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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就行了?你的身子那么凉,天然降温。”
梅长苏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蔺晨立刻摆出正经脸:“我说的是真的。敷凉毛巾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梅长苏点点头,等了一会儿看蔺晨还不走,不满的问:“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呀?看我脱衣服吗?”
蔺晨抬脚就走,内心喊着老爹的名字哭诉:“爹爹,您给孩儿找的这都什么朋友啊?惹急了我不给您养老了!”(在某个深山里逍遥的老阁主打了几个喷嚏,茫然的看了看晴朗的天:今天不冷啊?)
梅长苏看着蔺晨走出去,就把门关上,开始宽衣。
看着床上的景琰,梅长苏忽然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也是这情景,只不过掉了个位置。虽然景琰没醒,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脸在升温。修长的手指解下腰带,脱去外衫,又拆下发冠,任那如瀑的黑发披散下来,怀着难以言说的羞涩,梅长苏钻进了景琰的被子里。
高烧昏迷错失美色的景琰只觉得难耐的炙烤中涌入一丝清凉似水的气息,他迷迷糊糊的伸手想去抓住这股清泉。梅长苏枕在他的一只手臂上,让景琰侧过身来环抱住自己。景琰梦中也去寻找他的唇,摸索着轻轻吻上,梅长苏感觉景琰孩子似的在吮吸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
靖王模模糊糊的叹息:“小殊……”
梅长苏又往他怀里靠了靠,温柔的安慰他:“景琰,我很好。”
靖王终于安心了,拥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早晨的微光调皮的在人脸上跳跃,一夜清凉褪去热度,靖王睡得十分惬意,没睁眼就满足的伸了个小懒腰。手臂上传来让他心安的重量,是小殊……小殊?!靖王瞬间清醒,忙朝怀里看去,一时间呆住了:怀里的人面色红润,发丝飞散,睡着了以后是毫无防备的姿态,甚至微微撅着嘴,就像他每次啜饮茶水以后会不由自主带出来的撅嘴小动作那样。虽然同床共枕不是一天两天了,可靖王还是会一次次为这美景痴迷。
也许是掀起的被子带了点风,梅长苏皱皱眉缩了缩肩膀。靖王赶忙把被子给他裹紧,这几个动作间梅长苏已经醒了,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向靖王伸出胳膊,要抱。
靖王真是拿他没办法,心都要化了。他微笑着把人抱进怀里。梅长苏想难道景琰已经忘记正在生气这件事了?他闷在景琰胸前说:“昨天晚上你烧的厉害,蔺晨让我抱着你睡。”
嗯?自己烧的厉害?靖王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发生过什么,瞬间僵硬了。梅长苏叹气:看来这一关还是得过。
靖王舍不得啊,但想想要改掉小殊这奋不顾身的性子才行,咬了几次牙,狠狠心把怀中人推开,果然就看见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泛起委屈。
靖王努力控制住想要再度拥他入怀的双手,撇开脸沉着嗓音说:“你不是很厉害吗?什么事情都你自己做主了,还来管我的死活干嘛?”
梅长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景琰,我得到誉王要起兵造反的消息时就知道我避不开,只有我去,才能把他的目标转移到九安山,才能借力打力,让誉王一败涂地,也让你立下大功。”
靖王一怒,正要开口就被打断,“你先听我说完。”梅长苏看着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不能让夏江有机会逃走。”
说着露出痛苦的神色,声音颤抖:“景琰,他手上有赤焰军七万条人命和祈王府的血。我怎么能不急着抓住他……”
靖王心一软,就要去拉他的手。梅长苏屏住呼吸,瞪着靖王微微一动的手指。
可是靖王还是稳住了,他哑着嗓子说:“那你就可以瞒着我吗?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想到过去几日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失魂落魄,靖王眼睛又红了。
梅长苏原本是装可怜,现在却是真心疼。他也顾不得演戏了,环住靖王,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景琰,我刚刚是给你解释我这么做的原因。现在我才要说我真正想说的话。”景琰吸了吸鼻子,等他说。
“景琰,这十三年来,我已经快要忘了什么是快乐,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人,什么是温暖。”梅长苏没有再刻意,声音已经泫然。景琰鼻子酸了,他何尝不知道小殊受了多少苦,所以才更想把他捧在掌心里呵护。他也慢慢环抱住那依然消瘦的身体。
“这次回京我一心只想着要扶你上位,然后大仇得报,冤屈得洗。我一直以为,林殊已经在十三年前死了,活下来的梅长苏,不该有悲喜,不该有自我,活着,就是为了让赤焰冤屈得以昭雪。在与你相认以后,我也依然没有摆脱掉过去十三来的习惯。我已经习惯了,你明白吗?”
靖王收紧了手臂:“但你可知,我不愿看你一人承担这一切。我希望站在你身边跟你一起面对,而不是一次次看着你离我而去,独自犯险。”
梅长苏也抱紧了景琰:“我知道,景琰,我知道了。我忽略了你这么多年的痛苦和思念,这是我的错,对不起。以后任何事情,我都不会再一个人面对。”
他顿了顿,温柔且坚定的说:“纵使前途凶险,你我二人也永远相濡以沫。”
靖王再也控制不住,紧紧抱住他的小殊,无声的哭了出来。?
、第 16 章
? 雪霁天晴。
苏宅安静了几天又热闹起来。梅长苏带着哄好的靖王在绿意盎然的庭院里喝茶吃点心。苏宅众人走过路过脸上都是意味深长的笑容。靖王不好意思看大家暧昧的眼神,埋头苦吃:不知道怎么收服媳妇儿,又气又伤大病一场,还是被媳妇儿两三下哄好乖乖领回家……靖王觉得再不说点什么,他这七珠亲王的颜面就搁不住了,以后难振夫纲啊。
“小殊,还是苏宅里住着舒服,我那王府总是冷冰冰的,对你身体也不好。”
蔺晨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苏宅的主人挑了挑眉:“夏江抓到也有几天了,璇玑公主的眼线拷问的有进展了吗?”
蔺晨心道你这护夫心切的倒是正大光明冠冕堂皇,自己把相公虐到高烧都可以,别人取笑一下都不给。他夸张的叹气:“唉,长苏啊,红烧牛肉的滋味怎么样?”
梅长苏瞪着他,示意他闭嘴。
靖王却诚恳的询问:“蔺公子是想吃红烧牛肉了吗?要不要我让府里今天备下……”
蔺晨好笑的看着耿直的青年,摆摆手:“苏宅的厨子不比靖王府的好?更何况,最好的牛肉也已经在苏宅了,要吃当然在这边吃。”
梅长苏腾的站了起来,看着蔺晨咬着牙齿说:“红烧牛肉也是你想的吗?你是不是不知道自作孽三个字怎么写?”
靖王不明白小殊怎么了,茫然的看着突然竖起倒刺的人。
蔺晨心里恨的要吐血,眼珠一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