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某科学的超鸽皇
“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
医生看起来有些不太放心的样子,毕竟一个生活美满的的人是不可能说出这种愤世嫉俗的话的。
难道说夏悯和韩琳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医生这么想着。
“我能受什么刺激啊,只不过跟你陈述一些事实罢了,简单来说就是告诉你,别说他们现在死了,就算他们还活着,我想耍他们也是一样的,这叫什么?”
医生被夏悯突然反问,有些懵逼。
“呃...你是魔鬼?”
“不。”夏悯摇了摇头:“这叫做知识就是力量。”
“...好导师。”
......
“快了,就快了。”
一个小黑屋,或者暂且称作小黑屋的房子里,因为这个小黑屋没有房顶,所以其实并不黑,可以看得清房子里的东西。
屋子的正中间是一棵几乎和陈朋家院子里的无比相似的树,具体是什么树并不好辨认,但是不管怎么看,都透出一股子邪性,比陈朋家那棵不知道妖艳多少倍,一看就不像是正经的树。
除了给人的感觉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这棵树上也挂满了类似于陈朋家那棵上边的红色吊带和一些小饰品,也就是布条和铃铛。
只不过这棵树上的布条颜色更加殷红,鲜亮,就像是刚刚浸泡过鲜血似的,而铃铛则是更加的光亮,跟一个个抛光过似的。
树前坐着一名女人,有些老态,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不过眉目间可以看出来,年轻时应当也是生得十分标致,只不过神情看起来有些阴翳,倒像是常年心中阴暗甚多,生活不幸的人。
她跪坐在地上,两只手按在地上,正好接触到树延伸出来的根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快了,就快了”。
如果是见多识广的夏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拍着手称道一句“妙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见到这样少见的素材,他也是不可能放到书里的,毕竟他一直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人,更何况他并没有写书。
而树根闪着诡异的红色的光,就像是树根中有新鲜的血液在流动,顺着女人接触的树根源源不断地往女人身体里输送着。
如果是见多识广的夏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拍着手称道一句“更妙了”。
顺着树根看向树干,便能够发现,树干的部位有着一道缺口,而通过这个缺口,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树干竟然不是实心的,而是空心的。
而在这神奇的树干之中,好像还有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的,总之是一动不动,只有通过这道缺口才能看见他,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
如果是见多识广的夏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拍着手称道一句“或许这间屋子叫做米奇妙妙屋”。
事实上,如果仔细辨认,会发现这树干里的人眉眼间竟然和女人有些相似。
“我一定要比那女人快,我...必须要先成功!”
她看向缺口中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这一丝不忍很快转换成了坚定。
“儿啊,你不要怪妈,我不该生下你啊,我不该给那种人生孩子啊...”
“不过既然你已经出生了,那么就帮帮妈吧...”
“你不会痛苦的,你也会永远和妈在一起,帮助妈战胜别人的!”
缺口中那个人好像听到了些什么,眼皮动了动,十分艰难地抬了抬眼皮,不过并没有成功,最后从紧闭的双眼中划出两道泪水。
看见这一幕,女人愣了愣,双手离开了树根。
“你在干什么?”
女人缓缓地起身,偏着脑袋呆呆地问。
“你连这点忙也不愿意帮我吗?”
“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自杀了。”
“是你让我不敢反抗,是你让我接受了现实...”
“是你...毁了我啊!”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表情也越来越怨毒,好像面前她口中的儿子是她的杀父仇人。
“所以现在你帮我补全我的力量,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如果不是因为生了你,这里的一切早就归我了。”
“换句话说,根本就是你欠我的。”
“我活着你要毁我,我死了难道你还要毁我吗?”
女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不过看得出来还是十分生气的样子。
她之前眼中最后一丝不忍随着这些话彻底烟消云散,也不知道她这些话是说给树中的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又再次跪坐回原地,双手再次接触上树根,那树根就像血管,树干就像心脏,树根中的红色的物质跳动着被泵进女人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你不知道妈找你有多不容易啊,还好找到了你的好朋友,他是个好孩子啊,只有他愿意帮妈啊。”
“你也要帮助妈啊,你可是妈唯一的孩子啊。”
“只要你把我当年给你的东西都还给我,妈一定会更坚强的。”
“到那个时候,没有人能伤害我,这可都是因为你啊,是你保护了妈啊。”
“所以,你要好好努力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脸上的皱纹竟然越来越少,皮肤也越来越紧致,模样竟然越来越年轻了。
而树干中的人反而越来越衰老,他本身的模样就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这下子直接头发和眉毛胡子全白了,整个人很快就像是老了三十多岁,身材也变得缩水,整个人让人一看上去就觉得好像随时都要驾鹤西去了。
仿佛是察觉到了这些变化,女人的脸上刮起了会心的笑容,那种笑容就好像是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快了,就快了。”
就在女人的最后一根皱纹即将消失,模样快要停留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她的面色却突然一变。
“我的傀儡为什么死了?”
“到底是谁?”
“难道她先成功了?”
“不可能!”
她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从开心到疑惑到愤怒到绝望几乎是一瞬间的事,直到她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
“唉?这棵树咋种到屋子里去了,顶上露出这么多来,给孩子憋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