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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脚步声站定在了原地,举起了枪,一发直接击毙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人。
瞬间,局势就发生了急剧的逆转,四人之中只剩下一个还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
被激怒的他,迅速冲时竟越开了几枪,却因为失了阵脚,被时竟越一一躲开。
温润趁着这个空隙,抢过被自己钳制住的这个人手上的枪,然后对准了剩下的那个人,扣下了扳机。
他很清楚,时竟越手上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如今只不过是装个样子。所以,剩下这个人必须由他来解决。
温润失血有点多,又在刚刚的对决中耗费了太多的力气,所以最后开的这枪不算准,仅仅是打在了对方的手臂上。
对方恼羞成怒,甚至忽略了时竟越,直接转身把枪对准了温润。
这样也好。温润这么想着,闭上了眼睛。
而就在对方刚刚扣下扳机的瞬间,一声枪响却猛地响了起来。
时竟越的手下赶到了。
真迟啊。
失去意识前,温润发出了最后一声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 00赶回来了
第69章
温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所处的地方已经不再是温泉山庄,而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时宅。
身上的伤口经过了处理,包扎完毕,只是那种曾被子弹嵌入带来的疼痛感依旧挥之不去。
除此以外,温润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温润闻了闻,大概能辩出有一点薰衣草的影子。这种味道虽然没有药剂那种刺鼻的味道,但却也不像花园里种的薰衣草的花香一样自然。
这到底是什么?
刨除这个以外,令温润最觉得奇怪的是,这次受伤显然比上一次要严重一些,可时竟越却并没把他送到医院。
这又是为什么?
温润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包括那些突然出现的杀手和踩着点才赶到的帮手。
时竟越照旧守在温润的身边,温润看见他后,问:“我这次又晕了多久?”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而已。”时竟越回答道。
那现在就应该是一天之后。
如果温润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候,和前世时竟越重伤刚刚醒来,是同一个时间段。
会是巧合吗?
“肚子饿吗?”看着陷入沉思的温润,时竟越的眼瞳暗了暗,却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你准备了什么?”说起这个,温润倒是十分有兴致。
“红糖黑米粥。”时竟越淡淡地说。
温润的身体突然顿住了。
红糖黑米粥,这是他前世在时竟越受重伤后,为了给对方补血补气,找杜嫂学了之后,亲手做给时竟越吃的。当然,最主要的目的其实并不是真的想给时竟越补身体,而是时竟越口味不嗜甜,反倒对于太过甜腻的东西有所排斥。
吃过太甜的东西,他总是会下意识喝水,让口腔里洋溢着的那股味道淡去。 而前世温润把致幻剂下在了时竟越的水杯里。
这下,无论先前发生的那一系列暗杀事情到底和时竟越有没有关系,但至少,之后从手下踩着点到开始,时竟越都肯定有过算计。
这一刻,温润总算明白先前的那股有点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了。
薰衣草油,算是香薰的一种,最主要的功效是催眠。前世温润曾经在过生日的时候受到过这个礼物,当时为了缓和他和时竟越之间僵硬的关系,同时营造欢爱的气氛而点过一次。也就那么一次,让他对香薰这种东西有了心理阴影。
虽然这东西不是对任何人都有效果这种东西,但对温润而言,这东西的催眠效果好得简直比安眠药还要管用。因为,当那种味道彻底扬起来后,时竟越还在卖力地撩拨,温润就已经……睡过去了。
简直是糗大了。
薰衣草的味道向来比较大,而今在他的身上仅仅只留下了一点淡淡的味道,甚至还模糊得要仔细分辨才能认出。这也就意味着,这股味道不会是自然散去的。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失血的情况,温润醒来的时间应该要比这个早,可因为时竟越点了香薰,一定程度上促进温润的睡眠,延长了他昏睡的时间。
这样,温润醒来的时间就和前世时竟越受伤后醒来的时间一样了。
时竟越这是打算再现前世的情景。温润蹙起了眉。
要摊牌了吗?
看到温润蹙眉,时竟越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了,不喜欢吗?” “没有。”温润说,“粥在哪里?”
话音刚落,时竟越很快就把一直保温好的粥端来上来,放到了温润的面前。
红糖黑米粥的味道挺好,很明显是时竟越亲自做的。唯一不足的就是,大概是时竟越在泄愤的缘故,粥里面红糖放得实在太多,腻得温润才刚刚喝了两口,就被哽得有些难受。
虽然温润被腻得再多一口,都咽不下去,不过他面上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面无表情地把粥全部一口一口地咽下了下去。
直到碗里的粥见底了,温润才停下。
“味道怎么样?”时竟越问。
“挺好,你的手艺又进步了不少。看来以后,我有口福了。”温润一边笑,一边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时竟越,说,“就是味道有点甜,我想喝水。”
时竟越没有率先挑破他们之间最后的那一层隔膜,温润也就装作不知道一样,陪他把他想要的戏演好。
温润的话音落下后,时竟越给他端来了水杯。温润接过后,刚刚打开盖子,就闻到了一股十分明显的味道。
致幻剂。而且还是前世肖羽死后,他的手下方长远制作出来的那一种。
照理说,这种致幻剂在一定的量里面,不会出现任何味道。而现在,这种味道大得就差隔着盖子也能让在场的人闻到,生怕别人不知道水里被人加过东西。
时竟越身上果然有着时家血脉里传承的优良传统,锱铢必较。温润腹诽。
温润瞥了时竟越一眼,见对方一脸坦然,也没有什么想对自己说的话,只是眼瞳深处有一种这些天来他再熟悉不过却又无法抚平的暴躁。于是,他不再犹豫,敛起了眼,端起杯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