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白刃战
“殿下,……!”
西楚军阵之内,一名脸色狰狞的西楚副将,沉声向元朝请战。
“不必了!”
身材干瘪的青狼王元朝,挥挥手拒绝了副将的提议。
“全军听令,碾压这些卑贱的大秦人”
元朝转过身,面对十余万西楚骑兵,厉声开口下令。
他很清楚,兀速哥的身死,已经让他麾下西楚骑兵士气低落了一些。
如果这个时候,在遣人上去斗将,胜了还好说,可要是输了,那对西楚骑兵的士气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
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元朝还是懂的。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西楚骑兵士气还堪一用之时,杀入敌方军阵之内。
“诺!”
随着他的命令,十余万西楚精锐骑兵,皆齐声应诺,然后纵马杀向了陌刀军阵。
“踏,踏,踏!”
密集的马蹄轰鸣声,骤然响起,仿若雨天里的天雷霹雳一般骇人。
锋利的马刀,如狼一般的眼神,这些西楚的精锐骑兵,此刻成了这片天地里的唯一主角。
…………
“举刀!”
陌刀军阵之前,一身戎装的李嗣业沉声下令。
他的目光无比平静,仿若眼前的十余万西楚骑兵不存在一样。
“吼!”
随着他的军令,数万把雪亮的陌刀,瞬间就被面色冷漠的陌刀军士,高举了起来。
一股股惨烈的气息,在陌刀士卒手中的巨型陌刀上汇聚。
数万把陌刀同时举起,在那一刻爆发的锋芒,就是亘古长存的银月也要暂避锋芒。
“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近,直到他们进入到了陌刀的杀伤范围后,李嗣业才沉声开口:“斩!”
“刷,刷,刷!”
随着这个“斩”字出口,最前排的万余名陌刀军士,瞬间挥下了手中陌刀。
“嘶,嘶,嘶!”
一瞬间数万匹骏马,同时发出凄厉嚎叫。
略微发黑的马血和猩红温热的人血,在雪亮陌刀的刃锋之下,凝聚交汇到了一起。
仅仅只是刚才一刹那,就有万余名西楚骑兵,直接被巨大陌刀给撕成了粉碎。
其惨烈的情景,让素来以彪悍著称的西楚人,都禁不住升起了一丝寒意。
陌刀是骑兵天生的克星,一刀之下,人马俱碎,更是被明明白白的记录于史册之上。
由于陌刀这种东西属于重兵器,猛然蓄力挥砍之后,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连发起像刚才那样的犀利的进攻。
而西楚骑兵,则正好抓住这个空档期,直接纵马撞入了陌刀军阵之内。
“嘭,嘭,嘭!”
仅仅只是一瞬,最前排的千余名陌刀军士,便直接被这股庞大的骑兵洪流,给撞的飞了出去。
但西楚骑兵的冲击力,至此也算消磨殆尽。
随之双方拉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嗤!”
惨烈厮杀的战场之上,到处都是利器入体之声。
殷红的鲜血,抛飞的器官,战马的哀鸣,将此刻的月夜草场,渲染成了修罗地狱。
“死!”
一名陌刀军士抄起手中陌刀,猛然冲一名西楚骑兵挥砍而下。
“嘶!”
瞬间,一片血红爆出,那名西楚骑兵直接人仰马翻,成了一摊烂肉。
自陷入白刃战之后,整个战场的胜局,其实已经偏向了李嗣业这一片。
论兵种克制关系,西楚骑兵得叫陌刀军士亲爹!
论兵员素质,陌刀军士普遍都有先天三重以上的修为,而西楚骑兵的修为,则大都在后天五重到八重左右。
西楚骑兵唯一占优势的只有人数,可在这巨大的差距面前,他们的人数优势,也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
“斩!”
浑身染血的李嗣业,厉声开口下令。
在他的命令之下,陌刀军士们自觉排齐了队列,然后神色冷漠向西楚骑兵挥动了陌刀。
在陌刀军面前,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兵,和待宰的猪羊没什么区别。
“嗤!”
又是一大片血色爆出,数千匹西楚骏马,同时倒毙与战场之上。
“九阴噬魂大法!”
在陌刀军士的接连打击之下,身材干瘪的元朝,终于坐不住了。
只听他闷吼出声,然后周身爆出道道漆黑如墨的魔气。
“嘶,嘶,撕!”
魔气见风便涨,不过片刻功夫,便遮蔽了一大片天空。
并且魔气之中,好似藏有无数孤魂野鬼一般,时不时的爆发出阵阵惨叫。
“啊,啊,啊!”
当魔气大到一定极限之后,便不在扩大膨胀,转而开始向陌刀军士扑去。
只见魔气肆虐之处,无数陌刀军士顿时惨叫出声。
凡是被魔气包裹住的陌刀军士,直接就会被魔气里的孤魂野鬼,吞尽全身的血肉精华。
仅仅只是盏茶功夫,便有千余名陌刀军士,惨死于这魔气之中。
“元朝,你在找死!”
看到自家将士惨死之后,李嗣业不由怒发冲冠。
他双眼冰冷好似寒霜,手中巨型的陌刀,更是于刃锋之上爆出无匹的杀意。
“砰!”
只见他挥起手中雪亮陌刀,对着元朝所在的位置,猛然挥砍而下。
森白的刀芒,更是尖啸着向元朝身体扑杀而去。
身体干瘪的元朝,反应也是不慢。
当他看到惨白刀芒之后,便手中掐诀,催动周身漆黑如墨的魔气,向那刀芒猛扑了过去。
“滋,滋,滋!”
一瞬间,咆哮肆虐的九阴魔气,便包裹住了来势汹汹的惨白刀芒。
只听一阵阵腐蚀焦灼之声后,刀芒和魔气同时湮灭与虚空之上。
“元朝老匹夫受死!”
趁此机会,李嗣业已经杀到了元朝的身旁,他猛然挥下手中陌刀,直取元朝头颅而去。
他要用这个老匹夫的头颅,祭奠那些惨死于他手中的陌刀军士。
“嘭!”
就在陌刀将落未落之际,一柄漆黑色的长剑,直接将巨型陌刀拦在了半空。
“铛,铛,铛!”
李嗣业也不纠缠,收回陌刀之后,便接连砍出数十刀,刀刀直奔元朝要害而去。
可元朝手中一柄漆黑长剑,舞的那是针插不入,水泼不进,就好似一道铁墙般,牢牢的将陌刀阻挡在元朝周身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