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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挣扎开了。
“所以你觉得现在懂了吗?不让我走,还擅自替我做主,这就是你觉得正确的方式吗?这是我的身体,我的生活,你把我置于何地!”
“乃清,其他事都可以商量,但不恢复生殖腺功能,你… …”
“我会死,会死!可我不怕啊,我心甘情愿,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气短让陈乃清说话有种声嘶力竭的哀嚎,因为咳嗽,又情绪激动,双眼红红的布满水光,像在含泪控诉。
燕铮的胃里又灼烧起来,像翻滚的岩浆要冲出喉咙,他哑声道:“不,我不能看着你这样,等你好了,我们… …”
陈乃清轻笑一声:“我们?燕铮,就算我恢复了,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会找别的男人标记我,跟别人过一辈子。”
他抓紧身旁的床单,是抓着自己那颗挣揉的心:“恢复不了,我更会离开你,找别人过完剩下的日子。这样,你听懂了吗?”
他直直地看着燕铮的双眼:“还是说,你打算让我在这里待到死?燕铮,让我自由地活几年吧。”
第030章 新生活(+一点突如其来的肉汤)
这场烧心伤肺的争吵让陈乃清刚有起色的身体又倒了下去,昏沉在床。
周伊看了也没办法,指标上并没有什么问题,那就只能是心理原因,说得难听点就是被气的。
燕铮只能束手无策地终日坐在一边陪着。他在工作上是一个计划性和执行力都特别强的人,目的明确,行动果断,而且往往越是暗潮汹涌,表面越不露声色。但工作上的这种领导力放到感情上,却是最容易出错的,完全变成了独断专行。
他知道陈乃清有怨怼,有失望,他愿意耐心地修补和等待,哪怕要花一辈子的时间。但从一开始,他就不可动摇地认为,两人总是会和好的,陈乃清的身体也是会恢复的。
而陈乃清… …谁都不会怀疑陈乃清对他的感情,那么温和心软的人,一定会原谅他的吧?
那么既然现在陈乃清不够清醒,感情用事,就需要他更坚持地来做正确的事——积极地寻求一切弥补的机会,身体和感情上都是。
可他太自以为是了。陈乃清的拒绝和质问是那么坚决激烈,骂醒了他的自负,也让他认清了事实——也许他们真的回不去了。
有些东西并不存在悔改的机会。
可是要他看着陈乃清放弃自己的生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吵到最后,谁都不愿妥协。燕铮在感情上不会强迫他,等他身体情况稳定了同意他搬出去,但有机会还是要恢复他的身体。
陈乃清无法,想想恢复的几率是几乎为零,就随他去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却是越走越远。
躺了十来天,陈乃清身体才有了起色,又养了两个月,终于彻底没病没痛,精神不错,除却时不时的扁桃体化脓,感冒发烧,出疹子… …大部分时候都还可以,定期去医院检查就行。
s城有很多打发时间的地方,展览,演出,博物馆… …都是些不需要太多体力和精力的去处。
陈乃清从小没有时间和资源接触这些,现在没事做,就很有参与的兴致,有时候精神好,还会独自待到天黑,这时候琴姨就会准时来电话,催他早点回家,大概是燕铮交代的。
而燕铮自己则不再频繁出现了,虽然晚上还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很清楚,陈乃清看不到自己的时候更放松也更开心,他只有刻意离远一些,才能小心地维持两人的关系。
直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虽然生殖腺功能丧失,但正常的性欲还是会有。之前身体虚弱,倒也没什么感觉,然而每天持续不断的温补效果显著,不仅让陈乃清的身体明显见好,夜晚舒适的被窝里,其他地方也有点蠢蠢欲动了。
燕铮躺在一边没有动静,大概已经睡着了,陈乃清不知道对方平时是怎么解决的,反正他觉得特别尴尬,也不想猥琐地躲在别人家的卫生间用手解决。
他难耐地翻来覆去,身体的反应没有消解,倒是把燕铮吵醒了。
“乃清,怎么了?”黑暗中燕铮问。
“没、没什么。”
“是不是不舒服?”说话间一只手已经覆盖上去探陈乃清的额头,“好像有点热,我去拿温度计。”
“不用。”陈乃清尴尬地抓住燕铮的手臂,“我没事,只是睡不着。”
但内心的燥热和过于保暖的被窝让他浑身出汗,连抓着燕铮的手都烫了。燕铮的声音带着未完全清醒的沙哑,富有磁性,更让他口干舌燥,脑中翻滚起两人有过的激情画面。
燕铮在黑暗中隐约发现陈乃清连脚都踢出被子外了,他觉得不太对劲,打开了床头灯。
陈乃清忙捂住眼睛:“别… …”
他的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气息不稳,额头鼻尖已经出了细汗。
燕铮敏感地知道了他不对劲的原因。
“乃清… …”
“把灯关了吧,我只是有点失眠… …”陈乃清掩饰地说道。
燕铮挣扎了一下,他不想乘人之危,但是… …这种诱惑实在太大了… …
“我帮你。”他说着,一边试探地把手伸到陈乃清的被子里。
陈乃清压住被子:“不用。”但他闭着双眼脸色潮红,说拒绝不如说是欲迎还拒。
“我不做其他的。”燕铮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在这种时候更容易让人沉沦。他继续把手伸了过去,抓住了陈乃清勃起的性器。
“嗯… …”久违的快感袭来,陈乃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任由燕铮继续了下去。
燕铮掀开被子,翻身上去,把人笼罩在自己身下。陈乃清的身上再也没有属于他的信息素标记的味道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沐浴乳味道。
他左手撑在枕头边上,右手抓着陈乃清的阴茎上下撸动,眼睛流连在他红艳的双唇上,鼓动的喉结处,单薄的睡衣领口很大,胸口的风光若隐若现,随着陈乃清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因为对自己处境的羞耻,陈乃清压抑着,只间或泄露一声不由自主的轻声呻吟。
燕铮知道他能做的到此为止,诱惑再大,也绝对不能触碰,也不能亲上去。虽然他自己下身已经硬到发疼。
过了十来分钟,快感虽然在堆积,却始终差了一点。
在以前的经验里,燕铮的控制欲很大,几乎都要把陈乃清插射才罢休,如今只是这样,已经无法达到高潮了。
陈乃清倍觉煎熬,开口道:“算了… …我… …”
“嘘… …”燕铮抵着他的额头安抚他,然后身体下滑,隐没在被子里,随后陈乃清便感觉下身陷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场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