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壹玖
白昼单手倚着抽着烟,电话的铃声响起,低下头望了望来电显示,一个熟悉的没有录入手机电话簿的号码。
将叼着的烟拿在手中微微直起了点腰,有点拘谨的清了清嗓子,白昼手有点抖接了,又恢复正常起来,轻轻地叫了一声“阿姨。”
白昼觉得奇怪,这是阿姨第二次打他的电话,第一次的原因可是在联系不到关机后的桃子,迫不得已打给了白昼的。
置于为什么桃子妈妈会在这个时候找他,白昼瞄了瞄都已经凌晨一两点多。脑里想到无数个阿姨找他的原因在飞转。
“是白昼吗。”桃子妈妈明知故问般的问好。长话短说匆匆撂下冰冷的一句。“麻烦你跟石见至说,她要是现在再不回家你就叫她以后都别回来。”
像是在白昼虎头虎脑的脑袋揍了拳一样整懵。白昼更不解,桃子不是回家去了吗?他们还在自己家门口有说有笑的告别,还是阿姨的话其实还有别的意思。
“阿姨,我不太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也怔了两秒,阿姨的语气由硬转陰,微微又疑惑的问回了白昼“她没在你家吗?”
“她回家很久了……阿姨,桃子怎么了?”
桃子一个人走在空空的大路上,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冷风吹过脸上流过泪痕的地方砭骨,鼻头红红的,任由秀发吹乱,抿住嘴唇,让人怜惜的模样心事重重。
她刚刚和妈妈吵了一架。
桃子的妈妈的工作说不上升职,调任去隔壁市接管新项目,工作更是脱不了身。一来一回的时间都在路上浪费奔波,桃子妈妈是个不爱浪费时间的人。本想等别市的工作安定下来之后,再处理家到底是一并搬去隔壁市还是继续呆在原处。
即使如此也不会减少的每晚都要的视讯会议,每天这么多来回高速折腾,故此她在别市租了一个不大的公寓,困了可以在那休憩一会,但也因为担心放不下这个唯一的女儿,所以就这样的两三天才回家里一次。从上上个月起已是常态了。
今日桃子妈妈刚好回家,只见桃子穿着校服,一副也才回到家不久的样子,不说话严厉地盯住她,桃子刻意避开如刀刃般锋利的目光低着头喝着橙汁灰溜溜往房间的结界溜回。却不慎将手机随手放在了客厅区域的长饭桌上。
妈妈看着她的手机,观察到外观屏幕已摔的粉身碎骨,皱了皱眉,拿在手上翻看她的手机,一如既往的动作流畅熟悉按下密码,快速翻动上下屏幕窥视桃子手机的秘密。
这次不一样,她从今天的最新显示一直往回翻,翻遍个底朝天的。
毕竟是她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最近的桃子神情可疑。桃子妈妈的女人的第六感又特别的强烈,隱隱约约觉得在石见至身上藏着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桃子也发现自己的手机漏在了客厅,她又出了房间门,只见妈妈坐在沙发上,抱臂交叉抱胸一声不发的故意不看桃子,在瞥视旁边的地毯。让桃子倍感压力,她走动的脚步和声音都故意放慢放轻,仿佛想要抹去出来过的痕迹。
“你不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桃子妈妈短发利索的回头,抬了抬下巴示意茶几上她的手机,妈妈特意把饭桌上的手机改放在了沙发旁边的茶几上。她光明正大偷看桃子手机里的所有了。桃子的手机几乎就没有什么秘密。她冷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拿过在手上,屏幕光亮起,桃子的眼神也剧烈震动了一下,做梦都没想到的,这张照片还保存在自己的手机上,太大意了。
桃子尴尬的整个脸红了起来,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张照片,当时桃子做了一个梦,梦见了白昼用着側入的体位肏她,梦醒之后的她怎么也睡不着就给白昼发了个信息,说梦见了他的肉棒了,而桃子翌日收到的那张尴尬的照片,正是犹豫了半天删除不下,最后居然还保存下来的这么久都没给发现的裸照,被桃子妈妈翻出来了。
真的太久了,绝对不是因为想要珍藏的东西,仅仅是时间过的都已经久到忘记删除掉啦。
照片里的白昼没有露脸,刚好截在了下巴以下,情色撩起半露上衣,宽肩逐渐收窄的狗公腰和腹肌部分鲨鱼肌明显,肉棒硬起尺寸骄傲,太绝了,白昼的肉体这样看着照片都让桃子微微晃了晃神,告诉自己不是花痴的时候了。
不知道是因为屏幕碎裂太花了,还是这些风气淫秽的照片,桃子妈妈看见就关掉了,总之并没有细看照片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桃子脑袋高速运转在慌乱中也逐渐平复冷静。起码要在妈妈面前假装是这样。但另一地方有感觉事已至此,就算被发现了,但是那是白昼啊,仿佛背后有白昼,一种一起承担的感应,况且桃子已经在心里无数次想过拿这事作为武器和妈妈发生口角,这本来就是发生过的事。桃子深呼吸了一下也不害怕了。她有点释怀,并没有解释。
妈妈得不到她要的解释,看着她深呼吸一下,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突然火气上来“你还要要脸吗?石见至?!”抬手将手机摔的废碎。
桃子沉默,刚刚释怀的表情不再,换了个冷冷的漠不关心的样子。
“上次又是怎么回事?学校为什么会无端给我打电话?”妈妈又在逼问上次他们三人闯祸主任给她打的电话的事由。
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尝试了解我。
“就是这种事情。”桃子将掉落飘动的秀发随意挽到耳后,轻轻说道。故意捩横折曲掩盖自己,用一些这样的方式去以为伤害了互相。
“你究竟在学校干些什么?什么叫[这种事情]!”
桃子不敢继续说下去。或许是因为是假的,又或者是对妈妈妥协了,不愿再互相伤害,她的脾气如同一个没吹胀却瘪掉的气球一样。
只是听者有意,妈妈无法就这样放过说了一半的话。妈妈开始在心里猜度描补着,泛起厌恶,生气和愤怒。就算是她的亲人也无反不去用有色眼镜去看她。
母女俩对峙。过于相似的面容像面对着镜子般站在对立面。
互相的不理解让彼此都不理智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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