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贫穷贵公主_分节阅读_1
书名:[傲慢与偏见]贫穷贵公主
作者:风流书呆
文案:一个女人必须精通音乐、唱歌、绘画、舞蹈以及现代语言。她的仪表步态、嗓音语调、谈吐表情,都必须具备一种特质。除了这一切之外,她还应该有点真才实学,多读些书,增长聪明才智。
以上是达西心目中的完美女人。(摘抄自原著)
当天朝古代贵公主穿到玛丽身上,面对心目中的完美女人,达西的心会产生怎样的化学变化。
有人可能会说我的女主有点苏,我只能说,琴棋书画、女红、礼仪,是古代贵女必备技能。如果她什么都不会才是真的很奇怪。
好吧,经过几天的赶稿,我承认本文苏,万能,金手指大开,接受不了的小伙伴们赶紧逃生吧!让我自己痛快的撸完这一发!(打雷了!下雨了!回家收衣服啦!)
编辑评价:
冲出宫斗牢笼的天朝公主还没享受到来之不易的自由就魂落异世,变成了小乡绅家的三女——玛丽·贝内特。难吃的食物、矛盾重重的家庭关系、不利的旧形象、“清贫”的财产情况统统难不倒琴棋书画、女红、礼仪、厨艺样样精通的古代贵女,完美逆袭指日可待。正当她一步步实现自己的人生规划期待再次自由之时,新住进内瑟菲尔德庄园的一位绅士打乱了她的步调……
本文节奏紧凑,带着作者一贯干净利落的风格。多才多艺的古代公主穿成19世纪英国乡绅家的书呆子,改变形象、用美食和才华征服众人的描写让人大呼过瘾。公主的矜持和骄傲遇上达西的谨慎与傲慢,完全不同的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世界观价值观,碰撞出让人激动的jq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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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至
安之瑶呻吟一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身下是纯白的床单和异常柔软的枕头床垫。没有层层叠叠的纱幔,没有晶莹剔透的珠帘,没有精致奢华的摆设,很显然,这里不是她的公主府。
依稀记得自己誊抄完最后一卷往生经,正准备站起来烧给黄泉下的太后,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她知道,因幼年的颠沛流离而严重受损的身体未必能经受住清苦的守孝生活,却没想到会衰弱的这么快。
这是什么地方?太医院?
安之瑶尝试着撑起上半身,朝四周看去。这是一间狭窄的房间,房间的摆设非常简单,床对面竖着一个原木衣柜,床的左手边放着一座梳妆台,右手边是一扇窗户,窗外的景色被薄薄的白纱帘遮挡,一个小圆桌安静的呆在角落,上面放了几本书和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月季,红色的花瓣已经呈现出枯萎的迹象。
对于习惯了居住在巍峨宫殿中的安之瑶来说,这个房间堪称简陋,绝不属于公主府,更不属于大夏宫廷的任何一处地方。
是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有什么目的?安之瑶皱眉,转眼的一瞬间看见了披散在自己肩头的金发,撩起一缕金发拉扯,疼痛的感觉真真切切的从头皮传来。她又惊又骇,尚来不及探究便被突然闯入的中年妇女打断了思绪。
来人四五十岁年纪,穿着一件花哨的,腰线掐的极高的怪异裙装,白花花的胸脯露出了一大片。然而,令安之瑶惊讶的并不是她伤风败俗的穿着,而是她的长相。她皮肤非常白皙,深深的眼窝,高高的鼻梁,淡蓝色的眼珠,赫然是一名番邦人。
安之瑶的脑子顿时乱作一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番邦妇女走到自己近前。当然,对方的行动太过风风火火,也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亲爱的玛丽,你好些了吗?能起身了?”来人一屁股坐到床边,将安之瑶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对方举止亲密,嘴里吐着叽里咕噜的番语,自己却能清清楚楚的领会她的意思,没有半点滞涩。这感觉太过诡异,令安之瑶浑身僵硬,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然而,六岁就能乔装改扮,从杀机四伏的战场顺利回到京城,安之瑶的心智足够令她做出最合适的应对。
她尽量放松身体,微微点头,面上只露出了刹那古怪,随即便平静如水。
“噢,那真是太好了!快点起来亲爱的,该吃晚餐了!”来人拉着她起床,替她整理好乱蓬蓬的裙摆。
安之瑶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裙子款式竟与妇人一模一样,只不过花色比较素净,一低头间就能看见半拉雪白的胸脯,中间一条深深的乳沟。她瞪眼,确定自己以前的胸部绝对没有这般波澜壮阔。如此伤风败俗的衣物,真的能穿出来见人?
