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转移疼痛最好的办法
随着朴在寅用他苍老的嗓音吟唱完最后一个字节,一阵刺目的乳白色圣光忽然以他为中心铺展开来。
两侧陈列的桌椅被随之而来的激波震荡掀翻,尘灰木屑在空中四散,夹杂着精神干扰的灼烧光效填满了整座教堂。
“圣光术?有点意思~”孟浪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巍然不动,圣光与劲风刚至身前便被升级过的浩然正气推至两边,没有造成任何麻烦。
而对面的老神棍此时却略微有些晃神。
他原以为会在圣光照耀下乖乖“显形”的刘五魁也并没有如愿出现,四周唯一的异常便只有一些微不可查的风声。
‘不对!既然那个小鬼用的不是障眼法,那……’猜到了某个恐怖的可能性,朴在寅左手不自觉抚在胸前十字架上,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戒备四周。
然而,下一秒。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闪烁出现在他的身后,小短腿飞起一脚携风雷之势正踹在他的膝盖骨上。
“嘭!咔嚓——”
刘五魁势大力沉的风神腿踢在了一层血红色光幕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玻璃碎裂声。
小萝莉原本就身怀仙童子命,拥有先天神通五方揭谛以及海量内炁,这几天又在冯宝宝的指点下学会了风神腿的前两式。
现在又经过了《菜上飞》的加持,单以速度而论她甚至可以在浩气盟中排进前十,战斗力早已与在碧游村时不可同时而语,普普通通的一招疾风劲草就把朴在寅赖以自保的护身法器直接踢爆,此举大大出乎了老神棍与后堂里几位旁观者的预料。
“咦?师父,你怎么不早提醒我这老家伙身上有护身法器!”小萝莉十分不满的回头瞪了自家师父一眼。
孟浪挖了挖鼻孔装作没看见:“提醒一下,你只剩50秒了。”
“哼!等着瞧!”刘五魁轻哼一声,脚下更加用力再度消失在了朴在寅视野当中。
老神棍见状更加不敢大意,吸取教训小心防范。
只见他面色阴鸷从怀中取出一把银质手弩暗暗戒备,同时嘴里也高声吟唱起了赞诗:“当第一个天使吹响起圣号,飓风和暴雨将此地化为灰飞烟灭……”
随着吟唱声越来越大,渐渐的教堂里仿佛多出了无数个躬身祷诵的低语者,朴在寅胸前十字架上的白炽光亮越来越盛,隐隐间一只长着人类身体的白羽鸽子精虚影出现在了老神棍身后,张开羽翼将之庇佑其中。
“啧啧啧~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使教鸽子精吗?这翅膀是红烧好呢,还是清炖呢……”孟某人不自觉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五魁,还有30秒,耽误时间太长小心一会儿冰激凌店关门了!”
“切~人家知道啦!老神棍吃我这招****——!”
孟浪:(。ヘ°)?!?
看着小萝莉蓄势许久的一脚从天而降提在鸽子精头上将之踢爆,孟某人的头顶也不自觉浮现出了一连串的问号。
‘宝宝究竟是怎么带娃的?谁能告诉我“****”是个什么鬼?阿威十八式也是能随便交给小孩子用的吗!’
就在孟某人怀疑人生的时候,刘五魁却已经三下五除二击溃了朴在寅的防线,并凭借后勤部出品的护身法器硬扛下了老神棍的一发破魔矢,趁其不备踩碎了他双脚的脚面骨。
“打完收工!”
完成任务之后,小萝莉脸色平静的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学着孟浪平日里的说话的语气儒雅随和道:“老人家,五魁感谢您的放海相让,回去之后请务必好好调养身体,等你养好伤了我下次还来打断你的腿!”
瘫坐在地痛苦抽搐的朴在寅:“……”
这孩子是魔鬼吗?长着一张这么可爱的小脸说出来的话却这么不中听呢?你家大人平时都怎么教你的?
事实上,这个问题孟某人也很想知道。
要不是现在还有正事要忙,孟浪还真想立刻就把小萝莉拎起来,问问她这两天都和冯宝宝学了些什么。
黑着一张脸,孟浪拉着自家徒弟从朴在寅身上踏了过去,并顺脚踢断了他伸往怀里想要摸索什么的双手。
“啊——!”
在老神棍的惨叫声中,孟浪向小徒弟言传身教起了什么才叫儒雅随和:
“不用感谢我,神父!你看~刚刚你的双腿还痛得直打颤呢,现在感觉就没那么疼了吧?鲁树人先生说过,忘记疼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注意力转移……你看,脚上的痛感是不是好多啦?”
‘那我tmd还真是要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啊!’朴在寅双眼通红充血,嘴巴嗫嚅半晌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被气的。
之前的这场闹剧已经很好的劝退了无关人员,一众并非异人的棒子国修女牧师们纷纷叽哩哇啦尖叫着跑出教堂,随后被孟浪留守在门口处的影分身一个手刀放翻在地。
……嗯,该说不说,修女这个职业还蛮赚钱的,整容时垫的基本都是高级货,即便挨了孟某人一发手刀也没有几个歪鼻子的。
留下一个影分身施展天宫幻影应付过往的路人,孟浪拉着小萝莉一路穿堂过屋,接连踹爆十三个陷阱魔法阵后终于来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办公室门前。
孟浪清了清嗓子,礼貌敲门道:“哈喽~依克死克油死蜜~”
房间里略微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飘飘荡荡传出一个年轻人的声音:“how is that?”
“伊刺蜜~买内穆伊刺油而法德尔~”
房间里再次沉默,良久后还是那个年轻的声音开腔,只不过这次换成了字正腔圆的中文:“……孟盟主,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聊天方式真的很让人不爽。”
“哦?那可真是抱歉了~麻烦你务必要把我说话最难听的地方指出来,让我好好反思一下,方便以后加大力度。”
孟某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儒雅随和,却轻易令房间的三位听众产生了生理不适。
“哐当——”
“姓孟的!我忍你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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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