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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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不一样。”他转过身,盯着陈楼道:“谢谢你。”
    陈楼:“……”
    他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关豫的那本《走遍法国》,以及里面各式各样的我爱你和fro g。他至今都对路鹤宁和关豫的分手感到难以理解,俩人各方面是在般配至极,又都是情根深种。总不至于当年的世纪之恋分开,导火索是块破蛋糕?
    第19章
    陈楼心里实在好奇,但是这种事总不能开口问。
    实际上当年陈楼没少问过关豫这些事,只是关豫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把和路鹤宁的一切都和盘托出。陈楼所得知的信息大部分是旁敲侧击之后拼接起来的,至于这俩的交往细节和分手缘由一概不知。
    陈楼回到家的时候腰酸背痛,他最后还是做了一个迷你的第三层,调了个彩虹色,又用翻糖膏捏了一对穿着棒球服的q版小人,剩下的干佩斯捏成了各色树叶,这才满意的收工。他能看出路鹤宁是真喜欢,其实稍稍改造后,他自己也觉得有那么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意思。俩人给这树屋造型的蛋糕取了个名,又把有些发软的造型放到了冰箱里冻了起来。
    这天相处下来算是皆大欢喜,陈楼最后提出辞职的时候也很顺利。只是宁珊究竟是不舍得,拉着陈楼非要找机会给他摆个谢师宴。
    陈楼拒绝,小姑娘灵机一动,又道“我哥哥明天晚上过生日,那你可以一起吃饭吗?这样也不会多花钱。”
    她扭头看看路鹤宁还在厨房没过来,又眼巴巴地瞅着陈楼恳求道:“……往年都是我陪我哥……他没怎么有朋友,这次要是你也在,他一定很开心的。陈老师,就占用你一丢丢的时间,就吃个饭,行吗?”
    陈楼原本没做声。厨房的门开了一条缝,显然是刚刚宁珊说话的时候,路鹤宁正要出来。这样的距离下门一开没什么隔音可言,陈楼也一直等着路鹤宁主动喝止宁珊。
    谁知道并没有,这就有些尴尬了。
    茶几上的绢花灿烂又卑微地开着,那个想象中衣香鬓影趾高气扬的路鹤宁,和此刻拿朵过时的绢花摆设,又躲在门后偷听的路鹤宁相差太大,陈楼心里百味杂陈,头次发现自己还有圣母心这东西。
    他顿了顿,道:“行,就这一次。”
    生日宴定在离宁珊家不远的一家私人会所,正好是路鹤宁工作的地方,说是员工生日餐厅能给五折优惠。陈楼几次跟宁珊确认吃饭的只有他们三个,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他把还没来得及给宁珊的自编习题一起打包进了文件袋里,想了想,又去衣柜里翻了翻,从底下掏出了一件算得上牌子的毛呢外套。
    铁灰色的外套挺挑人,好在剪裁不错,陈楼现在又正是腰细腿长的时候,套着毛衫看了看,还挺帅气。就是味道有些感人——他就那么一个小衣柜,每次回家后衣服一脱就往里面塞,整个一大杂烩,看起来虽然没什么,但是味道都馊的挺带劲。
    在这里不得不感慨一下恋爱对人的正面影响——陈楼自认陋习颇多,然而当年和关豫在一块,像是这样的邋遢毛病竟然不治而愈。他甚至有些遗憾,当年要是一直这么邋遢着,说不定光靠这馊味就能退敌千里,哪还用得着他干耗这么多年。
    毛料的衣服需要干洗,陈楼买回来没怎么穿过,干洗费不舍得,水洗也来不及。想来想去,把自己屋里的窗户打开,又把大门给用东西挡住,靠着潮乎乎的小北风散散味儿。
    红毛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显然有些不高兴,这房子密闭性不好,大门开着,他们的卧室小门也跟着吱嘎响。只是看见陈楼跟唱戏似的拎着衣服架子飘来飘去,他又有些不明白了。
    “哎哥,”红毛喊了声,“你这练啥呢?”
    陈楼忘了隔壁住进人了,愣了一下,目光瞥见红毛屋里还有个人影,也没往心里去,“我吹吹这衣服。”
    “衣服咋了?湿了吗?”红毛抹了把脸,双眼皮还有一只没翻开,打了个哈欠说:“我这有吹风机,借你。?”
    “不用,我就跑跑味儿”陈楼笑了笑,扇了下衣服,忽然想起来道:“我今天有点事,晚上晚点回来,你不介意吧?”
    “几点啊?”红毛立刻警惕道,“不能太晚啊!我神经衰弱。”
    “十点之前。”
    “哦,那行,”红毛点点头又回去了。
    陈楼头次碰上神经衰弱的室友,无奈的笑了笑。这样的孩子怪不得出来租房住,学校的集体宿舍人多嘴杂,半夜卧谈会开起来没个节制,能一直忍到大四也是个小可怜。
    小可怜关上门,没过几秒又探出个头,好奇道:“那哥,你是去约会吗?”
    “不是,”陈楼闻了闻衣服,馊味好像轻了点。
    “你少忽悠我,”红毛啧了声,“昨天有个美眉来找你不是?还挥手来着,我都看见了。”
    他见陈楼不说话,又道:“做人要坦诚,哥你要承认你去约会,我就借给你香水。”
    “……”陈楼有些无语,他们又不认识,还玩这一套。不过这小子竟然有香水啊……
    “是去约会,还约了俩。”陈楼啧了一声,把衣服扔过去,“给我喷香点。”
    ——
    红毛的香水挺高档,但是不知道这家伙是不会喷还是太热情了,喷的有点多。大成过来取蛋糕的时候被熏的连着打喷嚏,差点把蛋糕给喷没了。陈楼穿着在风口里站了一会儿,去花店的时候还是熏人。
    花店的小姑娘捂着嘴问:“您好,买点什么花?”
    “黄色的和紫色的,”陈楼站在门口,看她这么一捂嘴也不好意思进去了,道:“随便搭点吧,挑便宜的就行。”
    “便宜的?这怎么搭呀,”小姑娘皱着眉瞥他一眼:“我们店的花都是进口的,不是随便谁都买得起的,你还是看看价再说吧!”
    店里虽然人不多,但是还是有意无意的都往陈楼这里看了一眼。
    “……”陈楼愣了愣,上下打量了小姑娘一眼,“还真是,配套也是进口的吧,正经国人可没这样的窟窿嘴儿……”他语气随意,发音却颇有重点。小姑娘大概没听清楚,等他溜溜达达买完花走出去了,才反应过来,追出来用哭腔骂道:“——流氓!不要脸!”
    陈楼牙尖嘴利,用这话对小姑娘说却有些恶毒。关豫躲的不算远,听见这话的时候后牙槽都有些疼,又扭头看着小姑娘哭哭啼啼的,身后没什么男人冲出去替她出气,这才放下了心。
    他以前就一直担心陈楼这脾气,社会上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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