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羽林飞骑找个僻静的地方，主要躲女人。
    脱掉衣服用雪往身上搓，洗澡，连搓带冻，浑身通红，跟煮熟的螃蟹似的。
    拿手巾擦干，穿上衣服回营地，樊凡和另一个人等电报，其他人倒头便睡，什么都不管。
    本地有男人过去偷偷看，看完回来跟旁人说。
    搓雪他们知道，冻手的时候抓一把雪使劲搓，搓红了也就热乎了。
    往身上搓着洗澡他们没做过，冷，不洗澡不行吗？一冬天不洗澡很正常。
    洛阳，醉仙居。
    李易看着地瓜发呆的时候电报送过来，他想烤地瓜，但洛阳现在不冷，天不冷吃烤地瓜，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两千多当地人要跟着，给我捉到一只白色的狐狸，再有两天抵达渤海都督府所在。”
    李易看完电报，继续看地瓜。
    “白色的狐狸就一只，公的母的没说，一只到洛阳怎么生活？”
    永穆公主关心狐狸，一只狐狸没个伴儿，孤苦伶仃的。
    “不怕，回来后看看属于哪个品种。黄河有水后咱们出去多找几只，是北极银狐不？”
    李易宽慰永穆公主，抓狐狸容易，走白令海峡去北极。
    到时候带回来一批北极熊，放在动物园里养着，不就是耗冰多嘛！
    “去年这里下过雪，山里头能留出雪，山越高越好。
    要是下雪，咱俩去烈士陵园和天枢后面的梨园所在卖烤地瓜。
    嵩山不去，万一有和尚道士想不开，要害咱俩呢！”
    永穆公主依照往年的情况说，现在不卖。
    “回电报，就说：至渤海，可贸奴归，户为上，待……”
    “李郎，电报字多字少不耽误。”永穆公主在旁提醒。
    “哦！告诉他们，到地方之后看有卖奴隶的没，要是能买来奴隶一家就更好，顺便买马，见到他们的工匠，问他们想不想跟着一起走。
    野兽的皮毛少收，咱们不缺，松子……收吧，他们辛苦打的。
    人参和鹿茸照常，金子和银子也要，其他的换回来路上吃的食物。
    他们采野蜂蜜换来路上大家冲水喝，别苦了自己。
    抵达位置，见到大祚荣，电报联系，看他有什么需要。”
    李易换成好理解的语言结构，人重要。
    到大唐的人多一个，渤海便少一个。
    当地属于君主制，跟大唐相同，还伴随着奴隶制和封建制。
    现在洛阳还能买到奴隶，都被买光，李易一到，李家庄子出手。
    价钱公道，买卖奴隶的人看在前些日子被抓走的很多人的面子上，不抬价。
    因为有的被抓走的就是他们的同行，同行的奴隶全没收，这个面子大不？
    奴隶跟工匠们在接受一样的测谎程序，包括工匠的家人。
    旁边的宫女和太监写下来，转身跑出去送到李隆基呆的地方。
    “今天晚上吃火锅，把这两筐地瓜切成片放里煮，熟得可快了。”
    李易说着拿起个小点的地瓜，搓巴搓巴，张嘴啃，先啃掉外面有泥土的皮，吐几口唾沫，再咔嚓咔嚓咬着吃。
    “东主，拿刀切。”青松提醒。
    “刀切了没有感觉，就这么吃。将来许多孩子会坐在别人家的地瓜地里偷地瓜这样吃，我得在报纸上写，小心吃到嘴里病菌和虫子。”
    李易说完继续啃，好吃，可惜不是别人家的地瓜。
    李易安排的事情传到李隆基所在，李隆基继续泡温泉。
    大臣们得到消息纷纷过来，进池子里说话。
    “樊凡……渤海之地，冬季难熬，大唐西北亦如此。好再粮食充足，黄河结冰后从冰上运输方便。”
    宋璟想说樊凡瞎跑，让你在海边等，你另着一支队伍追上了。
    说出两个字，他猛然清醒，羽林飞骑不归他管。
    西南蛮、李家庄子的庄户俱与他无关。
    人家这次属于李家庄子跟渤海的贸易，边贸未形成正统的互市，税都收不上。
    只能东西带回来，李家庄子再卖的时候收税。
    人参、松子、马、柞蚕茧、鹿茸，李易偏偏不卖。
    有金银带回来，直接换成兑换券。
    “天兵军的地方，加上黄河沿岸的百姓生活变好。此陛下之恩泽，大唐之国运。”
    苏颋顺着话夸赞李隆基，好话多说几句不得罪人。
    “臣突然想起，有多少兑换券，李家庄子就有多少钱，这钱……大部分投资花掉了吧？”
    毕构想到金银拿回来变成兑换券的情况，在温泉中哆嗦了一下，被吓到。
    “朕的抵押品放在李家庄子，也不少了，之后朝廷跟着放过去，发行大唐纸币。”
    李隆基提醒毕构，过渡，现在属于过渡。
    朕易弟的钱全摆在明面上，他又不藏起来。
    往外发兑换券，大部分用在购买辎重方面，其余的在贸易时每一次会转化成部分的税。
    然后修路、修桥，像黄河大桥，朝廷的钱用在别处，李家庄子承担。
    说好的费用将来拿税抵，桥又不归李家庄子，百姓用，除非易弟收过桥费。
    “对，朝廷要多赚钱，到时用赚到的兑换券直接换成大唐纸币，会消耗纸币制作的成本。”
    毕构说着犯愁，一分钱一角钱的兑换券，印得越多越赔钱。
    谁的钱都是钱，如何处理？不能因大唐朝廷印纸币，一下子李家庄子收回兑换券搭成本。
    “问刚柔，他懂。今天晚上吃什么？瞧着天色要下小雨。”
    张九龄最质朴，遇到费心想的事情，直接丢给李易。
    “对，问一下。”毕构看向小机器人。
    “晚上吃火锅，刚才东主说了，放地瓜片，切厚一点。”小机器人回答。
    “老夫说问纸币。”毕构强调。
    “晚上吃火锅的时候问呗！东主现在啃地瓜呢，没空儿。”小机器人智能化很高。
    “电报发过去了？”毕构换个话题。
    “电报不是我发，我哪知道？”小机器人脑袋转一转，当摇头。
    “你在这里呆着你不知道情况？”毕构抓住关键问题。
    “我知道陛下的情况，以后我随时向你汇报哦！发了，陛下吩咐的。”
    小机器人变得很乖巧，告诉你，看，我多配合。
    毕构：“……”
    “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毕构苦着脸跟李隆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