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殊
翌日,芙湘跟小翠不舍的道别后,带着单薄的行装,准备离府。
在花园迂回的小道上时,她跟正从军营中操练回来的南宫宸遇个正着。他一身骑装,眉宇微蹙,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场。
“将军早。”
芙湘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服,一早上她都在纠结要不要跟他道别,不想竟在这里碰到了。
男人睥睨她一眼,眸子里带着冰霜,连一句话都不想说,准备越过她大步离开。
“将军且慢。”芙湘思来想去,即便知道他厌恶自己,还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柳氏,你还有何事?”男人倨傲的声音响起,不耐烦显而易见。
芙湘被他这么一怼,脸色尴尬,缓缓说道:“将军要堤防些南宫宽。”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放心,索性将话挑明了,就让她当这个恶人吧。
“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南宫宸冷哼一声,“没别的事,早点离府寻找你的第二春吧。”
芙湘脸色煞白,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南宫二爷,对她总能说出刻薄至极的言语,字字戳心。
“妾身这就告退,愿将军往后的日子如意顺遂,平安喜乐。”
南宫宸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女人,恭敬地朝自己福身,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他下意识捏紧拳头,气得咬牙切齿。
“将军”一旁的孙钊看着脸色比墨汁还黑的南宫宸,小心翼翼地问道:“刚才宫中来信,楚贵嫔请您过去一趟。”
南宫宸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震了震衣袖,大步往书房走去,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驻足一秒。
“孙钊,替我去办件事,记得要隐蔽。”
未央宫中,楚楚抱着安安在花园中嬉戏,看窦晴儿修剪花草。
“你还挺娴熟的,没想到你还有这身技艺。”楚楚笑道。
“那是”窦晴儿莞尔一笑,“我亲生父母是花农,小时候跟着学了点。”
她第一次提起过往,这深宫之中,每个人背后有过故事。
楚楚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缓缓说道:“南宫将军已经命让人抄了回春阁,你很快就能见到姐姐了,等时局稳定了,可以将她接进宫中小住。”
“谢谢你,楚楚。”窦晴儿眼眶微微发红,郑重地说道:“我不想呆在这里了,等安安继位后,我要离宫。”
楚楚见她去意已决,刚想开口,一旁的春桃说道,“二位小主,南宫将军来了。”
皇上驾崩至今二十余日,对外宣称皇上养病不上朝堂,努力营造大崇盛世清平的大好局面。而南宫宸暗中借调兵力,不仅加大了对皇宫的防护,整个皇城甚至数十里地都在他的严密部署之中。
不得不说,南宫老爷的去世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如今,时机成熟,是时候宣布皇上驾崩的消息了。
楚楚看着南宫宸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一切,由衷觉得他冷静果敢,有帝王之相,若由他统领天下,该是天下苍生的福气吧。
“将军这段时间日夜操劳,辛苦了。”楚楚笑着为南宫宸泡了杯普洱茶,“您为皇家,为百姓,为安安做了这么多。将军可曾想要什么回报?”
南宫宸处处都好,就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一时间,室内的空气安静了下来。
南宫宸并没有接过话茬,而是端起茶杯,勾起嘴角话锋一转。
“你可有在这茶中下毒?”
说完,他如雄鹰般锐利的眼眸盯着楚楚,视线迫人,让她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将军说笑了”楚楚回过神来,刚要解释时,只见南宫宸将杯盏中的茶一饮而尽。
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得楚楚有些愕然,难不成是在试探她?
毕竟现在胜券在握,毒死南宫宸虽是一步险棋,但对她而言,他的确是最大阻碍,没有他,她就可以站在权利的巅峰,而有他在,她便处处受制,甚至所做一切是否为他人做嫁衣裳,都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楚楚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望着眼前含笑的男人,他什么都知道,甚至于她对他的恐惧。
这一盘棋局,自始至终都没有博弈双方,是他一个人的主宰。
楚楚叹了口气,既然没有主动权,那又何必去猜他的心思,反正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将军既然信我,我也会尽心尽力辅佐将军,希望大权交接时,一切顺遂。”楚楚举起茶杯,朝南宫宸致敬。
“还真有一事,需要你出面帮忙。”
接下来暴走剧情,男主要出场啦,大家期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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