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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父亲……”陆钥咬了咬唇说道,“我喜欢他,我喜欢皇上,我不是要杀她,我只是希望皇上忘了她!”
“所以说你蠢!蠢到下春药,成大事就要狠,为什么不下毒药?玉雪梅死了,他的心空了,你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忘记一个死人。就算忘不掉,你把他绑在身边要打要骂怎么做不行?非得下春药!”
陆泽说的是真有几分咬牙切齿,他也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古代宫斗小说一定要下春药,这玩意儿能有什么用?
这些人的脑子都在想什么?
陆钥呆了,傻了,懵了,还可以这样做?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当今圣上!”
“你给我闭嘴!”陆泽一脚踹在陆录肩膀上,相比于陆钥,陆泽更讨厌陆录。
陆钥只是蠢,陆录是吃里扒外。
“可是父亲,他是皇上,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陆钥小声的说道。
陆泽没有回答陆钥的话,只是看着她摇头,“眼界太窄,满脑子男欢女爱,你就仅满足于这个吗?”
“嗯?”陆玥不解的抬头凝视着陆泽,月光之下,树影斑驳,陆泽的身影隐藏在明暗之间。
他的父亲高高在上的站着,就算是身穿最常服,依旧尊贵至极。
他在问她,“就算你赢了玉雪梅,你成了皇后,也不过是绑在男人裤腰带上的一个饰品,这是你想要的?”
“我……父亲,他是皇上!”
“继续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
陆钥咬了咬红唇,只好继续跪着,“是,父亲。”
“还有你。”处理了陆钥,陆泽冷厉的目光落在陆录身上,“允帝时,郑国公一家因为扶助太子与当时身为皇子的先帝分庭抗礼,主导了先帝流放一事,先帝忍辱负重,最终诛杀太子重掌大权之后,郑国公一家是什么下场?”
闻言,陆录惊出一身冷汗。
陆泽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命令道:“回答我!”
陆录身子一抖,张口说道:“郑国公府三代以内全部诛杀,三代以外,女子没为妓,男子充为奴。”
“你以为这次皇上太后针对的仅仅是你妹妹吗?你以为这次是你妹妹和玉雪梅的私人恩怨吗?你以为以你妹妹那个猪脑子能把药带进内宫宴会吗?”
听见猪脑子三个字的陆玥:“……”
陆泽怒道,“你身为世子,不思进取,反帮助外人谋害王府,我要你何用?”
“父亲,难道你想谋逆吗?”陆录胆战心惊的问道,“父亲,郑国公是扶助太子失败被牵连,可是皇上……皇上他已经是皇上了啊!父亲,您这么做可对得起先皇?忠君爱国是臣子本分,谋逆之举,天下大乱,黎民遭殃,你这可是不义之举啊!”
“呵!”
陆泽重重的哼了一声,“自古以来,权力斗争只有成王败寇,从来没有公道正义。你身为陆家子孙为了个人私情,谋害自家亲妹,置陆家满门于不顾还不知错?”
“父亲你强词夺理!”陆录不服。
“你以为你现在有的选吗?”
原身和皇帝太后之间早就不死不休了,而陆家满族的人都和原身绑在一条绳上。
败,只有死路一条。
活,就只能赢。
陆泽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唤来陈管家让他把陆录带去北城门以罪人身份修城门。
“一边修一边好好反省反省,想一想,这天下黎民与皇位到底有何关联,别等着全族被灭才知道后悔。”
宫宴结束,玉雪梅伤痕累累的被玉侍郎带回了府衙,皇帝派了几个太医忙了大半夜才止住伤情。
玉侍郎看着玉雪梅躺在病床上那副奄奄一息却有倔强倨傲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他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本来摄政王和小皇帝之间的恩怨根本轮不到他战队。
他只需要兢兢业业本本分分的活着,活的够久,等摄政王和小皇帝之间分出胜负,他恪守职位几年就能凭借资历升官,到时候儿子也大了,扶助儿子登上官场,他们玉家就算在这个前途莫测的世道稳住了。
可是偏偏生了这么个逆女,一场大病醒来脑子就坏了。
不仅尊卑长幼不分,毫无礼义廉耻,大白天与男人厮混,尽行一些勾栏之事,现在还得罪了摄政王。
他们玉家被迫卷入了皇权斗争。
若是小皇帝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他们玉家恐怕……
而且照今天的局势来看,唯一能牵制住摄政王的太后似乎也不管用了……
玉侍郎左思右想,如今唯一破这僵局的方法就是玉雪梅死。
只有她死了,玉家才能从两座高山中全身而退。
玉侍郎悄无声息的从屋子里出来,交代了心腹几句话,没过多久,玉雪梅吃的药物就被替换成了其他的东西,这些东西对外伤毫无作用,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不出三天就会伤重不治而亡。
但是玉雪梅是女主,又岂会这么容易死掉,生生的让她给熬了过来。
玉侍郎气的上了火,牙疼。
陆钥跪了一夜,高烧又烧了一天,卧病在床又是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过来。
她这一番经历清白被毁,跳湖自尽,又被陆泽责罚,跪了一夜,又伤又病,这一醒来缓了过来想起过往种种嘤嘤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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