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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爷爷哼了一声:“你就是忌妒!”
孟璟:“?”
宋若卸好妆,洗漱完毕下楼来,又戴上了她那副松垮的大眼镜,见了笑意盎然的孟卫国,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完孟爷爷滔滔不绝的表扬,不由得涨红了脸:“我就是瞎猫撞见死耗子。”
孟卫国摆摆手:“过分谦虚就等于骄傲了啊。”说完又是一阵欢喜,“你这孩子,居然数学也这么好,还有多少本事是深藏不露的?”
宋若讷讷的,涨红了脸不能答,憋了足足三十秒,才扶着眼镜说:“就这点…三脚猫功夫,都拿出来了。”
孟卫国一阵爽朗大笑,浑不似正在准备开颅手术的病人,笑完立刻变脸,严肃地望着孟璟:“你看看,我们若若这么优秀还这么谦虚,配你可真是委屈了。还不给我努力点!”
孟璟:“……”我好像是被逼婚的吧。
次日班上也够沸腾的。
宋若早上到学校,班上的同学们望着她的目光多了一层深意就算了,毕竟不熟,爱怎么揣测就怎么揣测,可林尽染也趴在墙上瑟瑟发抖,拿惊疑不定的眼神瞅着她。见她在身边落座,更是剧烈地抖了两抖。整个人极富戏剧张力。
宋若实在忍不住了,手指摩挲着口罩的带子,轻声问:“染染,你干嘛。”
“别和我说话!”林尽染一脸惊恐的“莫挨老子”。
现在戴不戴口罩,露不露真容,再也不是问题的焦点了。
宋若轻叹一口气:“有话好说嘛,我哪里得罪你了?”
林尽染带着哭腔的声音:“不是你得罪了我,是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料到若若是这么可怕的大学霸,是我不自量力了,居然敢与你称姐道妹。你走,别打扰我自闭。”
宋若有点哭笑不得,只能打太极安慰道:“我只这科好点,其他都很差的。”
“就算你其他的不及格吧,那数学好成这样也已经很恐怖了好吗!黄蓉才一百零几,你一百五,你是人吗你。”林尽染精神在崩溃的边缘,絮絮叨叨兀自说着,“数学好的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不算计还好,一算计简直分分钟置人于死地!我看错了你!”
“……”什么歪理。宋若无力扶额,举起手指天发誓:“我发誓,永远永远不算计染染。”
林尽染抽抽搭搭:“真哒?”
“真哒。”宋若在心里慈祥一笑。
比赛奖金发放也很及时,打在一张交行的奖学金专用卡里。她一跃成为存款两千元的大户。放了学,她在街上兜兜转转,心里有个主意,进了好几个精品店,最后仍旧一无所获。都是些小女孩喜欢的东西,不适用。直至快到孟家时,有家新开张的药店,橱窗里有东西让她眼前一亮。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U型枕。
回到孟家时,正热闹。
有一波人将大厅家具往仓库挪,因为是比较低调的订婚仪式,就在家中举行,宴会地点选在了这。另外有几个人往孟家抬东西,用梦幻的白色薄纱覆盖着,看样子是裱好的巨幅相框。
芬姨见了她时连连招手,“宋小姐,你和大小姐的婚纱照送来了。”
宋若再次要求:“芬姨,叫我宋若就可以了。”
芬姨的注意力却移到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上头,哎唷了一声:“靠枕?做什么用?”
宋若有点难为情,含糊应了一声,就搭讪着回了房间。到晚餐之前,她才捧着那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下楼来。搬得只剩下沙发、茶几和饭桌等基本生活用品的一楼大厅,显得格外空旷。孟卫国和孟璟正在沙发上斗嘴,吵着两张照片哪张拍得更好,更适合挂在正厅。孟卫国说是搂腰的那张好,孟璟说不是,搂肩膀那张最好。
也许是前天孟爷爷说的那些配不配得上的话伤害了孟璟的骄傲,这阴郁女主还真阴郁了两天,在家没什么话,在学校也是跑去泡游泳馆,宋若后背的位子一直空着。
这时才算恢复了元气。
孟璟见了她,啊了一声,语调带着慵懒,语气却正直得不行:“爷爷,我老婆来了,让我老婆决定吧,我相信我老婆的眼光。”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一句话里出现了三个“我老婆”,不就是想膈应膈应她。宋若心里愤愤然,奈何还不能戳穿她。
孟卫国声音里透露出强烈的愉悦来:“对对对,若若,你看一下,你说哪张就哪张。”
如果真去看靠在对面墙上的两张巨幅照片,那么就不可避免地要看到阴郁女主的真容了。在原著小说里,孟璟之所以吃得开,一个原因当然是投胎技术过硬,其次就是颜好了。原主固然贪心,但首先她是个一言难尽的颜狗,所以才会“一见孟璟误终生”,从此毕生都活在求而不得的桎梏之中。宋若相信自己是理性的,可人生总是难以预料,万一呢,她这种从没谈过恋爱的深柜姬……
孟爷爷在催了:“若若,哪个好?”
按照原定策略,顺着阴郁女主的性子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避免激怒她,可以得保无虞。
但这次,宋若不想这样做。她被那人一口一个“我老婆”给刺激到了。
说出“搂腰那张好”的时候,宋若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她觉得林尽染没说错,她确实“精于算计”,二选一而已,五个字的答案,配套的内心戏已经飚了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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