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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说,身为正君就要有正君的气度。
之前和邻居好友打牌的时候,他们也跟梁潇分享起驭妻之道。
“不仅要家务事上让娘子看到您的贤惠,还要和娘子的同窗好友打成一片。”
“彰显自己贤惠大方的同时,表现出夫妻恩爱的模样,让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小狐狸精望而却步。”
梁潇听完之后,嗤之以鼻,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管怎么说,他应该试一试,于是再次炮制了十来罐蜜饯。
他想着孙子菡玩得最好,于是特地多给她放了两罐在盒子里面。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是回去一打开就能发现他的诚意。相比较起来,李涿和孙子宁则一人只有一罐。
梁潇轻咳一声,淡淡道:“一点小小的心意,天热了,给大家解解暑也是好的。”他摇了摇扇子,偷偷去看周兰的表情。
他这么贤惠,她一定会很感动吧!
孙子菡和周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什么。孙子菡掂了掂她手中这一盒的重量,一时间沉默了。
周兰强笑道:“郎君,你真是……”
看到周兰惊喜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梁潇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太用心了。”她勉强找出一个词来。
“呵呵,是啊,妹夫真是心灵手巧。”孙子菡僵着脸笑道,“小兰,这么好的郎君,你可要珍惜啊。”
“是、是啊,夫君,你真是辛苦了。”周兰悄悄对上孙子菡的眼,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抹了抹汗。
子宁看了一盒子里的东西,哼了一声,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蜜饯罢了。一个老男人,也值得她们这么夸?
李涿则只是看了两眼,就放回去了,没有什么别的话。
梁潇满意地笑了笑,风度翩翩,不甚在意地道:“都是小事,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许多。”
孙子菡连忙摆手:“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要给小兰了!”
周兰瞪了她一眼,被她直接无视了。
孙子菡拉着子宁,朝众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李涿跟孙子菡一道,回了书院。子宁还有些不乐意,频频朝后面张望着,孙子菡朝他说了两句什么才消停下来。
周兰则带着梁潇和林玉回到了客栈。
此时已是傍晚,她先去见了爹爹,将在路上的买的点心吃食送过去,又让楼下的小二添了几个菜。
周父休息了一下午,现在精神头好了,起身问她学业好不好,在书院过得可舒心,周兰都一一答了。
周父吃了一块点心,嘴里甜得慌,周兰给他倒了杯茶。
“爹爹, 我不在这段日子,家中可好?”
“家里总共就我们几个人,也没什么事。”周父喝着茶道,“就是潇儿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一天天地抄佛经,说是要给你读书祈福。”
周父每个月初、月中都会去一趟寺中礼佛。梁潇本来每天都是打牌逛街,从某一天起,忽然开始做起了正事,拿了一堆佛经给周父,说是可以拿到庙里面供着,以表诚心。
周父笑着拿出一本给周兰:“你看看,字还写得这么端正。”
周兰也觉得稀奇,翻开一看,神色古怪起来。她从前抱着梁潇的信看了千百遍,一眼就看出这绝对不是梁潇写的。
这上面的字,清新隽秀,下笔流利,又有风骨,明显是常年书写练过的。
后院里能书会写的,除了林玉,不做他想。
周父欣慰道:“潇儿真是长进了,你以后也要多关心他。不能偏宠侧夫就忘了正君啊。”对于周父来说,只要梁潇能对周兰上心,就是好夫婿。后院里面一家独大可不是个好现象,周兰最好能雨露均沾才好。
周兰沉默了一阵,捏着经书的一角:“是,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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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女儿记住了。”
周父见话说得差不多,便笑道:“时间不早,你去陪陪潇儿吧。”
周兰心中犹豫,可能梁潇并不想看见自己,但在爹爹的督促下只好应了。在爹爹慈祥的目光中,她硬着头皮敲响了隔壁梁潇的房门。
梁潇刚刚沐浴完,身上仅仅穿了一件藏青鹤纹丝质长袍,头发半湿披在肩上,手上拿着话本,靠在榻上闲闲读着。
“进来吧。”他听见声响,便让芝兰去开了门。
周兰没想到这次这么顺利,她走进了房内。
见她进来,梁潇仅仅是挑了一下眉,没有说什么话,继续看自己的话本去了。他衣衫单薄,前襟大敞,露出一片坚实的胸膛来,男性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周兰脸上一热,没有好意思多看,念及自己一身风尘,就没有上榻,仅仅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夫君,”她捏着手中的经书,低头轻声道,“你在家中……过得可好?”
其实她想问的有很多,但最终出口却是这么简单的一句。
“嗯,还行。”梁潇懒懒地翻了一页书,余光往窗边瞟去。
她脸上微红,似乎不敢看他。
他心中嗤笑,都成亲多久了,怎么还是这样?但莫名其妙的,他觉得更兴奋了,几乎可以幻想她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
她深吸一口气,还想再说点什么:“那个,我听爹爹说了,你每月送去佛经,其实你不必……”
梁潇有点恼怒扯过被子,遮住下身,沉声打断了她:“知道了。妻主,还是先去沐浴吧。”
再这么说下去,要说到何时?他从她进来就硬了。本来以为她会主动过来,结果她在那里磨蹭了半天,弄得他心里痒得不行,于是俊脸越发阴沉。
周兰怔愣了一下,抬眼看到他冷峻的神情,以为是他嫌弃自己身上脏,有点紧张地起身:“哦、哦,我马上洗。”
客栈送上来热水,周兰打算拉一面屏风。
就见梁潇目光瞥过来,不耐烦地:“又不是没见过,快点洗完吧,我困了。”
她脸上一红,轻轻应了声好,然后背过身去,一件件将衣裳脱下,最后全身光裸,踏入了水中。
梁潇目光灼灼地望过来,周兰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按他所说,又不是没有见过。
她一边在身上抹着皂角,试图说点什么:“夫君,我上次整理书箱,看见里面有一本画册。”
梁潇捏着话本,忍得辛苦,低沉地:“嗯。”
她只好又道:“那是你的吧?你……以后别看这些东西,平白污人耳目,乱了心神。”
梁潇的目光一下僵住,最后凝结在她的身上,沉默了良久。
“你没有看那些东西,怎么知道画册是我的?”他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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