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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郡主身子摇摇欲坠般,她抓住一颗大树,哭的很惨。
啪!
一马鞭。
阿晋直接给了那男人一鞭子,喝斥道:“哪来的书生敢对郡主不敬?”
陆钥惊讶的看着阿晋,阿晋还是一样的冰冰冷冷面无表情,但是总觉得她对这种事情格外介意。
否则她没有必要帮长安。
那男人见阿晋丫鬟装扮,正要还手,陆钥说道:“本郡主在此,何敢放肆?”
长安郡主扭头擦掉眼泪,她才不想让陆钥看见她狼狈的一面。
男人看向陆钥,谁人入京不是被千叮咛万嘱咐京城中谁都能得罪,万万不能得罪摄政王府。
陆钥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陆钥,立刻行礼,“小生拜见明珠郡主。”
他肩膀挨了一鞭子,已经见血,却半点不恭敬都不敢有。
陆钥上前,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倒还算俊俏。若是本郡主看上了你,你还敢退婚吗?”
男人胆寒,只觉得掐住他下颚的那只手冷不断冒着寒气,骇人的紧,立刻答道:“小生不敢,得蒙郡主看中,是小生全家之幸。”
“呵!”陆钥放开他,看向长安郡主却对男人说道:“可惜你太丑了。”
陆钥吹了一声哨子,白马疾驰而来,她灵活的翻身上马,目光灼灼落在长安身上,“看到了吗?他敢退你的婚,却不敢退我的,这——就是权力。”
说罢,陆钥和阿晋一前一后飞驰而去。
路上,陆钥问:“阿晋,你为什么帮长安?”
阿晋道:“奴婢衷心希望郡主能独当一面。”
为期三天的科举很快结束,礼部批阅考生试卷。
安静的试卷批阅处在沉寂了三天之后,传来了一阵嘈杂,但又很快归于宁静。
张阁老悄悄将那份本该销毁的试卷藏了起来。
不久,三甲列出,交由小皇帝圣裁。
小皇帝看得厌烦,三分试卷都挺有文采的,就是谈及国事,呵呵,华而不实。
这时,张阁老将另一份试卷从袖子里拿出来递给小皇帝,“皇上,你看这份如何?”
小皇帝打开一看,连声喝彩,“好好好!”
这才是他想要的!
小皇帝激动的说道:“如此方才为国之栋梁,朕要好好看看此人姓甚名谁……楚鸿风……好名字!”
张阁老说道:“此人所提方法确实有大格局,只是皇上,摄政王那边……”
小皇帝犹豫了一会儿,“先招此人觐见。”
“是否需要先请示太后?”
“太后都病了这么久了也不见好,不用了。”小皇帝很烦张阁老提到太后,在他看来太后和陆泽都是一样的,都只是想让他当个傀儡皇帝,自己掌权。
很快,楚鸿风秘密进了宫。
可是小皇帝和张阁老不知道的是,莫说楚鸿风,就说张阁老刚把试卷给了小皇帝,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就将消息递了出来。
陆泽听闻消息,笑了,自言自语道,“这古代世界虽说衣食不愁,到底娱乐项目还是少了很多,想念电影了。”
张阁老和小皇帝让楚鸿风讲解一下自己在试卷中所说的策略。
楚鸿风说了几句,无外乎就是打通科举之路,取消保荐信,招纳更多人才,开设地方免费学府,开设武科举。总而言之一句话,让更多底层的人有机会出仕为官。
楚鸿风说道:“摄政王如今的爪牙多数都已经在军中和朝堂占据一席之位,这些人众多却臃肿,如果能更多的吸纳底层人才为皇上所用,定能集结天下百姓之力一举铲除摄政王。”
“说得好,有理!”小皇帝一听要灭了摄政王更觉得有理,而且吸纳底层人才可以打破摄政王用保荐制度迫使其他人归附与他的僵局,小皇帝拉着楚鸿风促膝长谈。
张阁老也十分赞同吸纳人才的主张,三人谈了一夜。
楚鸿风在殿试中被钦点为新科状元。
小皇帝仔细观察了陆泽,确定他没有什么察觉到什么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久,陆泽开始称病。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趁着陆泽不在,小皇帝赶紧命楚鸿风把早就准备好的奏章在朝堂上上奏。
小皇帝做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俯视着底下站着的朝臣,没有了陆泽在旁,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可是让小皇帝预料不到的是,奏章一出来,摄政王这边的党派毫无反应,反而倒是他的人一个跳的比一个厉害。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贱民就是贱民,开学授课会加重他们的叛逆之心。”
“皇上,祖宗法训,万不可违背啊!”
“皇上,我朝以文治国,增加武科举,废除保荐信是对圣祖不敬啊!”
……
诸如此类,一声比一声高。
不止小皇帝蒙了,连一向身份尊贵的张阁老都蒙了。
小皇帝很生气,他好不容易提出一个主张,结果所有人都不支持他,什么祖训,祖训难道就不能改吗?
小皇帝盛怒之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回宫之后,楚鸿风又鼓吹此政策可让小皇帝成为千古一帝。
太后又在病中,陆泽下了命令没人敢传消息到太后宫内,小皇帝牛脾气上来了,只想趁着陆泽病中落实政策,让一切尘埃落地,到时候他反对也来不及,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强势公布了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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