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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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嘴唇道:“吉吉,我不能影响绩点……没有下次了,帮帮我……”我就找不着北了,一脑热让她写了导演,自个就写了个后期,结果那学年她拿了最高奖学金 我就拿了个b+。
    于是,这么多年以后,我仍然非常没有原则地,被她约出来,现在又对着眼巴巴看着我的前女友,心软道:“那,我试试吧。你把素材给我。”
    下班回家以后,我收到了秦榛音快递过来的硬盘,随手打开剪了一半的半成品看了看,第一个画面便是孕妇哺乳,涨奶的那一帧特写把我给吓了一跳,再往后面拖了拖,大概看明白了,我心说这丫头还是喜欢这些有争议的冷门题材。
    主人公是一个在美国待产的中国女人,给有钱人做小三,为了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有绿卡,特意去国外生孩子。美国有很多中国人办的月子中心,专门照顾这种孕妇,这个过程有主人公跟月子中心的冲突,也有一个人在国外待产的艰辛,整个故事线索挺有起伏的。
    全部拍摄时间跨度差不多一年,素材也相当充分,拍的没话说,看得出秦榛音走了心。主人公也从一开始对镜头的抗拒、怀疑到后来的真情流露,这些都表现得有女导演特有的细腻和柔情。
    但同时问题也比较突出,片子要表达的立意很模糊,焦点矛盾不够尖锐,立意高于人物,人物的表现又浮于表面。这些是前期筹备和经验能力的问题,不予讨论,但正是因为分别跟拍了几个主角,剪辑没有重点,没有以点带面,总体情节太散,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后期改进的。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秦榛音说了一下,说如果要改,之前很多剪辑的思路都要推到重来,秦榛音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可怜巴巴说自己这方面实在不太行,想付费请我剪个初版,之后她再慢慢雕琢。
    是了,这也是前女友的套路之一,步步为营。
    钱倒是没所谓,剪个片子挣的钱,远远不如我们签下一个客户的提成,这些我在电视台熬后期的时候,就早有心理准备。
    其实也不大费工夫,顶多就是熬几个通宵。这个片子如果按我那个思路剪,至少可以提高一个level,再加上我好久没有剪片子了,手痒的很,看到这一个多t的素材早就跃跃欲试,遂爽快答应说我试试。
    家里用了三年多的破笔记本带大剪辑软件有点吃力,我便先把故事线理了一遍,又手写把几个大的转折点给顺出来,不知不觉,就搞到了晚上一点多。看了看表,我见祁洛还没回来,便想靠在沙发上小憩一会,没想到头一沾枕头便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拉我,我想着笔记本还放在桌上,便稀里糊涂回了一句:“榛音别催了,就快好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做作业,我和秦榛音就经常这么对话的。
    那人愣了一下,摸了摸我的脸,漠然道:“到床上去睡。”
    他的手掌有点凉,手指上有疤,那触觉令我一下子醒了过来,一睁眼,见祁洛正看着我,大约是刚和客户吃完饭回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我有点心虚,又怕他不高兴要跟我同室操戈,大晚上的,吵一架就别想睡觉了。不等祁洛再开口,我连忙收拾好笔记本和桌上画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卧室。
    倘若这个纪录片,只是我和祁洛之间的一个小小火捻子也罢,没想到,它还成功点燃了爆竹一样一点就炸的张海丽。
    前面说了,剪辑还是台式机最顺心,女魔王这两天大概气血运行不畅,在办公室蹬着小高跟来来回回地撒火,我不敢触她眉头,只得抽午休的时间剪片子。
    偏偏这天我叔过来办事,顺路叫秘书接我去吃饭,我把fal cut studio弹回首页待机,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听着我叔畅谈国家大事、事业抱负,边想着没剪完片子,这餐饭吃的食不知味。这个年龄的人,都有爱高谈阔论的毛病,譬如“在国家形势政策不够明朗的情况下,我们这一行,更要同舟共济……”
    午后秋困,我听得迷迷糊糊,以为我叔说“我们更要主动攻击”,一下子吓了一跳,惊道:“哎大叔,您想干嘛?做触及底线的事,可是要蹲局子的,千万别不能做,大不了少挣点钱……”
    “你这傻犊子在说什么???”我叔大粗眉毛一拧,一拍桌子刚想骂我,萌叔的电话过来了:“顾吉吉啊,那个,下午头儿他们开会用的ppt你做好以后存哪了?”
    我起身出了包厢,回忆了一下,道:“在我桌上那个东芝的移动硬盘里。”
    萌叔说了一声好,电话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想了想,又叮嘱道:“我桌上有两个,另一个西部的是我私人的,你别搞错了。”
    “嘿嘿。”这孙子淫笑了两声,道:“私人移动硬盘是吧,有很多种子吧?我懂得,你放心,我就偷偷看一下。”
    “滚你的,我跟我叔吃饭,不聊了。”我压根没往心里去,萌叔这人虽然吊儿郎当又猥琐,但工作这方面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吃完饭回公司,我走到自个座位前,一低头,见电脑上插着的西部数据那个盘不翼而飞,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从心中油然而生,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再一看,东芝的那个果然还在。
    我叫了一声正低着头补指甲油的小王,道:“何志猛呢?”
    小王头也不抬,比划着花里胡哨的手指甲,道:“跟着海丽姐上去开会去了。”
    低头一看表,一点五十五,祁洛这个冷酷的祁扒皮,不就开个会还提前时间,他们一般端茶送水就要浪费几分钟,我现在上去应当还来得及。
    屁股还来不及沾凳子,我又如同脚踩风火轮一样往上冲,才跑到会议室门口,脚下一个急刹车,我听到房内的内置音响,发出了世界上最恐怖最可怕的声音。
    一个男生,大概在读大学,他的声音有点青涩,有点腼腆,他调整了一下三角架上的单反的焦距,对镜头道:“榛音,祝你生日快乐,认识你是特别幸福的事情。这个生日我们俩在一起,希望对你来说是最难忘的一个。”
    镜头外的扶着相机的长头发女孩儿笑了笑,声音宛如风中的银铃,道:“那你还会陪我过下一个生日吗?”
    男生诚恳道:“当然,不光是下个,下下个,下下下个,一直到你不需要我为止。”
    时光如流水,光阴快如梭,一个月后,女孩儿找到了自己的灰姑娘,和男生分了手,他们成了在学校里见面点头的路人。曾经年轻时的誓言和喜欢,都成了硬盘里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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