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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哈哈一笑,“六弟,你以后捡到笙笙可别张嘴小情人,闭嘴小情人的。你喜欢在烟花之地鬼混,做大哥就不说你了,别连累我害我家笙笙不高兴。”
六皇子疼的脸都白了,讪笑道:“是,大哥说的是。只是这笙笙……”
“哦,是太子妃的小名,我新婚夜跟她取的爱称,取夜夜笙歌之意。”
“呵呵,大哥取名真别致。”六皇子嘴角抽了抽。
等等!
不对啊!
六皇子干干的陪笑,太子是见过涂平筠的,两人还曾在他的安排下私下幽会不下五次,怎么可能认错人?
六皇子有心想问,可是又把话憋了回去。
这太子和涂平筠的约会都是私下进行的,表面上他和涂平筠也没见过,只听太子谈起,他对涂家嫡女势在必得。
现在若是直接问,不就暴露了吗?
陆泽坐了坐,对六皇子伸出手,“六弟啊,做人不能像你这样抠门。”
“嗯?”
“你这新婚第二天上门拜见,连个礼物都没带是不是太说不过去?”
“呵呵,大哥说的是,我这就回去把礼物补上。”
“等等。”陆泽叫住他,“贵的就不必了,太子妃的衣服本太子看着都不太合身,你让福临绣庄送点好的料子过来,让太子妃选一些做几套衣服就行了。”
“是,大哥,弟弟这就去办。”六皇子恭敬的说道。
这士农工商,福临绣庄再贵那也是最低一等的。
知道是太子妃要的,哪里敢耽搁?
这六皇子前脚刚打完招呼,后脚他们就立刻捧着最好的布料过来了。
陆泽兴奋的拉着涂笙过来,“你看看你喜欢哪个花色,咱们就选哪个。”
涂笙摇摇头,她实在不知道选什么。
陆泽没办法了,就只好拉着她选,“你看,这个百蝶图适合你,你的皮肤白。”
“这个湖水绿也适合……”
“这个芙蓉……”
“这个牡丹……”
“这个素雅……”
“这个红色……”
……
这一水儿选下来,掌柜的看了看,好像带过来的全要了。
掌柜的战战兢兢的说道:“太子殿下,这一百二十匹您全要?”
“全要,找六皇子结账。”
“这个六皇子说了,说了。”
掌柜的连忙命女裁缝给涂笙量身形。
六皇子出了太子府,又去了涂府见了涂平筠,还有涂尚书。
三个人沉默了好久。
涂家绝不可能自揭替嫁这件事。
试想一下,你一个堂堂一品大员,庶女私自替嫁这么大的丑闻,太子都不追究帮你掩埋了,你不想着赶紧把人换回来,居然还冒着灭门的风险自揭其短,这不是故意找死吗?
明摆着其中有诈。
那四皇子一党能不猜疑吗?
太子能不怀疑吗?
那他们苦心谋划多年,韬光养晦之策不就全废了?
可是不揭穿,那就这么阴差阳错下去吗?
然后涂家嫁了一个哑女入太子府?
这不还是找死吗?
明知嫡女有残疾不上报,这是欺君大罪啊!
到时候就算涂家是奉命扶助六皇子,皇帝也会怀疑他们居心叵测。
涂平筠更从堂堂嫡女莫名其妙就贬成了庶女?
四皇子那边也是不可能揭穿的。
庶女私自替嫁,再怎么说都是她一人所为,可大可小。
可是故意隐瞒嫡女残疾,将其嫁给太子那就是大罪。
就是皇上再想保涂家,也必须下令严惩。
到时候这个明面上一直保持中立涂尚书连降三级,尚书之位空了下来,四皇子的人就有机会上位,而且四皇子喜欢涂平筠,自己却有妻子,涂平筠贬成庶女,那么他就可以轻巧的纳她为妾了。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六皇子敲了敲桌面,“父皇。”
太子以为他咬死涂笙是嫡女就能抓住涂家的命门吗?
想多了。
只要父皇还偏心于他,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父皇虽然表面上没见过涂平筠,只见过画像,但是照样可以揭穿。
揭穿之后,再搜出涂平筠和四皇子之间往来的书信,自然可以坐实四皇子的罪名。
仍旧可以一石三鸟。
既让太子和四皇子之间的嫌隙更深,又可打压四皇子,更向世人证明太子只是一个草包。
不过……到底是谁给太子出了这样一个阴毒的主意?
弄的他们方寸大乱。
带着疑问,六皇子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刚下轿,勾着身子守在门口的掌柜的就把账单呈上了。
六皇子一看账单,本来装羸弱的身子,真一口气上不来缓了好久。
这皇子也好,太子也好,俸银也就比一品大员要好一些,实际上并不多,年俸银也就5千两,禄米5千斛。
用的下人又多,能存下多少钱?
住的府邸都是皇上发的,随时可以收回,又没地契。
皇上赏赐的东西不能卖。
他母亲只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小家碧玉,能封妃外间都以为靠的是年限和资历。
母家又没支撑。
如果他给了这一百二十匹精品布料的七千银子,那不就等于公告天下,他和官员有什么勾结,又或者在民间开了什么营生,不然,他哪里能消费得起这么贵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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