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杰是从车身左侧进入车底的，与卫斯理短暂碰面后就从车尾跳了出来，这边的火力是最弱的，纵身跳到车身上双枪齐开，朝着四周的敌人进行射击。
    卫斯理答应过李修杰要先确保李恳的安全，因此他的任务旨在救人，暂时将个人恩怨放在了一旁，并没有去找狐狸和斯隆报仇。
    “走！”
    卫斯理腾出一只手提着李恳就又朝渣土车冲了过去。
    远在千米之外的鹰眼也没有闲着，继续对敌人进行射击，为李修杰三人提供掩护。
    第一枪鹰眼精准的击毙了一名杀手，接下来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了。
    千米狙击，敌人若是静止的话还好说一点，一旦开始运动，子弹飞行会有一个时间差，想要再命中目标就会变得异常困难。
    少部分刺客都和卫斯理一样，具备可以提升肾上腺素的能力，他们的判断力和速度都远比常人更快。
    静止不动的情况下想要命中这样的人还有可能，可一旦这些人动起来再想实现狙击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了。
    这也是为什么卫斯理父亲每次在狙击这类的人时候都会事先设下一个陷阱，让对方保持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不动。
    换句话来说，鹰眼现在还有些稚嫩，未来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哗。”
    卫斯理拉着李恳再次躲回车子底下。
    “咔、咔。”
    李修杰两把枪里的子弹打光后身子一矮，贴着车头的位置躲避，再次拿出手机来按了几下，藏在织布厂外面的无人机飞了过来。
    之前十几架无人机就要了近半敌人的命，现在天空密密麻麻数十架无人机像鸟群一般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敌人心里突然发起怵来。
    “啪啪啪......”
    所有人的枪口都指向天空，朝着无人机射击，想要让无人机在空中炸开，让伤亡降到最低。
    “嗵！”
    第一架无人机在空中炸开，爆出烟花一般的光芒。
    对于李修杰三人来说这就是撤离的信号，除非是想要同归于尽，否则敌人暂时无法顾及三人。
    “噔。”
    李修杰用力蹬了一脚，人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全速向厂门外冲去。
    几乎同时，卫斯理也拖着李恳从车底爬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卫斯理全速冲刺之下竟然无法将李修杰甩开。
    “嗵、嗵嗵嗵......”
    爆炸一声接着一声，宛如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庆祝，只是在这次庆祝中纺织厂的建筑一个接着一个坍塌，直到最后这里彻底沦为废墟。
    李恳盯着眼前的废墟讲道：“哥，我给你添麻烦了。谢谢。”
    “你是因为我才被抓的，应该由我来向你说声对不起。”
    李修杰讲道。
    “幽灵，你们最好小心点，有漏网之鱼。”
    鹰眼用对讲机讲道。
    卫斯理为自己的手枪更换弹匣，然后向李修杰讲道：“剩下的事能交给我吗？”
    李修杰点了点头，他非常乐意在一旁做个旁观者，学习一下刺客的战斗技能。
    尤其是子弹拐弯，直到现在也没能亲眼目睹。
    小兵们都是倒霉蛋，爆炸中全部阵亡。
    boss们却像主角一样自带光环，总是没有那么容易杀死，还活着的一共有三个人。
    屠夫、狐狸和斯隆。
    因为顾及千米之外的狙击手，所以三人并没有直接跳出来，而是躲在废墟的角落里。
    卫斯理走了进去，第一个面对的就是屠夫。
    身上沾着血的屠夫拿着两把杀猪刀，一边玩弄着一边讥讽道：“卫斯理，你个愚蠢的家伙。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枪永远没有刀可靠，而你太过于依赖手中的枪了。”
    “呯、呯呯。”
    卫斯理没有那么多废话，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杀人，上去就接连开了三枪。
    别看屠夫胖的好像笨笨熊熊似的，动作却非常的灵活，闪身避开了第一颗子弹，然后手中的杀猪刀连挥，竟然挡下了剩下的两的颗子弹。
    刀挡子弹！
    躲在不远处观光的李修杰两眼放光，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与此同时，隐藏在李修杰意识空间里的光影开始闪烁，成功捕捉到屠夫的动作，并进行复制、提升、融合。
    用刀挡下疾速飞行的子弹，听起来好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屠夫却做到了。
    获得屠夫技能之后，李修杰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每当卫斯理扣动扳机的瞬间，屠夫已经前提前捕捉到卫斯理细微的动作，从而判断出其攻击的方向。
    有了预判性，再做出相应的防御，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简单地说，屠夫的真正技能就是预判敌人的动作，他观察入微，可以提前做出防御。
    相反，接连三枪都没能击中目标，卫斯理有点恼了，一边向前走一边连续不断的朝屠夫开枪。
    “啪、当、当当......”
    屠夫不是闪躲避开子弹的袭击就是直接用刀挡下子弹，无论卫斯理开几枪都没用。
    最后卫斯理急了，最后一颗子弹时右臂猛地大弧度甩了一下。
    子弹拐弯！
    李修杰眼睛瞪的大大的，终于看到这一幕了。
    随着光影捕捉、复制、提升、融合，李修杰也明白了如何才能做到子弹拐弯。
    如果你只是端着枪进行射击的话，子弹只会沿着直线飞，想要做到拐弯，关键是那一甩臂动作，改变了子弹飞舞的弧度，从而形成一个弯道。
    理论很简单，想要真正做到却非常的困难。
    即使真的能让子弹拐弯，在看不到目标的情况下想要命中又是另一回事。
    就好像，你知道如何才能让子弹打在靶子上，可真正想要命中靶心却是另一个问题。
    道理都懂，真正做出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李修杰暗自夸到，无论是卫斯理还是屠夫的表现都可圈可点，让自己学到了许多东西。
    可惜的是，即使卫斯理用了子弹拐弯这一招也没有用，屠夫预判出了卫斯的攻击点，提前做出了反应，避开了这一发子弹。
    “噌。”
    “啊。”
    刀光一闪，卫斯理发出一声惨叫，胸口多了一道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