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杞文婷，穆凡就没那么高兴了。
    他以为今天过来好歹能跟杞夏说上几句，结果全程光和杞文婷聊天都要累死了。
    只能默默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是给粉丝发福利。
    最起码杞夏愿意给他打电话了。
    穆凡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好几辆车子在后面跟着，他委屈地噘着嘴，对耳机里的杞夏说道，“夏夏小宝贝，我不能去见你了。”
    “被人发现了？”
    “嗯。”
    手术室门口的家属年纪都不小了，认识他的人不多，可护士里却有不少小年轻，他正想跟过去病房找杞夏，路上就让人认出来了。
    虽然穆凡坚决地否认自己的身份，但还是有几个人不死心地跟了上来，要是被人拍到，事情就严重了。
    可能是出于愧疚，杞夏的语气也温和了不少，“今天谢谢你，下次请你吃饭。”
    穆凡眼睛一亮，“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不过你可要说话算话。”
    “嗯。”
    “杞夏。”感觉她就要挂电话了，穆凡连忙开口叫住她，严肃又郑重地开口，“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但是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任何时候。”
    他前几天才知道杞威年的事，震惊到无以复加，穆凡猜测杞威年之所以把杞夏托付给自己，应该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杞夏。
    没有那一纸婚约，穆凡也可以做到，他只是担心杞夏会不愿意，否则也不用这么久都没有联系自己。
    杞夏酝酿了半晌，“我知道，但是穆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内心。”
    在很久以前，穆凡的心已经随着某个女孩子一块儿死了，他不会喜欢别人的。
    杞夏深知这一点，比起情人，穆凡更像一个哥哥，她不喜欢把这两种感情混淆在一起。
    那边安静了几秒，杞夏继续说道，“我挂了，你开车小心点。”
    她提起暖水壶，刚打算回病房，一个陌生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杞夏本来没打算接，却发现这个号码有点眼熟。
    一查通讯记录，这个座机号之前就给自己打过好几次电话，只是她都没接。
    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钟，杞夏赶在对方挂电话之前接了起来，“喂？”
    似乎没料到她接了电话，对方明显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带着愉悦地开口，“终于肯接电话了？”
    熟悉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过来，似乎有些不真实，杞夏立马就听出来那边是厉迟衍，心跳跟着加快了些许，声音还是很冷静，“事情不是都解决了，还有问题吗？”
    杞夏前脚才到宁城，后脚厉迟衍的医疗费就到帐了，剩下的杞夏全装不知道。
    正因为打通电话而高兴的厉迟衍啥时间像是被泼了盆冷水，他转了下椅子，走到落地窗边，鳞次栉比的建筑被覆上一层白色，更显得冷意森森，“我就不能为了私人的事情找你吗？”
    “大总裁又无家可归了？”或许是因为奶奶的手术很成功，杞夏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唇角，“可惜我这里不是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