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看着自己前后左右围拢过来的人们。
    她们一共七人，都是女性。虽然服装打扮各不相同，但是其容貌体型乃至嗓音和给人的印象却都如出一辙！
    如果这样的人只有两三个还可以用孪生姐妹来解释。但是一共八个人同时出现，任谁都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克隆人”之类的词汇吧。
    和换做其他人，可能还会有“化妆扮演”之类的猜测。但是对于亲眼见证，甚至直接参与在一场“复制人”项目当中的一方通行而言，根本不会有其他猜想。
    这些女人——就是克隆人技术的产物！
    花瓣雨纷纷扬扬地落下，却始终没有一片真正落地。
    这幅看起来如梦似幻的美景仿佛没有尽头，不断循环往复。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也在进行这种无聊的实验。”一方通行不无讽刺地说道。
    “我们诞生的目的，是用作战斗的士兵。”花说道，“就是你们‘量产能力者计划’的最初用途。”
    “是啊，作为炮灰，总好过实验品吧？”一方通行冷笑着说。
    “本质上并没有不同。”花回应道，“所以我们来进行审判和裁决了。”
    一方通行问她们：“其实就是复仇吧？算了，我也没有立场来指责你们。那么能问一下，你们准备如何裁决我呢？”
    “杀害一万名御坂复制体，判决为死罪！”
    一方通行眉头挑起，却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
    “不过……”花话锋一转，“你并没有伤害过‘花’，而且涉及到外交风险。所以我们不会杀死你，而是施以其他合适的惩罚。”
    “哈！”一方通行就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会杀死我？这是在可怜谁啊？你们以为本大爷是谁！”
    一方通行主动发起进攻：“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们杀死我的理由和机会！”
    “狂妄自大，不知悔改。”花们齐声说道。
    同时，在空中飘飞的花瓣受到气流的扰动，突然疯狂旋转着向一方通行切割而去。
    一方通行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任由这些小小的刀刃飞来。
    然后，毫无疑问地被弹开。
    但是让一方通行感到意外的是，这些花瓣被他的能力摧毁——它们承受住了骤然停止并且反方向旋转的巨大剪切力。
    甚至，这些花瓣都没有被弹开多远。
    一方通行向这些花瓣施加了足以飞处视线之外的矢量，但是它们只被弹开一两米的距离，然后就像是受到另一股力量的影响，旋转着化解了自身携带的巨大动能，重新汇入花瓣的海洋当中，再次朝着目标飘去。
    一方通行脸色难看起来，此时的一幕有种强烈的既视感。
    数不清的花瓣包围了他，从各个方向，以各个角度向他发起攻击——类似的把戏，不久前凌星夜才使用过。
    而且，还颇有效果！
    受到此前的教训，一方通行没有贸然发动全反射，将这些花瓣全部弹开。而是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进行逐一应对。
    “你们是什么人？”一方通行终于想起来问一问对方的身份。
    他近距离观察了一片花瓣，发现那只是类似“花瓣”造型的单一模块，仔细看去，充满了机械质感，给人的感觉更像是“流水线的工业制品”，而不是“手工艺品”。
    这些单一模块上面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具备拼接组合的结构设计。
    一方通行突然灵机一动：“你们……是傀儡师！”
    “是的，我们是‘白银’的傀儡师。”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方通行突然发现，那八个自称为“花”的女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只有愈发密集的花瓣。
    一方通行不禁皱起眉头，他不再完全依靠“矢量操作”来直接防御，而是在身边掀起一道旋风吹开那些花瓣。
    同时他也在试图攻击那些花瓣。可是这感觉就好像是在攻击水面或者空气。
    无论他打出多么强力的攻击，充其量只能扰乱这些花瓣的飞行轨迹而已。
    一拳打在空气上的无力感回荡在他的心头。
    无往不利的“矢量操作”，最近似乎经常面临类似的窘境。
    “你的能力确实很强大，但是说到底，也只是操作‘矢量’而已。”花的声音继续传来，“直来直去的攻击手法，最容易破解了。”
    花瓣还在增多，几乎填满了一方通行的视野范围。
    一方通行有些恍惚，想要操纵气流一口气将它们全部吹开。
    就在这时，空气震动，一阵天旋地转中，一方通行惊讶地发现自己摔倒在地。
    “我没有动！”一方通行很确定这一点，“是空间被移动了！”
    其实在一系列测试当中已经确定，一方通行的“矢量操作”是能够对抗“空间系”的超能力的。
    但那个前提是一方通行可以理解相应的空间系能力，并将之转化为“矢量”因素再进行操纵。
    刚才那一下子，就是一方通行还未理解，或者说没有来得及去解析的空间系攻击。
    而且——一方通行判断——敌人操控的是周围环境的空间属性，而不是直接干涉他本人的空间位置。
    这更让他无从招架。
    但是，同样的招数不会再有第二次作用了！
    只要知道了敌人的战斗模式，一方通行就能够找出应对的方法。
    只会凭借一些奇特的能力的敌人不足为惧。
    “除非你们也能够像那家伙一样，拿出拼命的气势和觉悟！”
    一方通行弹起身子，重新梳理自己的能力——是时候解决战斗了！
    砰！
    下一秒，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的面庞又一次贴到了地面上。
    身体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回过神地时候，竟然又是摔倒在地的状态！
    “可恶！明明已经做了应对空间移动的措施！”
    一方通行马上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并不是空间系的攻击！
    “怎么了？”花的声音飘忽不定，“你变得谨慎了很多。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如果你的能力全开，刚才可能已经飞到大气层之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