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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还练过几年的搏击。于是,没几下,温希同就被温润彻底制服了。
不过,温希同却不死心,拼了命地挣扎。温润怕伤到他,只能尽量控制着自己牵制他的力度。谁想,温润在放水,但温希同却是拿出了和他拼命的劲儿,往死了乱撞。
两人越来越靠近装着落地窗的阳台。温润看着情况有些不对,开始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却还是被温希同带到了机会,猛地就挣脱了温润的钳制。
他跑到阳台上,一条腿跨出了阳台,并冲温润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说:“你说,温家究竟会是谁的?”
温润不懂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担心着他的安危,只能说:“你想要温家,我就给你。”
“你在撒谎。”温希同直接出声否定,“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温家,那么当年你为什么要杀我?如果你真的一点不在乎,那么刚刚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抢合同?”
他说的,就是他三岁时候的那次绑架。
“那是一个意外,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你死的意思。至于刚刚,保密合同是一个人起码的诚信。”温润解释说,“你是我的弟弟,是我的亲人,我巴不得把你宠上天,怎么可能杀你!”
“你听说过,‘捧杀’吗?”温希同冷声说,“你对我好,不就是在打这个主意吗?”
“让我溺死在你的温柔里,把我宠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只会像个傻子一样,蠢蠢地跟在你的身后叫‘哥哥’,你就满意了?”
那一刻,温润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心寒。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质疑他对温希同的真心,除了温希同自己。他对他掏心掏肺,敢对着自己的良心发誓,他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可到头来,他却是一直在质疑自己,从来不曾相信。
温润直直地看着他,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温希同避开了温润的目光,说道。
联系起过往的种种,温润终于醒悟,温希同很早前对自己的偏见就已经根深蒂固了。所谓的美好,所谓的情深,都不过是他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叹气说:“你先过来,别站在那种危险的地方,有什么话,我们之后好好说。我保证,你要温家我就给你,不会有半点犹豫。”
“可是我不想要你的施舍,怎么办?”温希同突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要的东西,我会用自己的力量去拿。”
温润看着那笑容,只觉得心咯噔了一下,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他连忙上前,伸手去拉温希同的手。
可他手刚刚触到温希同的指尖,就被对方躲开了。
与此同时,温希同脸上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眼泪就这么突兀地流了下来。
他的身体向后倒去,伴随着一句淡淡的话,就这么从阳台上向下极速地下坠。
温润整个人都怔住了,直到身后传来后妈凄厉而尖锐的叫声。
那天,温宅乱成了一锅粥。尖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后妈攥着温润的衣领,把温润的脸都扇肿了,却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父亲则站在一旁,愤怒地骂着温润,要温润从温家滚出去。
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是十年前的续集。十年前温润没杀死温希同,所以十年后他又一次对温希同下手了。
自始至终,温润没有解释过一个字,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他的耳畔边一直回荡着温希同的话——
“我知道连我的名字都是你取的,可是所谓‘希同’,我却只希望我们不同。因为,我们生来就不同,就不是流着同一个女人的血。”
而最初,温润给他取这个名字的含义是,希望他们能够共同相处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久?温润不知道,他只是很清楚,他们回不去了,无论是温希同,还是温家。
他和温希同确实是不同的,可不是血缘,而是心。所以那个时候的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温希同能分得那么清楚,为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就不可能成为兄弟?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也不再寻求答案。
第二天一早,温润就离开了温家。同时,温家发表声明,与温润断绝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外出
第66章
故事说完了,时竟越沉默了几秒,问:“温希同可是把你曾经的光环全都摘下来了,你就不恨他吗?”
“最开始的几年恨,尤其是在我重新爬起来处处碰壁的时候。但是后来也就慢慢地相通了。”温润顿了顿,“就算当初温希同没有使手段逼我离开温家,我在温家也呆不久。我后妈一直虎视眈眈我这个位置,除非我能忍受一辈子和她斗智斗勇的生活。当然,这只不过是一个原因而已。”
“我恨的,只是温希同辜负了我对他的付出。可是转念想想,我们和真正的亲兄弟之间确实存在着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障碍。这一点,温希同要比我看得透彻。而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终于明白,血缘之于豪门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或许在寻常人家,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孩子,哪怕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也能和兄弟姐妹相处得很好,可在豪门,就远没有这么简单。豪门是一个最能把人心折射得透透彻彻的地方,任何一点私欲,任何一点情仇,都将在这里得到最大化。”
“而血缘,又将牵扯到利益,尤其是像温家这样的大家庭,由血脉折射出的利益纠葛,涵盖的不只是父母双方,更是所有的亲戚。这些人由利益走在一起,也只有所谓的血脉,能让他们保持这种长期合作的利益。一旦作为血脉的代表人出现了问题,那么这个共同体将会从内部被打破。”
“所以血脉对于豪门而言,才显得那么弥足珍贵。而我注定会离开温家的真正原因是,这是温家必然的选择。我母亲去世之后,对于温家而言,那个利益共同体其实已经出现了裂痕。他们之所以还承认我的继承人身份,只是因为我身上还流着母亲那边的血,还能勉强维系这种关系。”
“可这也仅仅是勉强罢了,根本无法为温家带来更大的利益。这个时候,我的后妈有了觉悟,开始结交更多的权贵,为她的儿子铺路,也让温家看到了他的价值。权衡之下,他们最终选择了温希同。”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