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已经让嬷嬷派人去修整城外的庄子了。”
    姜妮沾沾自喜，又有些遗憾的说道：“不过可惜的是我城外原本有两个庄子，大的位置更好的那个偏偏被那董固安偷偷的给卖了。”
    看着凌旭，她：“这事来我想叫我那舅舅去查一查，正好，现在既然有你了，索性就劳累你出手一探究竟，看到底那个庄子是被谁给买了去，还有没有收回来的可能。”
    顿了一下，姜妮说道：“你就看看买庄子的人是刚需还是可有可无的吧。若是后者就帮我出价收回来，前者就算了。”
    “那庄子，还有你的那两个铺子暗卫之前就查过。并没有被卖给谁，是被董固安送人当聘礼了。”
    姜妮询问，凌旭马上就记起来的答道：“他在外头养了外室，是他同僚的外室女。不少人都知道，只是瞒着家里罢了。”
    “……这什么人啊，居然还真在外头养女人了？还正儿八经的给了聘礼？这也太荒唐了吧？”
    姜妮惊讶了半天，又是有些不解的问道：“而且，董固安有外室隐瞒着我这边也就算了，怎么还就连他自己的老娘那边都瞒的严严实实的呢？”
    董固安死了，如果董周氏那边知道他还有外室，手上还留着些家底，按照董周氏的秉性，她肯定不会放弃上门索要财物。根本就不可能窝在她给他们安排的那个简陋又小的院子里，一点儿端倪都没有被她的人发现。
    “这不奇怪。”
    因为暗卫查到董固安有外室，凌旭还特地的了解了一番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
    他对着姜妮解释道：“外室子、外室女一向被人看轻，就连婢生女都远不如。尤其是外室女，在婚配上当然更不可能挑选那些门当户对的。所以她们更多的都是宁可也挑选一个有前途，家里妻室又弱的已指男子也给他当外室。
    在那些人的眼里，只要不被正室发现，她们就也是妻不是妾。所以都会要求男人不告诉家里。
    不只是不告诉正室，还连家里的老子、老娘都不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保守住秘密。
    而且这样做也有一定的好处，毕竟朝廷命官好的时候千好万好，但是花无千日好，总是有万一的时候。
    在他们看来养外室，若是外室再生了儿子，说不得将来哪一天那就是一条妥妥的退路。毕竟狡兔三窟不是？”
    凌旭脸带嘲讽的说道：“那董固安应该就是那么觉得的。若是董周氏没有那么心急的当他是累赘，都没容他喘口气就把他又硬生生的给气死了，他应该是会把他还有外室的消息告诉给董周氏的。”
    “这心思还真是多。啧，就是都不放在正途上。”
    姜妮品味了一下凌旭说的话，嗤笑了一声：“那他的那外室那边又是个什么情况？可有子女？”
    “有，两子一女。”
    凌旭笑道：“大概是觉得董固安的前程不会错，他的那同僚把外室女嫁给他也贴了不少的嫁妆。
    当初婚事办的挺热闹，除了董固安没有亲自去迎亲，也没有大规模的宴客，只请了私交极好的少数人之外。别的流程都是按着嫁娶的规矩走的。”
    “……董固安死了，他的外室那边知不知道消息？他的那两个外室子有上门祭奠吗？”
    董固安在外头竟然还有两子一女，姜妮抚了抚额，无语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好奇的问道。
    “知不知道，这还真不好说。”
    凌旭摇头：“从昨天到今天，董怀玉去了董固安不少旧日的同僚那里报丧，结果无一例外都被拒之门外。
    门房应该是得了交代，不少见到他就连容他开口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就驱离了。
    董怀玉走了几家之后心灰意冷。还没去同他结亲的那个同僚那，就彻底的放弃了继续给那些人报丧了。”
    “这还真是人情薄如纸啊。”
    姜妮笑着看凌旭：“不过要是没有你从中插手，让京兆尹帮着警告董家人，就算是人情薄如纸，董怀玉也不至于处处碰壁。至少十户人家总会有那么四五户顾忌着名声给他开门吧？”
    “我帮着你出头，难道你不喜欢？”凌旭笑问。
    “怎么可能不喜欢？”
    姜妮笑嘻嘻的猜测道：“所以就算是今天他的那个亲家同僚没得到消息，明天也该得到了。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上门？”
    “我猜不会。”
    凌旭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上一世对太后的亲子阿谀奉承混得不错的人中就有他一个。所以他是绝无可能会上门去主动让董家人攀扯上的。
    除非是他认定了董周氏和董怀玉戓是董清妍知道他那外室女和外孙、外孙女的存在，会上门先安抚他们，之后再除之后快。不给他们任何攀扯上他，连累他的机会。”
    “所以小人结交的也基本上都是小人。哪怕是联姻了也是一样的靠不住。”
    姜妮叹气：“看来那人如果不上门，董周氏就还算是做了一个对的决定。不然那人只怕会因为担心董固安暴露了自己同他的关系，直接就出手害了他们一家的性命了。”
    “呵呵。”
    凌旭点了点头算是同意姜妮的猜测，他：“你的庄子和铺子虽然被董固安送给外室当了聘礼，房契地契不在你这里。
    不过我查过你那个是红契，不过就是补一张房地契的事儿，我明天就派人替你去办这事。不止是能够帮你把田庄和铺子收回来，还能把这些年的收益也一并折算成银子要回来。”
    “这就好，那些拿去做善事多好，还有功德赚。给他们，呵，只怕是我这原主宁可拿去喂狗。”
    没见过，但是对明知道别人有正室了，还能够给人当外室，堂而皇之的把自己也当成是正室的女人，姜妮是没有一点儿的好感，闻言挺开心。
    “想不想看一场热闹。把这事捅到董周氏和董怀玉、董清妍兄妹那里。让他们知道在他们的好儿子，好父亲心里，他们其实也不算什么。不然怎么会就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瞒得死死的，至死也没有告诉他们一声？”
    凌旭一脸不嫌弃事大的问姜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