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太子妃也生冻疮了
“采儿,快快,扶我起来,这不马上就三更天了吗?你怎么没有叫我呀?”李心儿其实是一晚上都没睡,就是想着刘嬷嬷给她出的那个主意,心里既欢喜又雀跃,二是心里也一直记挂着要送太子殿下去上朝。
“太子妃,采儿看着天的呢,只是觉着三更天,实在是太早了,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采儿一边说着一边伸着懒腰下床,有些迷糊的将李心儿带到梳妆台前。
“务必这妆容要化的精致一些,还有衣裳,不必穿得厚实,但一定要与我今天的妆容相得益彰。”李心儿马马虎虎洗了脸,为赶时间,铜盆里装着的水,有些冰脸都还来不及烧得烫一些。
“太子妃,这件怎么样?”采儿梳妆好后打开衣柜,取出了一件短绒的袄子,上边还有珍珠落子。
“不行不行,太白了,跟雪团子一样,哪里能显示出我的身材?再说了,这走在雪地里不就跟雪连为一体,谁还知道是我呀?你先放下吧,我自己来选。”
李心儿摇摇头,自己上前扒开衣柜,最后选了一件暗紫色的纱裙,裙下的皱褶如祥云一般,瑞丽又好看,只是过于轻薄了一些,因为衣裳的材质是纱。
“那奴婢给太子妃拿件厚的袍子。”采儿打开另一个衣柜,那里边放着的是各式的,长的短的袍子,也有厚的带帽的与不戴帽子的区分。
“太子妃,这一件如何?”采儿拿出了一件紫粉色的貂绒袍子,虽然没有连帽,可脖颈处有一根丝带,可以两两相系。
“不行不行,这也太厚了吧?你没看到昨天林悦穿的那个狐媚样,即便是在这冬日里,它也没有左一层,右一层的,相反身形看上去是如此的单薄,我怎么能被她比下去呢?”想到林悦,李心儿的胜负欲顿时就上来了,最后挑选了一件藏蓝色的袄子,连短绒都没有的那种。
看着屋子外头纷纷扬扬的雪,采儿担心道:“太子妃,这衣服实在是太薄了些,这要是穿出去哪里受得住寒风呀?再说了,如果您因此生了病,那老爷……”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我就要穿这个,我还不信在外边站一会儿就能给我冻病了。”李心儿固执道,说完自己还拿着灯笼,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连采儿都没叫上一声。
采儿见李心儿生气了,赶忙追了出去,一边追还一边喊道:“太子妃,你等等奴婢,方才是奴婢多嘴了。”
太子须五更上朝,李心儿三更起,收拾完后,走到东宫门口,也不过是四更天,等了都快一个时辰,太子才缓缓前来。
“心儿,你这是做什么?”太子一边说着,一边让青羽拿了件袍子,递给采儿。
“心儿来送殿下去上朝啊!”李心儿笑得有些僵硬,因为实在是太冷了,她又穿的很少,面部表情才会如此。
“啊……送我,这有什么好送的?东宫本在皇城脚下,乘着马车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又不是走什么远路,说这天气那么冷,往后啊,就别送了。”太子揽了揽衣袖,准备上马车。
“殿下,您就没有什么要对心儿说的了吗?”李心儿,突然心中一堵,想到昨日林悦明明在自己之前来了许久,可等她赶来的时候,远远的看着她与太子殿下畅聊,怎的,自己今天来送太子,却没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过片刻的时间,怎么就准备上马车.。李心儿想到这里,十分的委屈。
太子,踏出的脚并没有收回,缓缓落地,在向前一步走,太子才想到了要与李心儿说些什么:“心儿,你今日真好看。”
随即,太子头也不敢回的上了马车,并且给了那车夫一个眼神。马车就加快了速度,马蹄声越想越远。
“采儿,殿下方才是不是在敷衍我?”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李心儿眼里噙满了泪水。
采儿赶忙安慰道:“太子妃,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太子殿下,怎么会敷衍你呢?不过是及着去上朝,看,这是太子殿下专门给您准备的袍子呢,而且方才殿下还夸太子妃您好看吗?”
李心儿,想了想,太子敷衍她,这个事实也不是她愿意相信的,所以她更愿意相信采儿说的话,微微的点点,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走回去的路,李心儿,明显感觉到脚上传来的痛意,以及手上微妙的又痛又痒的感觉,他走的有些慢,采儿也不得不放慢脚步跟着她,两人花了近半个时辰,才回到了栖枫宫。
“采儿,快去拿些冻疮药来!”一回了栖凤宫,李心儿就赶忙脱下自己的鞋袜来查看,果不其然,手指和脚趾都已经生了冻疮,在屋里被火一烤,当下觉得又痒又痛。
“太子妃,奴婢说您这是何苦呢?殿下都说不用送了,明日咱们便不去吧?”采儿,
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拿出那瓶冻疮药,轻轻地蘸取了些在指腹上,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在李心儿的脚上和手上涂抹开来。
“不行,怎么能殿下说不去就不去?或许殿下在考验我的诚心,我的心意一定要让殿下看见!”李心儿感受着采儿的手在自己生冻疮的地方游走,痛的时候痛得想唰的一下收回脚,痒的时候又忍不住想伸手上去抓挠。
……
“起床了,起床了,今天我给你们熬了红枣莲子粥。”林悦回到来喜宫的时候,她小火慢炖的时候正好熟了,盛在不同的碗里,给各个房里都送去,这次她来到的,是小棠的房间。
小棠伤口渐渐的愈合,睡觉也安稳了些,被林悦一吵,极不情愿的掀开温暖的被窝,嘟囔道:“良娣,你怎么起的这样早呀?”
林悦将粥端到她的面前,帮她掖好被子,又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因为我心情好呀,快,你多吃一点,马上就能打好了。”
“好吧好吧,良娣好生奇怪。”小棠将粥含在嘴里,含糊不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