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妖术
其实那天晚上死的那六个,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也就是罪有应得的该死之人。
柳万春也是事前不知,他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相反还是一副热心肠,对朋友侠肝义胆有求必应,只是脾气不太好。
也因为他性情向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属于没什么心机而导致交友不慎,什么名门正派三教九流之中都有他的朋友。
就像那对魔乌侠侣,也是柳万春新交的江湖朋友,说是前来助他一臂之力,来寻风家的晦气。
柳万春以为他们都是因为朋友义气而陪着自己赴汤蹈火,是两个热心肠的好人。
殊不知那魔乌侠侣夫妇二人在南国就是一对杀人不眨眼的夺命双煞,很多无辜的人都死在他们的剑下。
上次柳万春去南国走镖,因为自负大意而抄近路走了荒道,不慎遇到杀人劫货的盗贼,其中竟然还有几个江湖上成了名的高手。一番争斗吃了大亏,就在危难之际,幸好有这对魔乌侠侣夫妇及时出手相助才免遭大难。
柳万春也是至情之人,有仇必报有恩也必还,就交了这一对夫妇朋友,当时也是客气一番邀约他们二人来凤阳做客游玩,没想到那二人竟一口答应欣然前往。
原来柳万春是有所不知,就在二十几年前,那风剑尘还开着镖局风武堂,他也是去南国走最后一趟大镖,不慎路遇绿林山盗,其中也不乏有多位武林高手。
风武堂死战不下,还死了十几名好手,风剑尘也是深受重伤,幸好有他在南国的江湖朋友及时赶到才击退强人。
劫镖的那伙绿林山盗也是死伤一多半,带头大哥带伤逃走,后因伤势过重而一命归西。这笔帐,自然要算在风剑尘的头上来。
而那个贼头,就是魔乌侠侣其中之一关九天的生父。
那时候关九天也才十几岁年纪,他一直怀恨在心,发誓此生不报杀父之仇绝不罢休。
他们在南国作恶多端,也是恶名狼藉。
他们之所以出手救下了素不相识的柳万春,也是看到镖局是打着凤阳城的旗子,是另有所图。
这魔乌侠侣夫妇都是心高气傲之人,竟不屑拜师学艺,而自创了一套杀气凛然的双煞剑法,志在取风剑尘项上人头。
夫唱妇随,二人也是因为仇恨一心练剑,终于剑法大成,在南国一带名声赫赫。
虽然是恶名,但他们不在乎,一心只为报仇。
他们本来就打算要来凤阳找风剑臣寻仇的,所以才干脆利落的答应了柳万春的邀请。
也恰好碰到柳万春之女被风家之子风情扬欺负一事,对魔乌侠侣二人来说真算得上是天赐良机。
可万万没想到,他们自恃罕逢敌手的双煞剑法,却败在了一个毛头小子的刀下。
柳万春也没想到,自己带来了这么多人,其中还有一些成了名了高手,竟然被一个无耻恶少打得落花流水。
他也是好面子之人,更没想到那些所谓的自己人中,竟然也有鸡鸣狗盗杀人越货的恶徒。
对他来说,真是赔了女儿又折兵,令他丟尽了脸面。
他当然不甘心,还想要来风家寻仇。但柳采音又忽然矢口否认风情扬对她做的那些丑事,柳万春也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只好无奈吃了这个哑巴亏。
那一晚风情扬也无意杀人,只是年少轻狂,又收不住那残爷所传授的混元大法的功力,才不慎失手杀了人,没想到竟阴差阳错为民除了害。
也幸好是死的是该死的恶人,不然慕容城主虽纵容风情扬这个干儿子,却也不容他随意行凶杀人。
他杀的是恶人,慕容城主也能想着办法向那些一向看不惯风家的人做交代。
再说慕容城外背后还有强大的天剑门,一般人更不敢招惹,所以风情扬大年夜杀人的事便也就不了了之。
对于那天晚上死的那六个该死的倒霉鬼,王富贵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那些事他也只是道听途说,他开始也不相信没一点功夫的风情扬能杀人。但说的人多了,便就是真的了。
人言可畏,说不定能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再说风情扬也不在乎这个,所以才有了很多误会。
王富贵认为风情扬是个恶人,那么他杀的便一定就是好人了。
所以对风情扬,必须让他恶名远扬,以免更多人遭遇不幸。
紫寒听罢,也面带怒容道:
“那个风情扬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欺负了人家姑娘不说,还杀了人家请来的朋友。像他这种人,就该受千刀万剐,人人得而诛之。”
她才不去想风情扬杀的到底是什么人,只要王富贵认为风情扬不是好人,那他就一定是个坏人。
她忽的又想到了什么,略显紧张道:
“王大哥,我好像还听你说过那风情扬跟噬血魔有关,难道……是他用什么妖法杀的人?还是……他把那六个人都吃了?我也听说过,那噬血魔就爱吸食人的精血。”
王富贵摇了摇头,不置可否道:
“我也不太清楚,总之那天晚上的事很玄乎。那六个人的尸首也被慕容城主派人带走了……”
他呷了一口酒,又道:
“据说当时风情扬杀人的时候,只耍了一招很奇怪的刀法,他身前几十人便齐齐飞了出去,死的死伤的伤,场面极为惨烈。我还不懂什么武功,也不知道他用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但我认为,他一定暗地里用了什么恶毒的妖术,不然就不可能随便一刀就能把几十人打飞……”
他又冷笑一声,接着道:
“受伤的暂且不提,死的那六个人的尸首后来都被凤阳城主慕容苍穹派人带走了,不让任何一个外人查看,连柳万春都不让见。都知道那慕容苍穹跟风家交情匪浅,谁知道他们暗地里做了什么勾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毁尸灭迹,一定是在隐藏什么。至于风情扬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杀人,也是众说纷纭,但以他的为人,一定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