用手捂住半露的胸部,她被妇人拉着前进的步伐开始迟疑。那风风火火的妇人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停住脚步,从门后的挂钩上扯下一条披肩,裹住她凉飕飕的脖子。
“今天有点冷,你得穿厚实些。这已经是一个月里的第三次了,亲爱的,你可不能再生病了。”妇人唠唠叨叨的交待,话语里毫不掩饰她的担忧。
安之瑶点头,将披肩拉紧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打量妇人一眼。可以肯定,妇人对她不但没有恶意,反而十分亲近,那慈爱的态度好似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女儿?母亲?这两个久违的,温暖的名词撼动了安之瑶坚硬的心,某些模糊的画面开始从她脑海深处闪现,一股尖锐的刺痛也随之而来。
为了弄清自己的处境,她强忍剧痛,跟随妇人走下楼梯。
这房子虽然有两层,对安之瑶来说却实在是栋简陋至极的建筑,可见这家人的生活应该十分贫穷。安之瑶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的摆设,一边暗暗评估。
穿过狭窄的客厅,依稀有谈笑声传来,安之瑶立即屏退脑中的杂念,专心应对接下来的场面。
这同样是一间极其简陋极其狭窄的餐厅,一张廉价的原木长桌前围坐着五个人,一名消瘦精干的中年男人和四名年轻女子。男人单独坐在主位,其中较年长的两名女子坐在他右手边,面上带着微笑,显得很是贤淑安静;较年幼的两位坐在他左手边,头凑得极近,正在嘻嘻哈哈的讨论着什么。
看见两人的到来,这群人反应各异。
“玛丽,你好些了吗?”男人端坐在椅子上,口里虽然说着关切的话,语气却没有丝毫热诚,仿若例行公事。
“好些了爸爸。”安之瑶脑袋还痛着,尚来不及思考该如何应对就自然而然的吐出了这句话。她立即垂头,掩饰眼中流露出的惊骇。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的点头,坐在他身边的女子站起来拥抱了安之瑶一下,感叹道,“能看见你康复真是太好了玛丽!你都病倒四天了!我们很担心!”
“只是你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大好,等会儿还是请医生再来看看吧。”另一名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拉开身边的椅子,示意安之瑶坐下。对面两名女子只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半带调侃的劝告安之瑶别再看书到半夜,省得又受冻感冒。
安之瑶含含糊糊的应了,浑身僵硬的在椅子上落座,带她下楼的妇人亲亲热热的坐到男人身边,愉快的开口,“可以用餐了亲爱的,让我们祷告吧。”
众人闻言齐齐闭上眼睛,双手交握置于额前,口中念念有词,“诚心谢天父上帝,赐饮食养我身体,慈悲神主耶和华,当称颂哈利路亚……”
安之瑶跟着动作,眼睛却没闭上,而是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这些面孔俱都高鼻阔眉,眼窝深邃,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分辨不出谁是谁。可神奇的是,每当一张面孔映入眼帘,安之瑶却能立即道出这人的身份。
男人和妇人是一对夫妻,四名女子是他们的女儿,最年长的名叫简,依次是伊丽莎白,凯瑟琳和莉迪亚。这些名字拗口又难念,平生未闻,可她就是知道,仿佛刻进了脑子里。
这种现象绝对称不上正常!安之瑶心中的惊涛骇浪席卷呼啸,令她几欲窒息,脑中的剧痛也一次比一次更加强烈。
垂眸看着自己手臂上雪白的皮肤,披散在肩头的金发,高耸的胸部,安之瑶深吸口气,终于问出了最令她感到不安的问题:我是谁?还是原来的安之瑶吗?
