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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时竟越预计的更好的是,后妈被捕的时候,还在高档会所里和几个贵妇一起打牌。在听到自己被捕的消息后,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送去医院抢救,费了不小的力气,而最终把人救过来,却发现,她的精神已经不大正常了。
这下,连关监狱都省了,直接把后妈送去了精神病院。这辈子,就这么耗在里面了。
至于温家老头子,他对此早有察觉。所以在逮捕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大量温家的财产转移到了国外,正准备做飞机躲去外面。当他在机场被堵住后,为了逃脱逮捕,他开始特别不要脸地装病,说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倒是真有落下病根,不过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细心调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所以他装病的计划并没有实现,顶多被批准了一个可以申请在外就医的权利。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被他转移的温家所有财产都已经上交给国家了,他在外就医,最多也就是治治小病小痛,保证人死不掉就是了。想要从前那样的调养待遇,是做梦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他让温润心冷了,此后连来探望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更不可能还给他付医药费,好心地为他养老送终。再者,他又不像时诚,还有什么和别人做交易的资本,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度过他已经所剩无几的后半生了。
就这样,曾经在帝都豪门圈里威震一时的温家,一夜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就只有温家那幢古宅还能证明这个家族真的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可是人去楼空,荒草丛生,这样的证明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之后,有一次温润心血来潮,跑到监狱里和温希同见了一面。他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又或是血脉间奇怪的感应,他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去见对方一面。
彼时的温希同,已经全然没有了年少轻狂的那份恣意与张扬。他像是一块被过分打磨的璞玉,虽然还留有微弱的璀璨光芒,可是早已失去了让这份光芒永驻的能力。
他的眉宇间尽是看遍人生百态的沧桑,面容也枯槁憔悴得多,可他却一直保持着从前温润不曾见过的笑容,像是彻悟后的了然。
见到温润后,他也没有了那种凌人的戾气,仅仅是有几分讶异,却也很快收敛了起来。
温润看出了他的惊讶,开口问:“你以为,来看你的人是谁。”
“会来看我的人一定是你,我只是没有料到你会来得那么快。”温希同凝视着温润的面容,良久,才试探着唤出了那个称呼,“哥。”
对于温希同突如其来的举动,温润明显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应下后,说:“看来你是真的懂事了。”
“可惜,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温润长叹一声。
“我并不指望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能恢复到从前,也从没想过有那样的一天。很多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现在的我只是有那么一瞬怀念从前。”温希同笑着说。
“我从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排挤你也好,陷害你也罢,因为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别无选择。所以现在,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温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有你男人的推波助澜,但更多的是历史必然。就像一颗根部早已腐烂的大树,就算你能用青葱的树叶把它装点得生机勃勃,可是本质上,也逃不过腐坏的结局。”
“温家早就腐坏了,而我也在这样的环境里沦落了,变得势利,变得狡诈,只为了争夺那个原本并不属于我的位置。可当我有朝一日,终于打败你,赢得了那个位置,我才发现,其实我真正追求的并不是这个位置。”
“现在说来,或许你根本不相信,我会与你争锋相对,其实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向往你身上那种我不曾拥有的温暖。我得不到,所以想要毁灭。”
“而从这一点来说,我和你的男人,包括时诚在内,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你男人比我多了更深切的觉悟,为了那份温暖,献上了他的一切。而我和时诚,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舍不得付出,还奢求你给予我们百倍的回报。”
说到这里,温希同怔怔地看着温润,眼瞳深处,有无数复杂的情绪流转。最终,这些情绪全部变成了释然的欣慰,和现在他身上的气质一模一样。
“看到你和你男人高高兴兴的在一起,我的心病也算是了结了。虽然我的祝福可能你并不稀罕,可我还是要说,祝你幸福。”温希同说。
温润静静地听完了温希同说的这一切,良久,才终于说了一句:“我会的。”
“这样就好,就好。”听到温润的话,温希同似是一个人低语喃喃。
等探监的时间到了,离开前,他才又开口说:“温润,再见。”
语罢,冲温润露出了一个最绚烂的微笑,竟与多年前,那个成天跟在温润身后叫哥哥的小孩子的笑靥一模一样。
那一瞬,温润莫名觉得欣慰,却又莫名觉得心慌。
再见的含义有很多种,期待重逢,或是再也不见。在温希同在温润的视线中消失得刹那,温润突然就明白了温希同口中的再见,代表着什么。
那是……此生不见。
之后不到一个月,温希同就死在了监狱里。听说是自杀,可死得时候却很安详。
作者有话要说: 温家解决,现在只差刘承旭和时诚了_
第77章
在收到时诚发来短信,要自己找出时竟越参与拍卖竞价的底价的时候,温润就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温润从自己的门路打听到,时诚放出出售消息后,各种大大小小的制药公司便找上了门,只是无一例外,开出的收购价格低得不忍直视。甚至有人用质疑药效的方式,向时诚压价。
温润观察了几天,把这些公司的情况都打探了清楚。
他本想和陆昊南透个气,就利用他们刚刚成立的这个公司,找人继续演戏,骗下同时诚的合作。但时诚不是付安,没那么容易上当。万一到时候出现意外,时诚很容易顺藤摸瓜查清楚自己这个公司的合作人,把矛头直接对准时竟越。
纠结中,元庆肃给温润支了招,让温润另外弄个虚假公司。这个公司有必要的时候拿来用,没必要的时候用来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