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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了结这一切了。
该来的总会来,该离开的,也不要放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修!
、番荆渊
荆渊再次见到阿磊时,已经是半年之后。
原本以为和江漪如的约定,会把自己最爱的石头永远留在那个地方;在思念和愧疚侵袭的时候,总还有机会远远地看着他。
有人说爱就是放手,但真正爱上的人,有几个甘心放手?
这世上最残酷地不是与爱人的分离,而是那种爱人终将不爱自己的预感。
所以荆渊更加不愿意放手,想要找一个牢笼,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把阿磊珍藏起来。荆渊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样,想要阿磊怎样了。
曾经以为不过只是一场虚假的婚礼,不过只是父母可怜的期望;原来竟会毁了他与阿磊那至死不渝的爱情。
荆渊并不后悔,甚至有些责怪彼此的爱不够坚定。
若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就要理解他,认同他;为他承受岁月的风霜,为他受些必要的委屈,不是吗?
阿磊的决绝曾经让他那般深爱,现在却也令他如今无比无奈、陷入绝境。
荆渊不愿承认,也不愿相信;是自己的自私和懦弱让阿磊离开。
短短十年,渊清集团已经是鞍市数一数二的存在,谁不说他荆渊年轻有为、才干出众?、他和阿磊终于有了幸福的资本,终于不再在最为卑微艰苦的底层摸爬滚打,不再为三餐住宿愁眉苦脸,怎的最后就成了这样?
人都是贪心的,有了花好月圆就想要完美无缺;殊不知那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最终回头才发现什么都没有得到。
把父母接来时,有着阿磊在身侧陪伴着,那是荆渊这一生最为得意高兴的日子。
可是,他们的感情是于世不容的。
父母从最初的反对到最后的妥协,多少的坎坷艰辛都被他和阿磊相携相伴走了过来;到了最后成功的关口,没想到他荆渊还能摔一个大跟头。
年老的父母,声声的哀泣,两鬓的白发,让荆渊不得不进行最后的反击和妥协。
也许,只需要一个孩子,就能让自己此生最爱的几个人从此不再相互指责,不再伤心哭泣;也许,只需要一个孩子,他和阿磊的爱情就能走到最终的平衡,从此摆脱束缚,任君无忧。
……
荆渊如今已不再是那个穷小子,也不再是那个可以爱阿磊爱到山崩地裂、不顾一切的人。
夜的黑太浓,掩藏在白日里的毫不在意总会爆发在孤独的瞬间,将他淹没,将他冲垮。
谁也没有想到阿磊会再一次出逃,所以当这个人再也没有踪迹时,有些人感到庆幸,有些人陷入了慌乱。
这一次,荆渊知道阿磊再也不会光着脚跑进自己的房间,伴着皎洁的月光和满头的大汗,对他说:荆渊,我们走,带我走吧!
阿磊会笑着对他说:荆渊,我爱你!
也许是时光的审判终于满了刑期,也许是他的阿磊终于告诉他可以刑满释放;所以,阿磊回来了。
看到阿磊和自己曾经的妻子一同出现时,荆渊这一年里一直飘摇在半空中心突然就落了地;也许这一生,只有阿磊才能给自己安宁和幸福。
但,这一年的辗转反侧也耗尽了荆渊所有的侥幸,让他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真相——他们的爱情,再也无法复活。
死的爱,便如浇透了水的死灰,黏在岁月的脚底,渐渐消失殆尽、灰飞烟灭。
在宴会上看见阿磊时,他正看着厅中的人群痴痴地笑着;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落寞,余下的就全是几分莫名的情绪,让荆渊猜不透,却从其中透出浓浓的悲哀。
曾经荆渊是最懂阿磊的,懂得他的快乐、他的悲伤,懂得他每一次呼吸间的情绪和感受。
这让荆渊感到恐慌而无力,就像阿磊离开的这些日子里的空白一样,无法挣脱,无法遗忘。荆渊迫切地想要和阿磊见上一面,最好有一桌简单的饭菜,一杯普通的白开水;就像那无数个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晚餐一样,两个人看着彼此,说出心里的话,分享所有的喜悦与悲伤。
可真正看到阿磊时,荆渊却后悔了。
他的阿磊,他曾经骄傲美好的阿磊,再也回不来了!
是怎样的自私,才能够让他下出那样的决定?
用一场肮脏的交易作为挽回的筹码,再理直气壮地求他回来。
拿一瓶罪恶的药丸满足相守的奢望,再心安理得地把他囚禁。
幸甚!
荆渊此生唯一的爱人,终于远离了这自私的爱。
幸甚!
荆渊此生唯一的阿磊,终于摆脱了这绝望的爱。
也许,我唯一可以给阿磊的,就是一句:你值得更好的。
……
比我更好,更爱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
、一曲终
国庆后,李家的离婚案终于在一场轰轰烈烈的新闻报道中结束,母亲得到了李唐集团的四成股份,还有李铭名下七成的资产;在将集团股份分别卖给李家几个叔伯之后,母亲远走国外,自此周游各国。
而父亲手中仅余的一成股份已不足以掌控集团,李家新的掌事者被选出来,结束了这个李陆两家二分天下的辉煌时代。期间,荆渊和陆家陆远哲趁火打劫,瓜分了李氏许多项目;鞍市的天下已是陆家独大,作为后起之秀的渊清集团和李唐集团并驾齐驱。
出乎意料的是,父亲在鞍市的一个小镇上开了一家烧烤店,带着女儿李清妍一起经营着;外人看来,他们的生活忙碌而普通,曾经高高在上的集团掌权人已经低落到尘埃里面,再也无法引起人们的注意。
听说,李清妍的母亲当年也住在这个镇上,家里靠着一个烧烤摊维持生计。
青春年少,鲜活而美丽的少女,引来多少钦慕眼光;命中注定灰姑娘要与年少多金的王子开始一场可悲可泣的真爱故事。
阿磊过去时,李父和在后厨洗菜的女儿说着话,脸上的笑让小店变得无比温馨,“当年就听你妈妈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在这里开个烧烤店,一家人衣食无忧、平安快乐!”
早已麻木的心突然有些酸痛,阿磊没有靠近;在远处静静地看着那父女二人脸上满足而幸福的笑,累积的疲累突然就涌现出来,差点将他冲倒。
原来直到年老,上一辈的纠葛依然无法释怀;曾经以为胜负已定的,到如今却死灰复燃、真情依旧。
若要再问一句爱与不爱,不过是蠢人的执迷而已。
阿磊最后没有进去,也没有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或许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