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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咬下那些恶心的痕迹,用喷溅的鲜血彻底地洗刷干净。然后,就可以看到眼下这个少年因为疼痛而不断挣扎。
痛,温润的痛,他真是无限地期待啊。
一种莫名的压抑的快感袭上时竟越的心头。
另一旁的温润则沉浸在渴望得以宣泄的情潮世界中,因而并没有留意到时竟越的不对劲,反是暗叹对方的自制力出奇的好。
车子很快就到了时家的豪宅。时竟越吩咐下人熬着姜汤,自己则抱着温润直接上楼,进了主卧。
主卧的门还在半掩,时竟越便把温润整个地压在了床上。
他的手指一边游弋在温润的胸口,一边快速地扯开了自己身上剩下的衬衫。彼此坦诚相见后,他的手指来到温润身后那个隐秘的地方,一点点探入。
先前雨水带给温润的冷意随着时竟越一串串的吻逐渐消散,体内那股子燥热像是浇不熄的火焰,重新从他的每一个细胞开始燃烧。慢慢的,混合着两人气息的空气也开始灼热,氤氲成浓烈而缠绵的味道。
温润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潮冲袭,像一叶孤舟飘摇在的大海。直至时竟越猛烈的深入带给他透彻的满足,他才在迷蒙中沉溺于无尽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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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的门被敲响已是深夜,时竟越接过一直保温的姜汤后,走到书桌边,拿过两包安眠药粉倒在碗中,慢慢搅匀。
操劳过度后的温润睡得很熟,时竟越摇醒了他,耐心地把姜汤喂进他的口中,一滴不漏。
不多时,温润便再一次昏睡过去,纵使时竟越用手指不断戳他的脸颊,他也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确认温润不会醒来后,时竟越望着对方柔和的睡颜,心生烦躁。他点了根烟,在缭绕的烟雾中,陷入了沉思。
温润的睡颜一向静谧而美好,就算到了最后一晚的共眠,也温柔得让他心生无限的缱绻。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让他为之怦然心动了一生的人,却在睁开双眼后露出最冷漠的神色,用自己递出的刀,狠狠的,不假思索的,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死亡袭来的那刻,比起恨,他内心犹生出更多的是无奈与悲哀,为他们明明应该早早相遇后相爱,却终是造化弄人而悲哀。
然后他重生了,重生回温润二十岁,他们重逢的那刻,却发现原来悲剧早已注定。
他好恨,明明是自己先得到温润赠与的温暖,明明是自己按照温润的意思成长为他喜欢的模样。可是为什么,重逢后的温润却是用最厌恶嫌弃的目光看了自己一眼,反倒满心欢喜投入时诚那个虚伪小人的怀抱之中?
他好恨,温润给了自己成长的温暖与希望,可又为什么在他强大后亲手抹灭这一切?
他好恨,温润对自己的阳奉阴违,甚至不惜代价爬上自己的床,就为了时诚那个始乱终弃的小人。
在他发现重生后的自己也无力改变这注定的悲剧后,他不断提醒着温润,他不断保护着温润,结果得到的依旧是冷漠。
最终,他放弃,他躲开,他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可是为什么,温润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路?
是啊,他知道,那是因为温润也重生了。
可是重生后的他爱也罢,恨也罢,一心所向的,还是时诚。而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无足轻重的过客罢了。
那么他温润的重生和自己有半点关系吗?对自己而言有半点意义吗?
没有……他好恨。
源源不绝的愤怒和仇恨充斥着时竟越的内心。他熄灭了烟头,却是不由自主的,把手伸向了温润的脖颈,然后慢慢握紧。
你就这样死去多好。
温润吸入的空气一点点减少,脸也涨得通红,却依旧是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原本柔和的面容变得扭曲,如同一朵刚刚绽放就迅速枯死的花,一点点丧失着生气。
就在临门一脚之时,时竟越的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半天,无数的情绪在眼底升腾又沉降,终究还是选择了放手。他颓然地打开了门,走到阳台上吹了半天的冷风。
等再回到主卧的时候,他拿了一块热毛巾,在自己留下的掐痕上反复热敷了几次。
看着原本暗红的掐痕消淡不少后,他伸手摩挲。
手指停留在掐痕与吻痕重叠的地方,他俯身,狠戾地咬了下去。
嗅到血的味道,他舔了舔嘴角残留的鲜血,体内的狂躁终于得到了抑制。
下不了手,就完完全全占有吧。束缚也好,禁锢也好,温润都是他的。
他拿过温润的手机,按了几下。
黑暗中,手机屏幕的荧光照亮了他的脸,隐隐投射出几分残酷的暗影。
第6章
温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下午了。雨过天晴后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入屋内,好似能把世界照亮。
温润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随便扯动一下身子,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像是在叫嚣,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脖颈处,像是被人用绳子勒了几圈,连说话时声带震动,都可以感觉到撕裂的痛。
是昨晚用嗓过度吗……
昨晚穿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个角落,温润只能凭着记忆随意找了一块大浴巾裹住自己赤果果的下半身。
昨晚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粘腻感,只是隐隐有些痛意。温润艰难地走到主卧附带的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看到的只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就是连起来有点像手掌印。
于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温润脑海里闪现了一下而已,很快因为耳边传来的时竟越的声音,而被抛到了脑后。
“醒了?”
温润闻声望去,就见时竟越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自己。
“嗯,早上好。”在时竟越的眼皮子底下,温润很快从先前扒着脖子到处看的扭曲姿势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然后淡定地和时竟越打着招呼。
“已经下午了。”时竟越毫不顾忌地戳穿他,然后很快转移话题,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