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在老福特看到有太太画了夏悯同
于是,夏悯第二次从救赎世界中走出来,也第二次重新再来一次扫尾。
不过这次他没有在给陈云任何机会。
之前陈云没有在江澄死后立刻就发难,而是等到秋逸和夏悯还有医生一起研究那门的时候才暴露自己。
夏悯推断,吸收邪种之力的过程可能需要时间,而且陈云很有可能无法做到当着夏悯和秋逸的面将廖嫣被邪种污染过的力量所吸收。
那就代表在这个过程之中多半是来得及阻止她的。
不过夏悯也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开始,说不定此时此刻就已经开始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
“你干什么!”对于夏悯的举动,廖嫣十分震惊。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夏悯和过去那些对她施暴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这也激起了她发自内心的厌恶。
“别着急嘛。”夏悯看了看廖嫣,嘴上倒是安慰似的语气,但是眼神却让廖嫣颤了一颤。
那一瞬间,廖嫣感觉自己对上了一口深不见底的深渊,自己再敢往前稍稍挪动一步,立马就会被这无边黑暗所吞噬。
被夏悯摁住的陈云目光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却没有像廖嫣那样反应剧烈。
“陈姨,到这一步了,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我把你扬成灰呢,还是你自己把江澄那东西给交出来呢?”
夏悯在陈云身上摸了半天,入手的感觉都是软软的,并没有摸到什么硬硬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陈云眉头微蹙,好像有些被夏悯粗暴的动作弄疼了似的。
“什么江澄的东西,江澄已经死了,你们难道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吗?”
秋逸好像并没有这个打算,所以听到这句话后也是想上前劝阻夏悯。
可是夏悯不管不顾,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啊。”
“怎么能一上来就扣大帽子呢?”
“秋逸,你别着急过来,你先去看看之前那个缺口,现在还能不能出去。”
秋逸摸摸头,有些奇怪。
“别摸了,再摸头发都该没有了,快去吧,信我。”
闻言,秋逸这才前往缺口处,想要走出去。
可是很长时间过去了,秋逸还是没能出去,这才面色有些阴沉地走回来。
他也意识到有不对的地方了。
夏悯清楚地记得,在第一次时,先是靈域出不去,三人才一起过去研究,而在三人注意力都放在缺口之前,廖嫣还是活着的。
所以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内找到那枚邪种。
“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秋逸看向夏悯。
夏悯笑了笑:“我们可能都被这又当又立的家伙摆了一道,总之刚刚杀死江澄的时候,江澄偷偷告诉我,其实陈云才是她的老大,她只是个马仔。”
“这样看来,果然没说错。”
“你藏得倒是够深啊,陈姨!”
这话如同炸雷在所有人心中响起,难道江澄的死也在陈云的计划之中吗?
为什么呢?
“不可能!你胡说!”陈云没说话,廖嫣倒是怒斥道。
她可是很了解陈云的,在她的认知里,陈云几乎算得上是与世无争的淡泊老好人,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幕后黑手。
“呵。”夏悯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她。
既然陈云身上找不到,她本人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那就只有两种办法了。
在廖嫣身上找,如果找不到,那就直接把陈云超度了。
但是毕竟不知道陈云还有没有其他的布置,贸然超度肯定是不太好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夏悯也不会选择这样做。
“秋逸,你去搜搜廖嫣的身,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古怪。”
夏悯冲秋逸抬了抬下巴,和北京人打招呼的方式如出一辙。
秋逸虽然疑惑,但还是按照夏悯所说的去做了,只是显然在这个过程之中他遇到了困难。
他伸了伸手,不知道何从下手,特别是对上廖嫣瞪得圆圆的双眼,他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甚至脸都渐渐地红了起来。
夏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老沈,你去!”
医生搓着手,走到了廖嫣边上,而秋逸则是有些难为情地退后。
虽说医生比三人年纪都大,不过也还是初哥,只见他双手合十,作了个揖。
“我是医生我是医生我是医生,医生面前无男女医生面前无男女医生面前无男女。”
虽然廖嫣想要反抗,但是被夏悯瞪了一下,她就不敢动了。
少顷,夏悯便听见医生有些奇怪的声音。
“这是...”
只见医生此时的手里捏着一个很诡异的东西。
正中间正是之前江澄所拿的那枚邪种,可是却从中伸出了八条触须,不断地扭动,好像一只蜘蛛一样。
廖嫣看到医生从自己身上拿下这东西时,一下子害怕得晕了过去。
“在她后颈部,跟血蜱子似的,这应该就是你说的奇怪东西。”
医生伸出手,递向夏悯。
而夏悯一只手继续摁着陈云,另一只手接过了这东西。
虽然长得可怕,但是被夏悯捏住后还是变得老老实实的。
再回头看陈云,此刻她已经面色灰败,眼睛中没了光彩。
其实从夏悯叫人去廖嫣身上搜东西的时候,她就已经直到大事不妙了,这个时候邪种正在榨取廖嫣被邪树同化的力量,无法被她召回或者影响,而看夏悯的样子,又好像一早就知道她另有谋算。
她的心渐渐沉入谷底,直到现在,彻底没了希望。
“你怎么解释?”夏悯捏着邪种的本体,在陈云眼前晃了晃。
下意识地,陈云想要问夏悯,他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她清楚,江澄压根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也不可能对夏悯说什么她是自己的马仔。
可是如今自己的算盘坐实,江澄到底是个牺牲品还是她的工具人,都已经无关重要了。
所以话到口边,陈云却只是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轻轻笑了笑:
“把小朋带走吧,他是无辜的。”
说罢,她的躯体自行消散,竟然是自尽了。
夏悯也没想到陈云会这么干脆,良久,方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没有什么东西真的能够一直不变,特别是人的心,最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