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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泛了泪,三人又客套地聊了会儿,才回到家中。
展天青在客房挑了一间,给王氏住,还让一个小丫鬟照应着。王氏刚进屋子,又有人送来了鲜花果品糕点,甚至有人在屋子熏了香,添置了一些新的器具。王氏连连道谢拒绝,小丫鬟笑着说:“王妈妈,你就安心收下少爷的好意吧,少爷平时就爱带着鸣儿,跟着少爷,就没有不好的。这些东西在展家不算什么,算是少爷略尽了一些心意吧。”
王氏受宠若惊,也十分欣慰自己的儿子似乎在金盏还混的不错,自己也算熬出头了。鸣儿家原住在离金盏不远的一个村子里,原本姓汤,本名也和“鸣儿”无关。但是展天青随着自己的性子给鸣儿改了名。
话说,展天青把鸣儿收作了小厮之后,却有一段时间不闻不问的。一天,鸣儿被差遣去请展天青少爷晨起了。每每睡醒起床的展天青,总是让服侍他的下人惧怕不已。那令人难以忍受的低气压,还有暴躁的脾气,有哪一点不合他心意了,就会摔东西赶人。洗漱更衣都要花上好长时间,延长了下人们悲惨的时间。
鸣儿觉得展天青没人们传说的那么恐怖,他有过那么几次服侍少爷起来的经验。少爷除了刚起来时候呆坐不语、用时而涣散时而凝聚的眼神一直看着伺候他的自己之外,也没什么不妥的。当然,他没有像别人那么轻声细语地唤醒少爷,而是用自己在家里叫唤弟弟妹妹起床的方式。前几次少爷都没有发觉,鸣儿不由得窃喜一番。
“少爷,少爷!起床了!”叫了几次,鸣儿有点焦急。少爷进了客栈帮老爷打理生意,偷懒被老爷抓着免不得被一顿训斥。鸣儿靠近了些,伏在他的耳边,拿出了从书房里顺来的孔雀翎,搔了搔展天青的耳朵,又立刻收起来,喊道:“少爷,求求你快起来吧……”
展天青半睁着眼睛,好像已经被吵醒了。忽地,鸣儿猛地被拉进被子里,他以为展天青的起床气发作,自己要挨揍了,闭着眼睛,见许久身上也没什么疼痛的,只觉得少爷的手脚都搭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睁开眼睛,看到展天青早已睁开眼睛,用明亮的珠子看着自己,是笑非笑的,说道:“你啊,才进展家多久,会用这种手段。”语气温柔,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
可就这么一句话,吓得鸣儿带着被子滚下了床,跪在地上,连连说道:“少爷,少爷,奴才不是故意的。误了时辰,只怕少爷要被责罚,所以想了个法子,让少爷快些清醒。”
展天青起来,伸展了修长的四肢。鸣儿赶紧起来,递来清水和粗盐。等展天青清口完毕,又将帕子沾水扭干递给展天青。展天青用完,说:“我早就醒了,你的声音简直就像公鸡打鸣,又响又亮,我还能不醒?”
鸣儿接过帕子,小声嘟囔:“既然少爷醒了,怎么还赖在床上让人白白焦急。”
“嗯?”展天青回头,鸣儿赶紧闭嘴。展天青挑了挑眉毛,“你以为我听不见,还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少爷……我……”鸣儿还没说完,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奴才多嘴多舌,奴才该罚,一大早地惹了少爷生气,还要说得少爷不痛快。不过少爷,我听老人常说,年轻人就该早睡早起,多些劳作,日子才能过得好。”
“……”展天青应声而笑,目光闪烁光芒,“你进展家多久了?”
“回少爷,快半年了。”
“你说你该罚,具体该罚些什么?”
“罚……?”鸣儿心里害怕,少爷不会真的罚自己吧。
“不如……这罚嘛……我先收起来,如果哪天早晨我起来睁开眼睛没第一个看见你,你就要真的受罚。”
“这……”当然好了,这有何难,鸣儿心里落下了石头。
“还有,你的名也要衬上你做的活儿,不如就叫鸣儿。说你是打鸣的公鸡,不如说是婉转鸣叫的飞鸟,同样都能唤我起床,但后者我更是喜欢,你可记住了鸣儿。”
鸣儿心里想了想,好像明白好像又不明白,是不是少爷暗示让我小声些叫他起来。
被选为小厮的鸣儿在受了近半年的冷遇后,不久终于成了少爷跟前的红人了。
、同乡阿贵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到这里,先看看审核先。
自从王氏来了之后,鸣儿干活更有干劲了。展天青也高兴鸣儿这么有精神,设了简单的家宴招待王氏。王氏在家宴收到了展天青大大的追捧,激动万分,忘记了儿子四年的雇期,说要让鸣儿一辈子伺候展天青。最后在展天青地再三挽留下决定再住下一段日子。
“鸣儿,你去张公子那,帮我拿些东西。”展天青这天,突然把鸣儿叫去。
“是什么?”
“手上把玩的小物件,你和他说,他就知道了。”
“可是,昨天你不是还差遣我去姚家那打探姚小姐最近外出的消息吗?”明儿奇道,真是摸不清少爷的想法,一下叫他做这,一下又要做那的。
“那个不急,你先去张公子那。”
“少爷,不是我说,那张公子名声不好,而且好吃懒做,不顾家业。你还是别和他来往了,况且老爷夫人也不喜欢你结交这样的人。”
“我的鸣儿管得越是多了啊。”展天青合上手中的书,眯着眼笑嘻嘻地看着鸣儿。
“少爷说我多事,管不着就罢了。不过我是为了少爷好。”鸣儿总觉得,少爷若是这样笑着看着自己,一定又是盘算着怎么差使自己做什么吃苦的事了,赶忙为自己撇清。
“呵呵。我自有分寸。你去吧。”展天青挥挥手,让鸣儿快去,还说拿到了不用急着回来,拿到了就行了。
鸣儿有些摸不着头脑,是什么珍奇的玩意儿能让少爷放弃了打探姚小姐的消息,而打发了自己特地跑过来一趟来取呢?虽然不知道,但只能照着吩咐办。他来到了张家,拜见张公子。张公子总是一副倦倦的样子,看到了是展天青的小厮,稍微提了点精神,差人把物件给了他。鸣儿将东西拿到了手,看看也没什么稀奇的,只不过是贵公子喜欢把玩的玉件罢了,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来都来了,又突然想起了展天青的话,既然他不急着要自己回去,自己当然要和相熟的阿贵打声招呼,叙叙旧了。
阿贵和鸣儿是同乡,阿贵早两年出来在张家做事。虽然鸣儿不喜欢张公子,但是这并不影响二人的关系。二人本来在村里的时候二人关系就好,来到了金盏,更是相助相依。
“阿贵在吗?”鸣儿进了下人们住的院子,遇见一个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的人。
“在屋子里,刚从外面回来呢。你自己过去找他吧。”那人见过几次鸣儿,知道二人的关系,就给他指了路。
“阿贵。”鸣儿见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