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迟衍重重咳了一声，文奇绝望地停住脚步，机械地转过身，眼皮子都不敢抬。
    “对不起厉总，我不知道您……”还有这癖好？
    今天的会议开得有点晚，文奇担心厉迟衍回去之后顾不上吃饭，就让任数准备了晚饭送过来。
    他才犯了错，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厉迟衍拍拍马屁。
    谁知道刚把东西放下，却无意中瞥到厉迟衍的电脑屏幕，文奇恨不得当场自戳双目——谁能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总裁，居然在公司的电脑上浏览带颜色的网站！
    厉迟衍沉着张脸去摸鼠标，没想到怎么都关不掉，反而还播了起来，他抽了抽额角，直接按下电源键，好在表情还算镇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文奇刚被扣了年终奖，脑子灵光得很，立马回答道，“我什么都没想。”
    大家都是男人，总裁有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文奇还是有点意外。
    看杞夏的模样，他还以为总裁喜欢清汤寡水的，没想到背地里看的都是欧美片儿……估计是想换换口味吧。
    只可惜他这马屁拍到了老虎屁/股上，厉迟衍的脸更黑了，“你要是觉得总裁办公室待着不适合，我可以给你换个地方，或者直接换家公司。”
    文奇刚想点头，忽然发现不对，脸都绿了，“厉总……”
    “是文助理在那吗？出什么事了？”杞夏憋着笑，假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你……”厉迟衍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说到一半又想起来文奇还在这儿，只能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怎么了？”杞夏不解。
    “没什么。”
    杞夏才跟自己放了狠话，就出了这样的事，未免也太巧了，可万一不是他，岂不是要白白让杞夏笑话？
    厉迟衍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咽，顺便瞪了眼文奇。
    文奇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给自己找了个开溜的理由，“厉总，您要的资料我马上就给您送来。”
    捉弄完厉迟衍，杞夏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扔下电脑打算再吃点东西，“你有工作要忙，我先挂了。”
    “不忙。”
    “……”早知道就不问了，杞夏又端起甜汤，慢慢喝了一口，“怎么还不下班？”
    “有几个事情要处理。”厉迟衍切了口牛排，一边跟杞夏闲聊，“接下来我和天盛有点合作，有可能需要投资几部电影或者电视剧。”
    天盛传媒涉及的都是互联网行业，杞夏也知道一些，但这好像属于公司内部消息吧？厉迟衍是没话题聊了吗？
    当然了，杞夏知不知道是另外一回事，她哦了一声，“你想投就投呗。”
    “也不是很想投。”除了本身不感兴趣之外，现在影视行业也稍显低迷，艺人的素质也残次不齐，稍有不慎就会血本无归。
    不知道为什么，厉迟衍这句话听着像是在跟自己撒娇，杞夏咬着勺子，“那就不投。”
    “但是非投不可。”为了扳回一局，厉迟衍不得不答应跟天盛传媒合作，开弓便没有回头箭。
    “……”
    嘴里嘎嘣一声，杞夏差点把勺子咬断，厉迟衍跟她说什么绕口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