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杞夏全都都明白了。
    她为什么要对厉迟衍投怀送抱，为什么会转学去一中，为什么要离开厉家……
    杞夏慢慢收拢手指，看来自己确实没喜欢过厉迟衍。
    元旦快到了，夜晚降临的宁城显得十分热闹，广场上也是人来人往，张灯结彩。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角落却传来些许不大和谐的声音。
    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缩着脑袋的女生，对方绑着个双马尾，头低低的，手里抱着一摞东西，上面印着招生等字眼。
    男人咄咄逼人地瞪着女生，“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帮我把鞋擦干净，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面对他的呵斥，女生只是往后退了退，本想借机掉头，想不到又被男生的同伴拦了下来，女生被迫抬起头，对上方旭那双带着戾气的眼神。
    林晗紧紧抿了下唇，好不容易摆脱了杨心蕾，听说她也遭到了报应，没想到方旭又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她吃过几次亏，根本不敢跟方旭硬杠，大大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倔意，“不好意思，这个单我不做了。”
    马上就是寒假，林晗在教育机构找了个兼职，只要卖出去一份寒假课程，就能赚5%的提成。
    这么冷的天，除了约会的情侣，也就家长会带着小孩子出来散步了，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碰到了闲逛的方旭。
    对方看到她在当销售，趁着林晗没注意，抽出一张传单看了起来。
    林晗知道他肯定是来找茬的，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结果方旭再次将她围住，并表示对她的课程感兴趣，让林晗帮忙介绍介绍。
    这边人多，又有人在旁边围观，林晗本想着就算方旭不买，没准其他人听见了会感兴趣。
    然而方旭刁难了她半天，问东问西，各种挑刺也就算了，还要她帮忙给擦鞋子，林晗就知道他肯定是不怀好意，可她若是离开这里，方旭他们肯定会跟上来，林晗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可也不想被他当众羞辱。
    “诶，哪有你这样做销售的，说不做就不做，小心我告诉你们老板……”
    他说着就要拿出手机，给传单上的电话打过去，林晗着急地想去抢他的手机，“不要……”
    本来就不是正式的员工，如果老板知道她怠慢，肯定得想方设法扣钱，她费尽了口舌才卖出去几份，难道转眼就要被方旭给毁了？
    方旭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将自己的脚伸出去，“那还愣着干什么，快点。”
    方家好不容易度过难关，方旭现在总算又有时间在外面潇洒了，正愁没什么乐趣，想不到这丫头自己找上门来了。
    从前这丫头可傲得很，还瞧不上他呢，现在不是照样得听他的话。
    而且有段时间没见，这丫头似乎没长残。
    从前他几次三番没有得到手，要是今晚能弄来玩玩，似乎也还不赖。
    方旭的所作所为被众人看在眼里，就在林晗犹豫着从包里拿出纸巾的时候，旁边有个大妈出声了，“这也太欺负人了，闺女，你可别给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