生存都成问题了,满脑子都是第二天吃什么用什么的时候,情情爱爱这种奢侈品也就不重要了。
陆泽不求改变这两人的行事作风,只求改变两个人的追求目标。
果然一看到这么破旧的环境,陆向晚和陆向荣的脸色都挂不住了。
两人惊恐的连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尤其是陆向晚,她脚上还穿着那双几万块的高跟鞋,她瞪大了眼睛的看着陆泽,“爸,你没在开玩笑吧?”
陆向荣闻声也看向自己老爸,“爸,这整个房间还没咱家客厅大。”
陆泽把唯一一张能花的卡扔桌子上,“这些就是我们的全部财产,刚才交了六个月的房租和一个月的押金,总共5600,现在还剩两千,你们呢?”
陆向晚尴尬极了,她从来没转过钱,所有的钱都是爸给的副卡,自然被银行查封了。
陆向荣好一点,毕竟留学时为了追沈良宜也尝试过打工,可是那也是在咖啡店这种地方端盘子啊。
不过……
他紧急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工艺品的玩偶,把脑袋卸了里面有八百欧元,那是他留学时赚的工资一直没花,打算做个纪念,没想到还派上用场了。
可是,这么点钱也不够以后生活啊。
陆向荣沮丧的垂下了脑袋。
陆泽淡定的说道:“待会儿我们去买一下四件套回来铺床睡觉,明天就开始招工做,找工作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去跟东方家有关的任何公司,否则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沉默,还是沉默。
陆向晚问道:“爸,我们真的要睡这里?”
陆泽点头。
“我们真的没钱了?”
陆泽继续点头。
“我们以后都要这样吗?”
陆泽还是点头。
陆泽的点头一点点打碎了两姐弟的最后一丝幻想。
说罢,陆泽带着两姐弟到楼下的小超市买了水桶拖把扫把洗衣粉四件套等大大小小的东西,然后再带着两姐弟一步一个脚印的从一楼爬上顶楼六楼。
现在可是盛夏,那汗水别提多恐怖了。
陆向晚很少运动身子差,才到三楼就受不了了,陆泽踢了陆向荣一脚,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接过陆向晚的东西,给陆向晚减轻一点负担。
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爬到了六楼,两姐弟又面临了人生最大的挑战。
这么破旧的房子怎么打扫卫生?
陆泽什么也没说,打了一桶水拿着抹布就干,十分熟练自己。
陆向荣惊了一跳,这还是他家那个威严将排面的父亲吗?
“爸,你怎么会干这些?”陆向晚问。
“你爸我以前是白手起家,什么脏活烂活没干过?”陆泽说道:“以前你爸刚来大城市的时候,冬天就窝在桥洞里睡觉,冷的每天晚上起来跑步。后来捡垃圾,捡煤球一直到给被人看大门,你们以为你老爸是怎么发家的?是天下掉下来一张彩票,哐铛一声就开了公司吗?”
“爸~”陆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以前也听说过了自家老爸白手起家,可是活在光鲜亮丽的生活中没有任何实感。
如今看着这间大白墙都泛黄开始掉皮的屋子,一下就有了实感。
陆向荣也是,他比陆向晚出生的还晚,一出生就是大少爷。
正当两人伤怀的时候,陆泽长叹了一口气,“看看,你老爸我捡垃圾捡煤球才挣出来的家业就让你们两个给败光了。”
陆泽看向陆向晚,“你,身为姐姐,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他转向陆向荣,“你呢,身为弟弟,为了一个女人,家业也不管,彻夜不归,留我一个高血压,糖尿病,关节炎的老人在家里独木难支,把家业都搞破产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两个人很惭愧,非常惭愧,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陆泽提高了音量,“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干活?还以为自己是少爷小姐呢?”
两个人这才急忙拿起抹布开始打扫卫生。
两个人一开始还在愧疚的驱使下认认真真的干活,可是没多久就受不了了。
尤其是厕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这时候,陆泽就拿出了刚买的还没拆塑料包装纸的擀面杖,啪啪啪的打两人身上。
不管怎么说,原身的威信还是在的,两姐弟都比较怕陆泽,也不敢还手,只好继续干活。
幸好房子小,需要干的活也少,三个小时后总算打扫干净了。
可是两室一厅怎么睡?
陆泽把那张破旧的沙发放了下去,原来这沙发是折叠的,放平就是一张床。
三个人又把床单被套铺上,总算解决了当晚睡觉的问题。
晚上,陆向荣睡在客厅看着那生锈的铁窗户陡然有种自己被关进了监狱的感觉。
陆向晚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房间一整晚都又蟑螂吓得她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两姐弟都死齐整整的黑眼圈。
陆泽一人给了一百块钱,就把两人踢出去找工作了。
陆向晚还好,她自尊心比较高,不愿意让以前围着她赚的塑料姐妹们看不起,所以老老实实的去网吧写简历,打印简历,投简历。
陆向荣就比较天真了。
他以前在圈子里是豪掷千金的主,身边狐朋狗友一大堆,一呼百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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