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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报恩而已。
从小到大,从少到老,所有人都告诉他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为什么小泽就这么不懂事?
是,他们是知道从小到大他受了不少委屈,可是那点委屈能跟命比吗?
他们也是为了小泽好啊,佛家常说不报恩来生会遭罪的。
“这孩子心眼怎么这么小呢?”陆父恨铁不成钢又心痛如绞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是啊,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陆母也赞同的叹息道。
陆父陆母原本以为最多几天陆泽就会回来,可是一周,十天,半个月,一个月过去了,杳无音信。
然后又到了还款日。
老两口为了老房子动了卖火锅店的主意,等去了火锅店才发现火锅店拆了,陆泽已经卖了。
人找不到,更没有钱。
老两口被迫又去借钱暂时过了这个槛。
而在外面浪够了的陆翊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一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辣妹,说是自己女朋友。
陆母那颗老母亲的心呐跟泡在苦水里似的。
她把陆翊拉到一旁,劝他,“小翊啊,你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成家才是大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女朋友,年纪轻轻不学好,又是染发又是纹身的,哪能是好女人吗?”
陆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你想一想陈莉,就是这种妖艳的德性,结果怀着别人的孩子敲诈钱……”
“你说什么!”陆翊跳脚,“陈莉肚子里不是我的孩子?”
他虽然嘴贱,喜欢骂陈莉浪荡风骚,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但是他骨子里还是觉得陈莉应该对他忠诚,也绝对不会背叛他。
结果,现在居然告诉他,陈莉拿他当冤大头耍?
“这个贱女人!”
陆翊骂了一句,大步流星的摔门而去。
他拿着铁棍就来到了陈莉的家,一铁棍砸门上,好大一个窟窿。
“陈莉,你这个贱女人给我滚出来!”
这个时间点,只有陈莉和陈珊在家。
两个人透过猫眼看到陆翊整个人像斗狠的公鸡,浑身打了个哆嗦。
“陈莉,你个贱女人,拿别人的种给老子戴绿帽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姐,怎么办?”陈珊有点荒。
陈莉低头沉思,“报警。”
“报警?”陈珊点点头,赶紧拿出手机,陈莉对着门外的陆翊大喊,“陆翊,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一听到报警,陆翊又怂了。
天不怕地不怕,他现在就怕警察。
“你——给我等着!”干巴巴的撂下狠话,陆翊扔下铁棍跑了。
陈莉翻了个白眼,“怂包。”
夏去秋转冬,梅新莲在冬天手脚肿成了馒头,怀孕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到了春天,梅新莲生下了一个女儿。
陈莉也前后脚生下了一个女儿。
陈莉在生产的时候直接痛晕了过去,一醒来就问陈珊,“男的,女的?”
陈珊面有难色,“是个女儿。”
陈莉眼中的光渐渐灭了。
女儿,汪家不缺女儿,只缺儿子。
为什么偏偏生出来的是个女儿?
陈珊继续说道:“姐,妈刚才来过了,其实妈还是担心你的。”
虽说因为姐怀了野种,妈生气,把姐赶出了家门,可是到底还是挂念自己女儿,听见姐难产还特地跑过来了。
陈莉没有心情听陈珊说什么,她现在一心都是儿子没了,只有一个赔钱的丫头,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而陆父陆母那边也不好过。
房子被银行收走了,他们开始租房子住,房租是陆泽给的钱,老两口的退休金都给了陆翊和日常生活。
最让老两口难受的是,每次他们和陆翊发生了什么矛盾,陆泽的电话就来了。
“妈,弟弟对我们一家有恩,你怎么能对弟弟发脾气呢?”
“爸,你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弟弟不就有钱出去玩了吗?弟弟一家对我们有大恩,你就不能多让让吗?”
陆父陆母:“…… ”
好憋屈,好难受。
明明他们也觉得是自己应该做的,可是让陆泽这么催着指责着做就觉得别扭。
而且逆反心里一来,他们就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陆翊花钱越来越多,陆父陆母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可是陆泽除了房租多余的一分钱都没有。
每天,陆父不能抽烟喝酒了,陆母吃不到肉了。
一家三口憋屈在只有四十平不到的小房子里,转个身都能撞见人。
唯一的好处就是陆翊天天在外面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勉强还算能转身。
每次打电话给陆泽,陆泽就哭穷,说什么钱都给王纯美做慈善了。
陆父一念叨起陆泽就伤心落泪,真是儿子翅膀硬了,连父母都不管了。
而这时哭穷的陆泽,正在月子中心陪梅新莲,梅新莲刚生完孩子胖了好几圈,正在月中中心一边坐月子一边健康减肥,孩子交给了保姆照顾,陆泽负责看着保姆。
现在陆泽自己的食品公司开起来了,已经和好几家工厂确定了合作关系,也和超市达成了合作分成协议,目前刚刚上市第一批,反响还不错,带来的利润也相当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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