意识到了问题的本源就仿佛触发了一道开关,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开始清晰起来,等众人祷告完毕,安之瑶已经弄清了自己的处境并飞快的收起了脸上的骇然。
她静静坐了一会儿,暗中深呼吸几次,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面前的刀叉,学着身边伊丽莎白的样子切割牛排。
这具身体刚刚大病了一场,喉咙还在发炎,吞咽唾沫都能感觉到疼痛,腰背十分酸软,明显在病床上躺了很长一段时间,腹中空空如也,饥饿的感觉烧灼着神经。
不管目前处境多么诡奇,多么艰难,多么不可思议,这些都是次要的,可以留待日后慢慢思虑,最首要的是让这具身体赶快好起来,脱离病痛的折磨。
安之瑶幼年时受过几次重伤,损及根本,自然对健康最为看重。此时她已经压下了所有的惊骇和疑问,一心一意用餐。
肥厚多汁的牛排切开了,露出里面鲜红色的纹理。安之瑶脸色微变,迟疑的暗忖:这好像没煮熟吧?能吃吗?
她不着痕迹的打量四周,发现大家的牛肉都是半生不熟,却吃的津津有味,在头脑里搜寻有关于饮食方面的记忆却特别模糊,没有任何参考价值。
默念了好几遍入乡随俗,她叉起牛肉,毅然决然的送进嘴里咀嚼。肉质很鲜嫩却没有一丝味道,咽下去时还刮得喉壁生疼。
安之瑶皱眉,鼓起勇气切了第二块品尝,依旧没有丝毫味道。这家的厨子烹饪时明显忘了放调味料,只是把肉块稍微烤几分钟就端上了桌。如此拮据的家庭,要找个像样的主厨确实很难,可也不能敷衍了事到这等地步!
安之瑶的眉头越皱越紧,勉强咽下嘴里的肉,将牛排拨到一边,转而去吃盘子边缘堆放的一团乳白色固体。从香气判断,这是某种煮得相当软烂的蔬菜,入口黏滑,风味极佳。但是,除了香糯的口感,这道菜肴依旧没有任何味道!
安之瑶不死心,连吃了几口后终于确定,这厨子还是忘了放调料!更可悲的是,他仿佛就只会做这两道菜,每个人的盘子里都堆放着这两样东西,想换个口味都没有选择。
想起大夏朝的宫廷晚宴,想起用十米长的餐桌也摆不下的宫廷美食,安之瑶的胃部开始剧烈蠕动,饥饿感比刚才更甚。想象着自己吃得是大夏朝的珍稀佳肴,她木着脸,一口一口将寡淡无味的蔬菜泥吃完。
鸡蛋大的一团根本无法填补空虚的胃,然而牛排油腻又会刮痛喉壁,甚至还带着半生不熟的血丝,根本不适合大病初愈的人吃。安之瑶举着手里的刀叉,犹豫了半晌终于没能下口。
就在这时,家里唯一的佣人罗妮夫人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了,盘子里放着一片青翠欲滴的生菜叶,叶子里包裹着一团黑褐色香肠样的东西。
看见这道菜,众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贝内特夫人,这是我托亲戚从苏格兰带来的哈吉斯,你们尝尝。”罗妮夫人放下盘子,满脸期待。
“噢,苏格兰最有名的美食!绝对不容错过!”不等贝内特夫人回话,贝内特先生已放下餐刀,一边用餐巾擦拭嘴角一边目露渴望的朝盘子里的黑色物体看去。
罗妮夫人自得的笑了,伸手做了个‘请慢用’的手势便退了下去。贝内特先生迫不及待的用餐刀划开黑褐色香肠,给每个人的盘子里分了一份。大家品尝后纷纷发出热烈的赞叹声,唯独安之瑶表情僵硬的对着盘子里臭不可闻的碎末,暗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