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样子。
    “余海威！”他家没有门铃，我就放大了嗓子吼，然后敲门，“余海威！”
    连敲了几次之后门骤然开了，我的手停顿在空中，开门的并不是余海威，而是一个，面色蜡黄、神情狰狞的恐怖女人。
    “阿……阿姨。”吓死我了，以为大白天的演鬼片呢，明明是很漂亮的人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女人略带死气的瞳孔对上我的，我感觉她似乎在分辨我是谁。
    “我……叶缘，余海威的朋友，我来过一次的！”我立刻对她微笑，您当初接待我的时候还挺热情的记得不？
    “啊……恩。”女人眼神终于恢复了焦距，仿佛这才想起来什么一样，对我勉强挤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看着很勉强，我却很清楚她是真笑，因为眼里都是笑意，“是叶缘小同学啊，来找余海威玩吗？”
    “恩……”这态度转变真让我不习惯，“他在家吗？”
    “在，当然在。”女人立刻伸手邀请我进门，“我让他出去买东西去了，你先进来等等吧。”
    我也没多想，就跟着进去了。
    这个家里还是我记忆中的阴森，可见不是因为我的记忆而故意将这里给丑化，而是估计是采光不好而造成的这样湿冷的感觉。
    跟着女人的手走进了客厅，浓烈的烟气从里面传来，一口气没吸好直接呛了个痛快，此时我眼角的余光骤然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那个阴沉沉的男人。
    男人单手习惯性的夹着一只烟，还在往上徐徐冒着烟雾，依旧是瘦骨嶙峋，精神头十分不好的模样，高大却瘦弱的身体被包裹在衣服里面，更加显得衣服底下宽松，宛若只有骨架在里面。
    男人看到我后，居然给了我一个笑容，泛黄的牙齿并没有给这个笑容增添几分亮色，反而是给予了更多的狰狞。
    这真是一个，极度标准的流浪汉的模样，只是这个流浪汉还有个家，有个儿子。
    余海威像他妈妈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你是余海威的那个挺富的朋友？”男人似乎是对我挺感兴趣的，在我坐下来之后在对面对着我说道。
    “恩，应该是我。”毕竟余海威就只有我这么一个说得上的朋友。
    “听说你上的是本市最好的学校？”男人甚至都没问我的名字，却对这些问题很有兴趣。
    “恩……”
    接下来几个问题男人几乎都是围绕着我的家境在询问，似乎是从我这里得到了我家家庭条件的确不错之后，他的态度显然也好了很多。
    余海威那死孩子的个性绝对不会和父母说这些事情的，必然是上次我和余海威他妈妈谈了几句之后他妈妈发现的，然后转告给了男人。
    难道说是那啥。
    自己的孩子结交了有钱有势的朋友就必然要巴结着一下，什么的吗？
    这目的简直太明显了好么！
    我被这两人轮番着问了许久，甚至将我家里吃几口饭都想要打听清楚的节奏，有些事情应该怎么说，该不该说，我心中都自然是清楚的，说话也尽量保持着保守，哪怕只是模棱两可。
    这都过了几乎一个小时了，余海威依旧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我便开始怀疑是不是那死孩子不是被派出去买东西了。
    “阿姨，叔叔，余海威怎么还不回来？”终于逮着机会我立刻就插口，想要问出些什么。
    “你再等等，再等等，一定会来的。”女人对我微笑，“你渴了吗？要喝什么？”
    “白水就可以了。”我不认为这个家里会有什么饮料，只要别给我那些在角落里堆的满当当的啤酒就可以了。
    我又照着那边瞅了两眼，都是空瓶子，摆放的还挺整齐的。
    女人笑眯眯的离开，我从她背后看去还能看到她依旧凌乱纠结在一起的发丝，心中莫名的烦躁忐忑。
    男人坐在我的对面，高高突起的颧骨和深陷的眼眶无一不证明他的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甚至连精神状态应该都不在水平线上，如果不是还能听到他条理清晰的说话，我甚至都想要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了。
    “小同学啊，那臭小子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想来是真心对你的，你应该也是真心对他的，对吗？”男人粗粝的嗓音虽然经过有意无意的压低，做出哄小孩的音调，却依旧难听的难以入耳。
    “恩。”我点头。
    “那如果说，那臭小子……余海威的父母有麻烦，你可不可以让你的父母给叔叔阿姨，帮帮忙呢？”
    恩？原来是在这一茬等着我呢？
    “可以呀。”
    介绍个工作么，简单的很，前提是你自己的能力做得下去，有能者居上，这无论到哪里都是常识。
    “那真是太好了，你真是一个乖巧的好孩子。”男人在得到了答复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很大的弧度，让泛黄的牙齿全部都露了出来，显得异常微妙。
    “来，小同学，喝杯饮料。”对方将一杯乳白色的液体放在了桌面上，我端起来闻了闻，居然是果奶，余海威家里居然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
    “谢谢阿姨。”我端着杯子，脑子转悠着要用什么方法摆脱这里，这两个人实在是让我感到浑身不舒服。
    而此时终于门咔嚓的一声被打开了，女主人立刻出了门去迎接：“小海回来了？”
    “你怎么了？死老太婆。”余海威声音人未到声先到，听得出来对女人强烈的怀疑和不满。
    我不知道那面发生了什么，也不能直接从凳子上跳下去去找余海威，毕竟面前还坐着一个满面堆笑的男人让我没有办法这么轻易的走开。
    女人有没有生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是十分的虚假。
    余海威在进来后看到了我，瞳孔中的对女人的防备一点一点的转化为惊讶，接着就是十分的恼怒。
    “你在干什么，叶缘，谁让你到我们家里来的！”余海威对着我大吼，我被他直接给吼懵了。
    “余海威，谁允许你这么和朋友说话的！”女人厉声喝止余海威。
    余海威回过头毫无惧意的对上了女人的双眼：“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可以打死我，但是谁都别想动他一点念头！”
    女人的脸色终于挂不住了，手颤抖着想要举起来，又顾及着我而没有身起来，而是声嘶力竭的对着余海威吼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知道养你有多辛苦吗？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容易吗？”
    “那是你们自己不珍惜，你不工作就知道鬼混，那个臭男人还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们不好好经营这个家还想去求别人的帮助？！”余海威都要跳脚，我却惊讶于余海威说话之间的条理。
    “我们难道没有把你养大吗？你长这么大吃我们的穿我们的，你怎么好意思和我吼？”女人的瞳孔微缩，牙关紧咬，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起，目眦尽裂，极尽可怖之态。
    “这对你们打我这么多年，成为你们发泄了这么久的玩偶，我就算是个布娃娃也还清了赎身的债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