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良斌冷笑一声：“数量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这厂里的保安，全都是练家子，最菜的一个，也能以一敌五。”
    “小子，马上下跪，让我砸断一条右腿，不然，等我的人到了，我就用电锯把你的右腿割下来。”
    杨震问：“季厂长的意思是，砸断一条右腿，八百万的生意就能谈成？”
    季良斌不知道八百万的生意是什么，也不问，立即回答道：“不错。”
    “好。”杨震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手一抖，烟灰缸如离弦的箭一般，狠狠撞在了季良斌的右腿上。
    “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季良斌的右大腿处传来。
    伴随着季良斌的一声惨呼，他右腿一软，身体重心不稳，狠狠摔倒在地。
    烟灰缸反弹回去，被杨震接在手中，轻轻放在桌子上。
    “好了，季厂长，按照你的要求，砸断了你的右腿，现在可以谈八百万的合作了吧。”
    “你……”季良斌痛得额头冷汗直冒，惊怒不已地望着杨震，心中暗骂，该死的老罗，还没带人过来。
    季良斌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沉声问道：“姓杨的，谈什么合作？”
    杨震笑道：“季厂长不是欠了商市第一人民医院八百万的款项嘛，不如就用你们厂里的衣服抵账，怎么样？”
    “一来呢，可以还清欠款，二来又解决你们的库存，一举两得。”
    原来是商市第一人民医院追要欠款的，季良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啊，你们医院之前有人来谈过，价格和衣服款式明细，我还留着底，我一会儿找出来，按那个给你们发货。”
    “残次品？市场价两倍？”
    杨震淡淡说道：“季厂长，我有两个要求。”
    “第一，我亲自选货，第二，价格我来定。”
    “你……”季良斌大怒，“姓杨的，你怎么不去抢？”
    话音刚落，一阵疾快的脚步声，在三楼的走廊里传来，差不多有二十几个人的样子。
    花笑语登时心下一沉，保安队的罗队长带着保安来了，我和杨大哥谁也跑不掉。
    “砰”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粗暴推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来：“季厂长，我把二十几个兄弟都带来了。”
    “好。”季良斌心中大定，一指杨震，咬着牙，“老罗，把他的右腿给我卸下来，出了任何事，我担着。”
    罗永浩应了一声，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保安就恶狠狠地向杨震扑过来。
    花笑语吓得尖叫一声，急忙来到杨震的身后，浑身发抖，花容变色。
    “砰砰砰……”杨震依然坐在老板椅上，站都没站起来，闪电般几脚，就把这四个保安全都踢飞出去，全都撞在季良斌的身上，差点没把他撞得吐血。
    “多来几个人。”杨震向罗永浩勾了勾手。
    罗永浩大怒，再挥手：“上，你们八个人一起上，用警棍，小心那小子的腿。”
    “是，队长。”又上来八个保安，每人手中一根警棍，一脸恶狠狠的，一起举着棍，向杨震扑过来。
    杨震右手在办公桌上一拍，老板椅溜溜地向前滑动，迎向这八个举棍的保安。
    “砰砰砰……”
    只听得一阵拳脚撞击在身体上的声音，八个保安或被杨震踢出去，或被杨震举起扔出去。
    季良斌再次遭了殃，刚站起身来，又被狠狠撞了八次，只觉得肋骨全都要断了。
    这还不算，八个警棍，全被杨震抄在手中。
    “嗖”的一声，杨震甩出一根警棍，“啪”一声打在季良斌的左脸上，掉落在地，痛得季良斌连妈都喊出来了。
    “啪”的一声，又一根警棍出手，这次是打在季良斌的额头。
    接着，是右脸、鼻子、嘴巴、下巴、左耳朵、右耳朵。
    不一会儿功夫，季良斌的一张脸，肿得像是一个水牛脑袋。
    杨震淡淡问道：“老罗，还有几个人，让他们一起上吧，省点时间，我还得跟季厂长谈八百万的合作呢。”
    罗永浩倒吸一口凉气，他带来二十四个保安，已经倒下一半了，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高手，绝对高手。
    看来，若是没有几百号人，想对付此人，绝不可能。
    季良斌不是傻子，也看出眉目来了，急忙大喊：“别打了，老罗，你们先下楼，该干嘛就干嘛去。”
    “好。”罗永浩一挥手，来也快，去也快，带着二十几个保安，飞快地下楼去了。
    杨震又点上一根烟，笑着说道：“季厂长，早点谈合作，你不就不用吃苦头了嘛。”
    “要么，我选款式，定价格，要么你直接还账八百万。”
    “季厂长，你选一个吧。”
    你选款式，定价格？
    季良斌心中暗骂，你全都最新款，随便给一个超低的价格，老子不得赔死啊。
    眼珠一转，季良斌笑着说道：“还账，还账，我这就安排财务人员开一张支票，请杨先生带走还给贵医院。”
    “请杨先生稍等几分钟，我这就去一趟财务科，把支票开好，交给杨先生。”
    “等等。”杨震喊住准备出去的季良斌，掏出一张银行卡，扔在办公桌上，“分开，我那百分之二十的奖励，转到我的银行卡上。”
    “是，杨先生。”季良斌抓起银行卡，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花笑语已经对杨震崇拜之极了，一脸的担忧：“杨大哥，我担心他去喊更多的人了，你刚才不敢放他走。”
    杨震笑道：“我故意放他去喊人，不把他打痛了，他怎么会乖乖还账。”
    “……”花笑语登时一阵无语，“杨大哥，这厂子里的工人三千多，男工也有一千两百多，万一……”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季良斌并没有如约送来支票。
    院子里，传来一个大喇叭的叫喊声，是季良斌：“姓杨的，你tmd把老子当病猫了吗，竟然敢骑在老子的头上屙屎撒尿？”
    “今天，老子若是不废了你两条胳膊两条腿，老子跟你的姓。”
    花笑语急忙来到窗边，向外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俏脸苍白，两腿发软：“杨…杨大哥，他…他把…把男工人都…都召集起来了。”
    杨震起身来到窗口，偌大的院子里，果然密密麻麻站着好多人，足足有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