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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就罢了,在我和时哥面前,还顾忌些什么?时哥今天心情好,我也就顺他的意,同您一起伺候他,也免得您欲求不满,成天往死对头的床上爬。”
说到最后,付安几乎是满眼的讽刺与不屑,可他脚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勾着脚趾便搔上了温润的手。
接触到付安脚趾的一瞬间,温润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覆上了一般,心里一阵恶心。他当即抓住付安的脚踝,然后用力一折。在听到骨裂声响后,立马收回手,并抽了一张纸巾,用力地擦着沾染过付安气息的地方。
“温润!”下一秒便传来了付安撕心裂肺的叫声,“你活该犯贱得不到时哥的宠爱!”
温润本就被付安放肆的举动恶心得无以复加,加之自始至终时诚的漠然,清醒而深刻地让温润意识到了对方的无情。
最后一点奢望在一刻消失殆尽。
温润垂眸,敛起失望与神伤,淡淡地说道:“我是挺贱的,不过也没有贱到和你一样上赶着露出屁股给人搞,还在这种憋屈的时候被人掰断腿。”
他没有去看时诚,只是拿起桌上的协议书,说道:“这沓纸就当是这些年我们纠葛的了断,这些年我为你白做了这么多就当我犯贱。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别带着你这些乱七八糟的小情人来恶心我。”
说完,温润把叠得整齐的协议书一把甩到时诚的脸上,转身离开。
可还没出门,便听得身后传来时诚一声低笑。
那笑暗哑而阴郁,与平日阳光温和的形象截然不同,好似一条嘶哑的毒蛇慢慢地缠上全身,听得人毛骨悚然。
“了断?温润,你欠我这么多,哪是一句话就能老死不相往来?”
谁他妈的欠你。温润正想转身爆粗口,就感到脖颈传来一阵阵痛——竟是没有半点预兆,时诚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温润身后。
晕眩前,他似乎看到时诚一双如死水般暗沉的双眼,竟与多年前第一次遇见时竟越那个危险男人时候一样。
一样的瘆人,一样的冰冷,却又似有癫狂的隐欲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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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恢复的时候,温润发现自己正被双手缚着举过头顶,绑在大床上,而映入眼帘的,就是时诚一张放大了的脸。
温润试着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打了肌肉松弛剂,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醒了?”时诚摩挲着温润的脸,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慢慢道:“那么是时候讨论一下‘了断’了。”
听到那两个字,温润眼瞳一暗:“这十年,因为这可笑的爱情,我对你掏心掏肺,问
第81章
重新恢复意识的那刻,温润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噩梦。但内心深处那股不曾削弱半分的绝望和恨意,以及鼻尖隐隐弥散的属于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却又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
那么现在的他是重生了吗?
不过没等他去品味重生的喜悦,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以及锁骨上传来的粘腻感,就让他的心情再一次沉重了起来。
他重生了,却是在时诚的床上重生了。
温润看着眼下这个在自己脖颈上不断留下吻痕的男人,心下却是思绪飞快的翻涌,迅速确定自己究竟重生回了哪天。
等温润的视线从房间和宾馆无差的装潢再回到时诚的身上,看着对方已经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时,他皱了皱眉,出声道:“我想先去洗个澡。”
此刻,时诚的胯部已经明显地突起了一块,显然是正在兴头上。听到温润不解风情的话,他脸色有几分不悦,却仍是暧昧地笑着说:“亲爱的别顾虑那么多了,我一点儿都不嫌弃你。”
说着,时诚还用自己灼热的部位蹭了蹭温润:“你看,它可是等不及了。”
“我嫌弃。”
我嫌弃你。温润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然后不由分说地推开了时诚,起身走进浴室,并“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温润不去理会门外的时诚此刻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沉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的青年已然褪去年少的青涩,风华正茂。眼眸深处虽透着几分清冷,却没有过多的城府算计和鲜血洗礼后的肃杀。
五年前,温润就是在这里第一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予给了时诚,和他放纵欢爱,和他抵死缠绵,疯狂得似乎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
不过对于那时候的温润而言,把第二天比作是世界末日确实也不为过。毕竟第二天,他就要把自己送上时竟越的床,为时诚登上时家家主之位而出卖。
温润曾以为时诚知道他内心深处的不愿与惶惑,所以欢爱之时,时诚才一边轻声劝慰,一边奋力冲撞,让他在达到【高】潮的那一霎,感受到身心都被爱意填满的餍足,也就此牢牢地把控了他的真心……
呵,不过一场连心意都不曾相通的欢爱,却如此轻易就让他沉沦。现在想来,当初的自己真是愚蠢得厉害。
他的目光下移至锁骨,看着上面斑驳的吻痕,再想到时诚那张假惺惺的脸,滔天的恨意便再也压制不住,喷涌而出。
为什么时诚可以如此谈笑风生地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为什么明明是他辜负了自己的一片真心,却仍能心安理得地把罪与错全部归咎到自己身上?为什么他只是爱错了人却让自己沦落到痛苦惨死的境地?
他好恨,好想现在就冲出去和时诚同归于尽,却又不甘重活一世就要为这种渣放弃未来。
他不断压制这种冲动,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过了许久,这才终于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常态。然后他转身跨入浴盆,扭开了水龙头。
冷水如骤雨般倾泻,肆意地打在温润的身上,竟是有种针扎般的痛楚,却也让他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不光是上的痛苦,时诚的一切他都要毁灭。
温润闭上了眼,直至那刺骨的痛意带着寒气袭上他的背脊,他这才关了水,从浴缸中慢慢爬了出去。
还有时诚那恶心的手,他绝不会让他再多碰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